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不可以(53)

还行……这会儿五感犹存,不会尝不到味。

“怎么酒你就能喝,可乐不能呢?”

“我没喝过可乐,”成景廷笑笑,“所以不知道喝了会怎么样。”

他现在什么都赌不起,什么都需要小心翼翼。

刃唯听着心疼,被门口冷风一吹,打个喷嚏,再不好意思地笑笑。冬天冷空气就是烦,怎么着都要鼻炎一下下。吸鼻子多没形象,刃唯郁闷地想。

他捧起刃唯的手,下意识想给他暖暖。

这样的却只让刃唯又打了个喷嚏。

哎呀。

“我……”刃唯表情一变,连忙想要解释,怕伤到他,“我只是有点感冒。”

成景廷倒是释然。

看刃唯的反应,成景廷觉得可爱,伸手揉揉他的发,“没事。”

成景廷想想,又说:“你如果真的感冒了,要跟我说,我叫手下给你买药。”

刃唯点头,坚决认为是自己感冒了,搓搓成景廷的手。

好想冬天快点过去,这样成景廷身上会不会暖和一点?刃唯想想,叹一口气。

“灵异事件”持续发酵,还有工商部门来检查酒店,也未曾发现有什么异端。捱过了这一波考验,酒店渐渐又进入正轨。

大型派对不再开了,刃唯还有些遗憾,心想着下回搞个鬼节派对,还挺省事儿,不过吓着人就不好了。

现在成景廷一天在更衣室里待的时间越来越长了,大概也是因为自己。那儿刃唯进不去了,温度越来越低,就跟冻库似的,端盘三文鱼进去能直接拿出来做冰镇菜,更别提活人。

两个人试着同床了三四天,都没什么大问题。

偶尔疯闹,成景廷掐着他腰,刃唯把肚皮晾出来,说胃痛,总会被成景廷亲一下肚脐,说你可真是个小宝宝。前世都没这么萌,这世转型了?

刃唯不反感他说从前,还挺好奇的,说现在都流行乖巧懂事儿的,你跟不上时代审美。

成景廷特直白,说从前我觉得你好看,现在也觉得你好看。

“你是不是看上我的脸了?”刃唯捂住脸,从枕头缝隙里瞄他。

成景廷失笑,“我看你才是。”

刃唯跳下床往浴室走:“被你发现啦。”

他洗了手出来,用水洒了几滴在成景廷脸上,后者看水飞过眉梢眼尾,也不躲,有些好奇水的感觉。他用手擦擦脸,说好久没人跟自己玩闹了。

刃唯心疼,胸腔里酸酸的,盘腿坐上床,伸手去抱他。

什么一百岁一千岁的,明明就还是个大小伙子。

成景廷不需要睡眠,一般只是靠在床头看报纸,一看就是一宿。时代在进步,有些东西他不得不跟上。

就算也待不了太久了。

刃唯一年轻大男孩儿,身上阳气重,成景廷不能一起待太久。成景廷陪着他睡着了,偶尔会闪回七楼办公室的隐藏冻库里待会儿再出来。

成景廷准备了几个碗,拿给刃唯,说如果半夜醒来发现他不在身边,就蹲下来,敲这些碗,连着敲。

一停下来,我就出现了。

还有,拿木梳在夜里十二点对着镜子梳头发,你心里想的那个人就会出现。

偶尔刃唯梳着梳着走个神,能从镜子里看见在打电竞的齐流,输得一塌糊涂。刃唯打电话过去骂他菜鸡互啄,齐流一脸惊异,你怎么知道小爷我在打游戏!

刃唯小毛绒尾巴翘得比天高,不告诉你!

齐流气得耳鸣,你他妈是不是安监控摄像头了?!

“做梦呢你,”刃唯要挂电话了,“我要变态也对着成景廷变态,谁乐意对着你。”

更伤心的齐流率先挂了电话:“重色轻友!”

