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什么？”她红着眼询问，嗓音颤抖，泪水飘摇。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君九辰将那块龙凤配放在她的掌心，抬起头与她泪眼相对，“青青子佩，悠悠我思。”
第640章 那你便来杀吧！我就在这。
衣襟上绣着对她的思念，玉佩里带着对她的深情。
浑身的每一个物件，都浸透了姑娘的气息……
相思树下说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君九辰，为什么是我？”慕子衿伸手勾住他的指尖，试探着在绝世明媚的小脸上描摹，“我和那位子衿小姐……”
“你和她很像。”君九辰截过话头，“你的眼睛……和她一模一样。”
傻瓜，你就是她。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眼前这拥有无双容颜的姑娘，就是他求而不得的相思！
他的子衿长大了，会魅惑男人了，会演戏了，演得还挺像那么一回事。
她会给他下毒了，会对他狠心了……
丫头又进步了不少，倒真是……让他欣慰。
他知道，她恨他，恨之入骨！
她恨不得他死，死无葬身之地。
她要他死，他便死吧。
只有他死了，她才能安心。
“所以你喜欢我……是因为她？”慕子衿在他的胸口轻轻一捶，背过身去，做出不愿理他的模样。
欲说还休。
她觉得有些好笑，有朝一日，竟然吃起了自己的醋……虽说，这一切不过是演戏。
戏中之人，却比戏外之人，还要感伤。
“傻瓜，她已经过世了……你要和一个死去的人，吃醋？嗯？”君九辰将她的小脸扳正，捏了捏她的鼻尖，动作无比亲昵。
既然她要演戏，他便陪她演。
演到地老天荒都好。
只要她开心。
“都说了……活人永远争不过死人！”慕子衿咬着唇，小手绞着衣角，“反正……我就是没有那位子衿小姐重要，对不对？”
“小傻子，胡说什么呢？她对我而言，是不同的。”
“怎么个不同法？”她暗戳戳地观察着他的神情。
“她是我此生最爱的女子……从前是，而今是，以后亦然。”
“意思就是，你不爱我，对不对？”慕子衿有意刁难他，将嫁衣一扯，“不穿了不穿了，不嫁了！”
“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君九辰将她拉住，按在怀里，攫住她的唇狠狠吮一吸品尝，将她的小舌拉出来轻轻舔一舐，极为靡丽而暧.昧。
唇舌相交之时，一阵水声不觉悦耳。
“唔……”慕子衿的双眼含着水汽，俏脸绯红，鼻翼之上点点薄汗。
不知为何，心下竟涌出了一种名为窃喜的情绪。
那个已经“死了”的慕子衿，于他而言，究竟算什么？
一吻罢，君九辰将她打横抱起，两人再次坐到了那块巨石上，仰头望着星空。
她靠着他的胸膛，无意识把玩着他的长发，任由清香在两人之间默默流转。
“九辰，那位子衿小姐……为何会死？”
“我杀了她。”君九辰抬起她的下颌，眸中涌起万千情绪，复归于平静，“忘忧，如果你是她，你会不会原谅我？”
慕子衿摇头。
“不会，我只会恨你，只会想杀了你，将你碎尸万段……”
她伸出五指，狠狠一拧，面露凶狠之色。
“就算是做鬼，我都不会放过你！”
君九辰闻言，微微呆愣，继而噗嗤一笑。
“那你便来杀吧，我就在这。”
第641章 以流水为媒，她嫁他为妻
他语罢，将一把匕首主动交到她的手心。
“刺这里。”君九辰引导着她握住那把匕首，将刀刃对着他的胸膛，“这里是心脏……”
