追云【CP完结+番外】(17)

歇息一晚,通体舒畅。秦逐再醒来时已好了许多。

阿婆在门外喂鸡,见他醒来招呼了一声,“小兄弟。”

秦逐回了一声,“阿婆。”

“石桌上盆里有水,柴房里锅里也烧着热水,小兄弟你随便用吧。”阿婆撒完手里的米拍拍手,“你那师兄可还昏着?”

云晋确实还是未醒,想到这里秦逐就蹙着眉,“阿婆,我打算今日就带我师兄回天祥镇。与我同行的还有几位师伯和师兄弟,我怕太晚回去了他们会忧心。”

“你可是要传信?”

秦逐一愣,“是。”

“那还好办,我老头儿他养了几只鸽子,现在估摸着还在家,叫他让那鸽子替你先去送个信报平安,还可让他们一边过来接你。”阿婆笑着说。

“小兄弟!”老伯从屋里走了出来。

“老头子真说你呢。”阿婆道,“你养得那两只宝贝鸽子呢,让他们帮忙去给小兄弟他们师兄送个信。”

“好好好。”老伯随意招招手,“小兄弟,你快去看看,你师兄醒了!”

秦逐面露喜色,大步迈开,直直往屋里走去。云晋刚醒,脚踏在地上,身子还坐在床上。

“师...”秦逐想起自己昨日说的,连忙改口,“师兄你终于醒了。”

云晋头微微抬着,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年轻人,眼神淡淡,“嗯。”

秦逐原本还带着三分喜的脸瞬时僵了起来,他以为云晋想起了昨日发生过的事,一时再说不出其他的话。

云晋起身跌撞了一下,秦逐连忙走去扶他,却不想他好像忘记了之后发生过的所有事情一般,问:“那两人呢?”

秦逐当然说不出那几人去了哪里,他当时自顾不暇,哪分得了心去看那些人去了哪。

秦逐缄默不言,云晋虽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未多说。

老伯取了写信的纸笔来,秦逐临写了才想起:“可您老这鸽子...却不认得我师伯他们。”

老伯一笑,“哎你这傻孩子,你只管写,这信我这鸽子会送到我熟悉的掌柜那儿。到时候他见了我的鸽子,叫他们再给你师伯把信送过去不就得了。”

秦逐愣了愣,浅笑:“是我顾虑太多。”

秦逐简单把信写好,就交给了老伯。

/

顾佩灵在客栈里急了一夜:“师兄怎么还不回来?”

沈思元安慰她:“肯定没事的,大师兄他和师父一道,不会有事的。”

“一道一道。”顾佩灵急得来回走,“他们俩是一道不见的,又不是约好了出去玩儿。”

沈思元:“没准真是师父带着师兄他走了呢?师父他又不是说没少不带咱俩。”

“沈思元你!”顾佩灵气得要打人,“师父有这样一声不说就走的吗?动动你的猪脑袋好不好?前日魔教还来了天祥镇,昨日师兄和师父就不见了,你难道不觉得蹊跷吗?”

“我...”沈思元被她呛得不知该回什么,他本来就想安慰安慰顾佩灵的,他们师父是天下榜榜首,难道还真的会出什么事不成。

朱敬溪还忙着处理着武林盟之后的事,虽然忧心云晋,倒也还理智。他知道自己师弟的本事,以云晋的内力预计也没几人能伤他。

礼舒此时也领着冼清秋进了客栈,她脸上急色做不得假,“逐儿他还未曾回来过吗?”

朱敬溪:“这位是?”

礼舒连忙解释:“朱师伯,这是我秋姨。她前些日子也认识了秦兄弟,还想认秦兄弟作义子。她听我说秦兄弟不见了,一时着急才匆匆赶来。

冼清秋神色着急,不似作假。朱敬溪叹了口气,“我师侄的确还未回来,不过我师弟碧晴剑云晋应当与他一同,我们还是先稍安勿躁,莫乱了阵脚。”

“青峰派?”小二又重复了一遍,“就那,有穿鹅黄色衣裳姑娘的那一桌。”

那掌柜道了谢,顺着店小二指的方向走过去,拱手:“请问可有青峰派的朱敬溪朱先生?”