刃唯乐得在床上打滚……他心可真大啊。

这之后,刃唯潜心于在网上搜灵异故事、灵异照片练自己的胆子,虽然是“胆大妄为”,但也常被吓得不行,跑七楼去放大图片,让成景廷鉴定这是不是真的鬼。

“……”成景廷眯眼,“这是熟人。”

照片上有一位脸色苍白的女教师,正站在教室大合照的角落,照片上写着“1914年圣路易安纳医学院”。

刃唯开始好奇:“是谁?”

“你十六岁时的老师。”成景廷说,“在教你的第二年就去世了……那年她在死后两个月出现在这张毕业合照上。这事在当年非常轰动,没想到现代人都还拥有这张照片。”

刃唯看得感觉背后有人在盯自己,迅速将后背贴紧成景廷的胸膛,趁机“揩油”,还说有点儿害怕。

一把捉住他乱摸的右手,成景廷笑起来,你这可不像害怕。

再次穿上X的靓丽小西装,刃唯还是那个刃唯。

在酒店想占他便宜的人已经被悄悄惩罚过了,刃唯心大,也不想再做多计较。现在,他就每天风里雨里地站在X酒店门口迎宾,可谓是勤勤恳恳、兢兢业业,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多“放下身段”。

他就这样,想什么就去做什么,不会顾虑太多。

其间刃家又有人来了一次,给刃唯的期限是春节的正月十五后,自己滚回来上班,刃唯先是答应下来,再打算慢慢想办法……自己一个费尔曼少东家,老在别人酒店待着也不是这么回事儿。

利用闲暇时间,刃唯也跑了不少图书馆,发现一□□二年至一九二七年这一段年岁里,并没有费尔曼伯爵的记录,大多都是关于酒店的。

伯爵的生平,似乎无人关心。

泡在图书馆两个下午,刃唯昏昏沉沉,醒来却记不得自己做过的梦。

这日,他收了书本打算回酒店,忽然被书架上一本《聊斋》吸引了目光,一坐就是两个小时。

回到酒店后,刃唯冲进自己房间洗完澡出来,抱着棉袄坐上了去七楼的电梯。盯着电梯摁键,刃唯想起前个月,自己还在跟齐流遭遇“鬼打墙”,那时根本没把源头往成景廷身上想。

是了,酒店的大老板,能不知道自己酒店到底怎么回事儿吗?

一推门,成景廷正在纸上写着什么,像是灵符。

成景廷看他进屋,一收笔,道:“来了。”

刃唯撑在办公桌上,眨眨眼:“成景廷,我记得你给我讲过一个西方伯爵的故事。”

重头戏来了!

“对。”成景廷垂眸,似乎不想再提那个听起来颇为悲伤的传说。

“那现在,我也给你讲一个。”刃唯抬起头,“你听过《聊斋》吗?”

当然听过。

以前在戏园,刃唯最喜欢听的就是这一出了。那会儿夜里燃灯,如果灯笼烧得过于鲜红,刃唯还会叫家丁开笼淡火,说墙上烛影斑驳,容易吓着饭店里住宿的小孩儿。

成景廷没说别的,只是答:“你说。”

“就是古代吧,有个男的叫杨于畏,他晚上听到有人在诗朗诵,他觉得人家声音好听,就老偷听,结果发现是个女鬼。”刃唯讲起故事来特别有天赋,语调还挺起伏,“然后呢,杨于畏想……想跟她上床……”

成景廷:“……嗯。”

“原文是说,想同她交欢,”刃唯继续说,“然后,女鬼说,不行不行,会折人阳寿!”

成景廷听完一笑,捏他脸蛋,“我不会伤害你的。”

“重点不是这个!然后,他俩发现志同道合,就开始看星星看月亮,抄诗又弹琴的,但是白天不能出来,就跟你似的。”

“我白天也在啊。”

“然后,杨于畏把他和女鬼的事情告诉了他朋友,女鬼就特别生气!”

“嗯,我不会生气。”成景廷老在反思自己。

刃唯掐住成景廷的胳膊,一脸英勇就义:“然后!他俩又送刀又赎罪的,就和好了。后来你猜怎么着!”

成景廷:“怎么?”

“女鬼特别害羞地说,我蒙你眷爱,身上活人气息充足,我的骨头都要活过来了……现在我只需要人的精血,就可以起死回生了。”刃唯鼓起勇气,“然后他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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