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光明来的这么晚啊,他们在决斗,真是精彩,都是高手啊!”
李光明听了,非但不理睬,脸上反而刷的一下拉了下来。
“我的画!”李光明无视台上的两人,冲上了球台,在里面拼命的翻找。
情况变化,众人对乒乓球比赛的注意力瞬间被突如其来的事件所替代,所有的人都被他的举动所惊呆,眼看着他从木堆里抽出一块画板,上面的画已然面目全非了,李光明的神情也跟着同样面目全非。
李光明的脸很红,红的发紫,就像个从不喝酒的人被灌醉了一般,他没吭声,只是把球台拆的七零八落后提着自己的画板和画往座位去了,此时的画室犹如个刚结束的战场,而在场所有的人犹如留在战场上的死尸。
“这是干什么,发什么神经。”胥梦愤愤道。
“把光明画弄了,人家画了好久的。”周舟道。
“靠,不早说,谁知道板上有画。”丁超道。
“你们拿画板搭台子也不看看有没有画?”张进平问道。
“谁也不知道他画还钉在画板上,要不就跟他拿下来。”范凯道。
“哎,这李光明也是过分,就算弄了他一张画,也不至于损坏别人这么多东西,算了算了,等看私下怎么处理,真麻烦,你们都回座位吧,马上上课了。”张进平说完,众人也不想说什么,只闷声回了座位,因为所有人都明白,这事的发生怎么说也跟自己少不了干系。
“拍子拿回去,谁的?”
“胥梦的,给他!”
“来,胥梦,以后别再带拍子来教室,又没有桌子玩什么!”
“你还好意思说,刚才谁玩的最起劲?”
“玩什么玩,你又玩不过人家,惹这么多事。”张进平说完就走了。
“屁!”胥梦追了一句,也往座位去了。
第九章 激雷 10
距男生寝室闹鬼的事件已过去了一个多月,早已没人提这个话题,它就好像是件曾经流行过的衣裤、头型、歌曲或者游戏,但却已经过了时,之前几乎人人都带的佛坠子,现在也再难得一见。
“昨天怎么样?”胥梦一来学校,丁超就找上他问道。
“我听我妈说吊了盐水,我都不记得了,昨天我真的不省人事了?”
“废话,都是我打车送你回家的,我还真怕你醉死了。”
“呸,放屁!”
“呵,你喝那么猛干嘛?是不是见到桌上我哪个朋友长得漂亮!”
“没,只是心情不太好,以前我不怎么喝酒的,可能喝急了。”
“你何止是急,我从来就没见过你这么喝的,其实你喝得不多,就是太快。”
“应该也不至于啊,奇怪了,估计是我最近熬夜熬多了,人没状态。”
“你天天熬夜干什么?”
“画画,呵。”
“呀,没看出来啊,我说你钟老师天天夸你进步大呢,原来躲在家里苦练!”
“什么苦练不苦练,好玩。诶,你那几个朋友中,有个女的是我们学校的?”
“是,她是礼仪班的。”
“蛮漂亮的,你想追她吧?”
“我追她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况且她本来就喜欢我呀!”
“那么漂亮,你分分钟能搞定,真的假的?”
“废话,骗你干嘛,她妈妈和我妈是同事,我们从小就认得,我不喜欢她而已。”
“哦。”
“你喜欢不,喜欢我可以牵个线。”
“不要,呵呵,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你喜欢什么类型?”
“类型,又没样品,我哪说的清楚。”
“虽然我们班上的女生整体档次差点,但也有些勉强能接受,你觉得哪个比较靠近你喜欢的类型,身材还是脸蛋,或者哪种性格的。就说你喜欢的,千万别问我,她们还没一个能入我眼。”
“嗯……可爱的吧。”
“可爱的?我想想,有可爱的类型吗!”
话到这,胥梦赶紧岔开话题,“诶,在三中见你的时候,你在教室外打骂你班上的同学干嘛?”