“正是在下。”朱敬溪道,“请问先生有何事?”

“朱先生客气了,我只是个来送信的罢了。”

朱敬溪听了连忙接过信拆了,纸条上只短短写了几个字,“ 二安,将归。——秦”

顾佩灵认得:“这是大师兄的笔迹!”

朱敬溪展着信:“敢问先生这信是谁送来的?”

那掌柜站在一旁,诚实道:“是我相熟的一对老夫妇,他们住在十几里外的山中,这信是他们养的白鸽送来的。”

双剑合一

第十五章

一听秦逐、云晋两人是安全的。几个人紧绷着的神经都松懈了下来,原本来回踱步的顾佩灵终于也停下来坐着喝了杯茶。

长凳还没坐热,顾佩灵又站了起来,“师伯这信会不会是假的?”

朱敬溪捋了捋短须,“应当不会,有你师父在应当不会出什么大事。”

顾佩灵总还是觉得不放心,又想这要是魔教那些余孽伪作的大师兄的字迹可又怎么办。不过还好,秦逐和云晋总算在一群人的等待下在再一次的日落前回来了。

云晋醒来时闭口不谈之前发生过的事,也不问秦逐他为何会昏迷不醒。山路不大好走,不过还好有那二老给画的图,他们抄了近路赶在天黑之前回来了。

云晋醒了便不同意再让秦逐背着,可他一下地便腿软,走了几步路就要倒了下来。秦逐好声和他说了半天道理,云晋才答应了让他背着走了半程的路,余下半程还是身体力行。

这俩人回来了,所有人都舒了一口气。顾佩灵看他们俩一天不见身上衣服都换成了麻布衣服,心疼地连忙问:“师兄你们去哪儿了啊,出去也不留句话。”

顾佩灵说着还哭了起来,“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们啊,现在魔教来捣乱,你还说消失就消失。”

秦逐一见顾佩灵眼泪往下淌就没了法子,他还扶着云晋,自然走不开也做不到去帮她擦眼泪。云晋像是知道了他的手足无措,一把把他推开,自己扶着桌沿坐到了凳子上去。

秦逐一走过去些云晋、顾佩灵俩人都把他推开,弄得秦逐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劝这个也不是,哄那个也不是。

好在朱敬溪一句话解开了他的困境,“师弟,可是有魔教来扰?”

云晋沉下脸,眸子低垂着:“那日有人将他掳走,留一言与我去三里外树林见人。”

朱敬溪敲了敲桌,“果然,魔教安分这些年,又想动乱了。”

秦逐一边补充,“那日我被人敲晕掳走后便被带到一个树林,醒来便见到了一个面上有道长疤的男人。不久师父便来救我。对了,那人还又个帮手,是个穿着一身红衣的女人。”

“红衣?”朱敬溪若有所思,“可是唤做春娘娘?”

“正是!那男人好像没什么本领,像是特意叫了那女子来帮衬的。”秦逐道。

“那春娘娘是近些年来魔教名气大涨的魔女,与那魔教圣女齐名。她最爱纠缠男子吸**们功力,还爱用些鬼魅伎俩做那入不了眼的毒药。近年正道死在她手上的人是越来越多。”朱敬溪画风一转,“你们二人可是中了他们的计?”

秦逐结结巴巴,他看了眼坐在旁边像个冷面神佛的云晋,下定了心要把那晚的事断在心里,“那男子给我们撒了红衣女人给他的药粉,之后我们就昏迷了。不过我和师父都用了之前掌门师伯赐我的清玉丹,并无大碍。”

顾佩灵在一旁插嘴,“师兄那你们怎么过了这么久才回来?”

秦逐无意识地把指甲嵌进了肉里,继续说:“那日那男子撒了药粉后便走了,他大概没料到我们带了清玉丹,之后我与师父便昏过去了,再醒来时便是第二日了。地上潮湿,我估计昨夜里应当下过大雨,便猜测魔教以为我们必死无疑便没有再在夜里来查看过。”秦逐像是说过其他人听,也像是在解释给云晋听,“之后师父仍昏迷,我便一路向前去到一户住在山中的人家,那户人家帮我传了信,等师父醒后,我们便启程回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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