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最后这杯酒,他猛的将我打横抱起,直接走进了卧室,不算温柔的将我丢在圆形的大床上,健壮的身体随之压了上来。
他的喘息带着如火的灼热,让我避无可避。身体里酒精的发酵,暂时带去了清醒的意识。
他的吻狂野得仿佛要吞噬一切,沉睡的意识被唤醒,不是裴瑾瑜的气息,是另一个男人的。
我强忍住将他推开的冲动,紧抓着身下的床单,尽管他的技巧很好,我却仿佛连一分一秒都在火上煎熬。
他突然在我的脖子上咬了一口,邪性笑了笑:“放松,你绷太僵硬了。”
我心头一跳,出声制止了他:“周少,可不可以不留下印子?”
“嗯?”他吊梢眼微挑,掐过了我的下颌:“在我的床上,你没有主权,除非我允许。”
我闭上眼,暗自吸了口气,双手紧攥成拳头。
就在他将衬杉解开时,突然门铃响了,好兴志被打断,周飒极度不爽的吸了口气,低咒了声:“草!谁tm这时候窜门子?!”
我莫明的将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催促了他一声:“周少,既然你有客人,那要不然”
他冷笑了声,犀利冰冷的双眸似乎看穿了我的小心思,偏生不让我如意。
“没关系,咱们不管他。”
他再次覆身压上,手机适时响了,周飒整张脸黑透,强忍着压下的怒火,接了电话。
“谁?!”
下一秒,他冰冷的表情瞬间融化,看向我时竟带了些慌乱,好看的浓眉紧蹙。
“我,我在家,你怎么突然过来了?”他说着冲我打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将我匆匆从床上拉起,一边钓着电话那端的人。
看他的表情,还有电话那端隐隐传来的声音,不难猜出是白唯心。
顿时一阵罪恶与羞愧感一股脑的涌了上来,让人无地自容。
白唯心待我是极好了,可我却跟她最爱的男人在做着这种让人唾弃的事情。
周飒将我藏进了房间的衣柜里,挂断了电话,再三叮嘱:“别出声!”
说着,他又匆匆跑到客厅拿过外套丢在了我的身上,做完一系例的掩藏工作,他才去开了门。
藏在柜子里的时间,这种羞辱感是从所未有的,也觉得自己贱透了,从脚指到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
就算当初有不得己,在今天,此刻,周飒扑上来时,哪怕是以死谢恩,也好过现在这种耻辱感。
没多久,我听到高跟鞋优雅敲击着地板的声音,步步逼近。
从衣柜的细缝里,我看到白唯心穿着白色狐毛的尼子大衣,夹着墨绿色的手信包,回头看了周飒一眼。
“我累了,今天想在你这里过一个晚上,行吗?”说着将手信包放在了床头柜上,脱下了皮质手套。
周飒自若的笑着,上前搂过她纤细的腰身:“当然行,你说的话,没有不行的。”
“周飒”她显得满是疲惫靠进了他的怀里:“我们,该怎么办呢?”
“什么怎么办?”周飒失笑,眸光时不时的瞥向衣柜这边。
“年后,就是我与唐律的订婚日子,可我怎么能为了自己的私欲,而弃家族的荣耀不顾?”
周飒眸光躲闪着,言不由衷:“呵这没什么啊,你和他订婚了,我们还是能在一起。”
虽然隔着距离,可我依旧能看到白唯心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她爱这个男人,可是却在他的身上,看不到任何希望,她自己心里也明白。
“周飒,周飒”
“我在,你今天是怎么了?”
周飒听着她一遍遍悲伤的轻唤,眼里露出丝不忍,暂时将放在我身上的精力,全转战到了白唯心身上。
“你爱我吗?”
周飒低垂着眼眸,笑容很不自然,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唯心,当初我们在一起,明知道是没有结果的,你现在问我爱不爱你,叫我怎么回答?”