“别说他们,说到我就来气,那两个傻X,你不知道他们又多贱,背着我勾勾搭搭!”
“真的假的,你那时候就有女朋友啊,就那个劝架的女生?”
“对,不过我现在可没有啊,那个早被我踢了,虽然她很喜欢我,还喜欢的死去活来的。”
“她背叛了你?”
“没有,她敢!其实被我打的那同学只是单相思,不说了不说了,反正我不喜欢她了,她就算跪在我面前,我也不会理她。”
“操,你真是贱。”
“谁贱?”这时,张进平和周喜亮、陈俊、唐梦宇走了过来。
“当然是他,你们知道胥梦昨天醉成什么贱样吗?”丁超马上说道。
“什么样?”
“烂醉如泥,打了吊针才保住一条小命!”
“醉这么狠?”
“哪有那么夸张,听他吹!”胥梦是大大的不屑。丁超却轻蔑道:“废话,吃饭吃到一半就直接瘫在地上,最后被我扛回家的。”
“你有这么厉害?还扛人家回家,我看你连扛邱晓刚都够呛吧!”张进平道。
“是扛他上车的啊,最后回到家也是我扛的,不信你问他自己。”
见胥梦只是笑而不答,丁超又接着说:“还好意思笑,你跟猪一样重,这么冷的天累的我出了一身的汗,回去还洗了个澡,对,还吐到我一身,你说你怎么报答我?”
“好好好,谢谢谢谢!”胥梦拍了拍丁超的肩。
“肯定是你灌醉人家的,还猫哭耗子。”张进平调侃完,周喜亮也接着说:“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x,你问他,我和我朋友灌了他没有,没一个人跟他喝,他自己拿着瓶子一直倒,还没十分钟就倒桌子底下去了,呵呵!”丁超说到后来笑了起来,也许依然觉得说起这事就好笑。
“胥梦,你自己跟自己喝什么,还自己把自己灌醉了,你怎么这么奇葩?”张进平笑道。
“不是奇葩,是奇怪,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们昨天跟谁喝酒?”
“跟我一群朋友吃个饭,他倒好,一个人自己把自己灌醉,我送他回家了,弄的我朋友饭都没吃完就散了。”
“老说什么,没完没了啦,傻不傻?”
“还我傻,不知道谁傻,自己都能把自己灌醉!”
“……好,好,看在你昨天兢兢业业的受累了,我今天懒得跟你计较。”
“嘿,我还就说,自己灌醉自己,自己灌醉自己,来咬我呀!”丁超开始满屋子嚷嚷起来。
“叫花子捡到一句话,从早念到晚!打铃了,走人,你慢慢说,说一千次都可以。”
“是,捡我说的话,从早念到晚!”张进平笑道。
“屁哟,你用了几个字,别人就不能用了?那你还不是捡我说过的。”
“你自己问问中、发、白,是谁捡谁的。”
“是张进平先说的,这个没错。”周喜亮中肯道。
“我反正不认账。”
一伙人说说笑笑进到了教室,各自入了座位,可丁超的嘴还是没闲住,左演右唱,不出一刻钟,全班都知道了胥梦昨天自己喝醉自己的事。
等到了接近自习的时间,钟老师推开了半掩着的门走了进来,“关门干嘛,门怎么都坏了,关不拢?”她皱了皱眉,嘴上嘀咕了一句。
“风大,吹的吧。”张进平答道。
“胡扯,哪来的风。”
“刚才刮得,现在估计停了。”
“算了算了,不管它了,等你们自己修一下,人都到齐了没有?”
“都到了。”
“苏佳没来。”苏佳寝室的寝室长李光明道。
“怎么回事,昨天也没来。”钟老师又嘀咕了句,却没再追问,她继续道:“跟你们说个事,下学期学校就要搬到新校区了,所以现在我们就要开始动手准备,要把班里分到的石膏、画架等所有的资产全都进行清点、清理,再分好类,到时候要搬的时候就不会乱。张进平,你明天再带些人到系里的仓库去,那边要安排搬校时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