慕子衿这才想起，他的心脏在右方。
握着那把近在咫尺的匕首，看着匕首的刀锋已经贴着他白皙的肌肤……
她忽然开始动摇，小手哆嗦着抖得不成样子。
不就是等着这一天吗？等着将君九辰手刃的那一天吗？
慕子衿竟开始为自己寻找不杀他的理由。
宝宝……宝宝还需要他的精华养护，他不能死！要死，也得等到宝宝出生以后。
“九辰，你开什么玩笑？”慕子衿将那把匕首收了回来，随意往地上一丢，小脸上的表情变了好几轮，“我为何要杀你？”
“你方才不是说，想将我碎尸万段吗？”君九辰伸手轻轻描摹她小脸的轮廓，“只要是你想的，便去做！”
“方才，方才……”慕子衿慌乱无措，试图解释，“方才只是打个比喻！你又没有要杀了我，我为何要杀你？”
“可我杀了子衿啊……你不是说，若你是子衿，便会让我死无葬身之地吗？”他似笑非笑道。
她彻底僵住。
君九辰到底是什么意思？
怎么……分明是她在演戏，为何先看不透的，是她。
“我不是子衿！君九辰，你到底要说什么？不要拐弯抹角……”慕子衿斟酌了一番，便将他的大手挣开，转身负手而立。
君九辰立刻上前，将她拥住。
“宝贝儿，不要生为夫的气……可好？”
“哼。”
“咱们还未拜天地呢。你看，今晚月色正好，我们便对着这青山绿水，拜了天地吧。”
没有花轿，她也可以是他的新娘……
天地九州，便是他们的喜帐喜被！青山绿水，便是他们的喜乐喜烛。
以流水为媒，她嫁他为妻。
在君九辰的步步紧逼之下，慕子衿总算扭扭捏捏地和他成了亲。
抬头是星空，脚下是青草地。
青草香环绕，绿水绕膝。
两人对着山头跪下，跪在柔软的草地上。
“没有红盖头……是为夫粗心了。”君九辰侧身看了她一眼，“有些可惜。”
今夜的姑娘，虽未画最精致的妆容，却也是容颜如画，潋滟生姿。
在他的眼里，她永远是最美的模样！
慕子衿眨了眨眼，惊觉自己已经湿了眼眶。
她擦去眼角的残泪。
“相公，没关系……没有盖头，我也是你的新娘子。”
演戏演戏，演得久了，就醉在了戏里。
戏中人，戏中事，都刻入了灵魂，成了永不磨灭的烙印！
慕子衿想，她大概是醉了，醉在了他编织的柔情里。
一炷香，一壶酒。
清酒搁在两人身前，手里握着一炷香，对着天地，俯身一拜。
没有高堂，只有夫妻对拜。
没有洞房，便以天为盖，地为庐。
香灰一撒，手中的香被掐断了。
“一拜天地……”
两人毫不犹豫地磕下头，掷地有声。
“二拜……娘子。”君九辰转身，对着慕子衿作揖一拜。
“我也拜，二拜夫君！”慕子衿捏着那根断了的香，对着他拜下，却一时不慎撞进他的怀里！
第642章 夫君……不可以……
“娘子小心……”君九辰将她接住，趁势来了一招“夫妻对拜”。
便这么礼成了。
“送入洞房……送到哪儿去？”慕子衿窝在他的怀里，细声呢喃。
她今日似乎格外娇羞，一开口面颊便酡红一片，像是醉了酒。
娇颜醉，笑如花。
“送到这里来……好不好？”君九辰忽然狼变，将她的小手拉着，按在了腹部以下……
好，好烫手，硌得慌。
“你什么时候有反应了？”她娇滴滴地嗔了一声，却主动伸手进去，握住了他。
掌心顿时被一片热气包围。
君九辰打了个哆嗦，眼中露出欢.愉之色。
“宝贝儿……再握紧些。”他攥着她的肩膀，搂着她安抚。
“嗯……”慕子衿颔首，将另一只手也伸进了他的绸裤。
两手交叠着握住那火烫的物事，试探着点按了一番，打量着男人面上的神情。
他似乎极为畅快，如至云端，激动得面上全是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