她悲极而笑,带着哭腔:“是我,现在想要的太多了。早知道,我当初就应该狠狠拒绝你,远远的看着你就行了。”
“好了,乖,别想这些让人烦心的事情。你累了,就好好休息吧,给你收拾的房间一直有打扫,走吧。”
说着他拉过白唯心的手,想带她走出自个儿的房间。
谁知白唯心甩开了他的手:“我今天就想睡这里。”
周飒演得滴水不漏,大方的点了下头:“好啊,没问题。不过我房间有只小强,到现在还没抓着,你不怕半夜爬你身上啊?”
白唯心吓得上前抱过他的手臂,颤声说:“那还是去我房间吧。”
我不知道被闷在这个窄小黑暗的柜子里呆了多久,酒劲一上头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直到有人敲了柜子两下。
我疲惫的推开柜门,周飒一脸无语的说:“行了,你先走吧,趁她睡着了。”
“哦好。”虽然我表面很平静,但心中很欢喜,轻轻瞥了他一眼,发现他脖子上有两个明显的吻痕。
白唯心是何等聪明的?她在周飒的脖子上留下的印记,只是在提醒着某些自不量力的女人,比如我。
我逃也似的离开了周飒的别墅,那种做贼心虚的感情,不想再尝试第二遍。
路上跑得太急,崴到了脚,鞋跟竟然断掉了,走路很不方便。
白唯心在那个时间,来得有些蹊跷,可我无法确定,究竟是凑巧,还是背后人为。
此时深夜,一瘸一拐的走了很远,实在太累,也没有车子经过,我干脆脱了鞋子,光着脚踩在还未融的冰雪上,冻得浑身哆嗦。
什么叫举步维艰,今晚算是见识得彻底,但一想到裴瑾瑜还在家里等我,小小的身体里,就涌出无限的动力。
执著着唯一的信念,披星戴月,踏碎了一路的冰霜,走到黎明,才回了出租屋内。
那时唯一的念头,想看裴瑾瑜一眼,见他沉稳的睡着才放下心来,庄飞扬也不知道何时离开的。
我打了热水,冻僵的双脚放进热水中,许久才有了知觉,水面浮出丝丝血色,在温热的水面缓缓荡漾开来。
第46章 被关进精神病院
天将亮时,我脱下外套缩进了单人床上,想好的买个大点的床,也不知什么时候单人床将就惯了。
我拼命的抱着眼前这个男人,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怀抱,他的眉眼,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瑾瑜,大鲸鱼”我轻轻在他诱人的薄唇上吻了下,昏昏欲睡。
谁知他被我惊醒,猛的一个翻身,含住我的唇,充满占有欲的吻不遗半分余力。
“瑾瑜”
“想要,拾雨,想要”
我循循善诱着他一步一步踏进汹涌的漩涡,顿时我感觉自己像个引诱祖国花朵的罪犯。
小床吱呀晃动得厉害,我生怕在这激烈的动作下,这单人床会再也经不起折腾,在下一秒宣布就义,所以还是买张大床吧,我如是想。
五天后,银行卡里多了三百多万,我趁机将手里的股给抛了出去,这种东西就跟赌博一样。
赌徒心理赢了会更想赢,输了的不甘心,终究会限入一个死循环,所谓见好就收,重在‘贪心’两字上。
我辞掉了酒吧里的工作,在那地儿混日子并不是长久之计,我手里的钱暂时可以维持一段时间,并好好计划以后。
走的时候,席慕霆什么也没说,一分不少的将工资给结算了。
“席哥,谢谢您这些日子的照顾,不知道还能不能做个朋友?如果您不嫌弃的话。”
席慕霆靠着沙发慵懒的吸了口烟,笑了声:“你是个聪明的女人,有些话不必说太多,我知道你终有一天会要走,那就痛痛快快的走,日后你来玩儿,我很欢迎。”
我笑着点了点头:“席哥,再见。”
走出喧哗的酒吧,夜色浓郁得化不开,我看着这座城市的灯火阑珊,浅浅笑了下。
想到那个人,脚步不由得加快,想要快点回家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