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柔倒着最后一壺酒,继续喝。
“好酒量!”七爷醉笑道:“如果还喝不够,本王府还有呢。”
花柔的眼前一片迷濛,点了点头,笑道:“好!”
最后一壺没了,花柔醉喊道:“七爷,去你王府继续喝。”
七爷拍著桌,爽朗一喊:“没问题。”
花柔和七爷来到“荣王府”,七皇子府邸。
七爷命令道:“快把酒来了,本王要好好款待嘉宾。”
一壺壺酒被端上来。
他们一壺一壺的灌进喉里,从午后喝到夜晚。
“啪——!”花柔醉倒在一旁。
七爷笑道:“哈!这样就醉了,妳输了。”,随之,他也倒在花柔一旁睡去。
席原在府里忙了一整天,休息的时候,才发现一整都没看到花柔,於是四处找著花柔,他叫来绿儿问道:“柔儿呢?”
“小的不知道。”绿儿整天忍著皮开肉绽之苦,帮忙府里打里婚事,没有注意到。
“真是的,妳到底......算了。”
他急喊道:“剑云!”
剑云从屋簷上飞下来,揖礼道:“是,六爷有何吩咐?”
“去外头找找,看柔儿去哪了?”
“是!”剑云如迅雷般飞出屋外。
席原交代完任务后,放心的在屋里,细心整理著他準备给花柔的嫁衣和首饰,面露如百花环绕的幸福笑意。
半晌,剑云飞了回来,报告道:“六爷,花姑娘在荣王府里。”
“七弟那?......怎么会?”
他立刻带着剑云前去荣王府。
七爷的下人领著他们进到屋内。
一开门,浓烈的酒气飘出来,酒壺散落一地,花柔和七爷躺在榻上,花柔的手还放在七爷身上。
席原的眼眸闪过一丝醋意,他将花柔一把抱起。
七爷眼睛瞇瞇地睁开,醉昏昏地笑说:“六哥,你也来喝酒啊?”
席原看着荣王府的下人,脸上含着一片冷色问道:“为何花姑娘会来你们府?”
下人低头道:“是七爷在酒楼刚好遇到花姑娘,他们兴致一来说要比酒量,把酒楼的酒全喝光了,所以又喝回来王府。”
“我知道了。”他面露冷冽的眼神说:“这女人是本王的,本王带回去了。”
下人低头低声道:“是!”
隔日。
席原在“琴音阁”里拂琴,余音袅袅。
花柔,睡眼惺忪地眨了眨眼睛,慢慢甦醒过来。
“水......”她顺手拿了旁边的茶喝下。
“头好疼喔。”她摸着头,脸上有一丝狰狞。
他停下琴声。“要本王帮妳揉揉吗?”
“王爷?......”她看了看四周,已经忘了在荣王府之后的事,傻愣地问:“我怎么在这?”
“妳不在本王这,难道要在其他男人那,妳才会开心吗?”
他生气了吗?......
她好像第一次看到他生气。
“我睡多久了?”她直摸着头,宿醉让她脑袋发疼。
“爱妃,过来本王这吧。”他挥着如花瓷白玉的手。
她缓缓走来他身边。
“把这喝了。”他拿起旁边的汤碗给她。
她拿在手上,忖愣著问:“这是什么?”
“本王绝不会害妳。”他认真的说:“妳为何宁可不信任本王,却选择和一个不怎么熟识的人喝掛了?”
他没有平时的玩笑脸,没有似垂泪的楚楚可怜,是冷傲绝美的雪花。
她不问了。
将一碗汤喝下,一滴也不剩。
她放下汤碗,默默不语。
他直看着她,带着冰美凄绝的脸庞。
“我想再去躺一下。”她的眼神飘飘然,还是回榻上休息的好。
他抱住她,暖暖地圈住,亲吻上她的脸颊,他的气息中有一股柔香,似如被单被晒过的自然香气。
半晌,他缓缓松开她,脸上有一阵酸涩。“爱妃,妳躺在別人身边让本王吃味了。”
“我又害你难过了吗?”
她摸着他的脸庞,看着他忧忧柔柔的深眸。
他点点头,如雪般的脸伤感道:“本王本想向爱妃撒娇,让爱妃能关心本王多一点,但是一想到爱妃的心不在本王身上,本王就无法做到。”
“明天就要结婚了吧?王爷要后悔了吗?”
“不,本王要跟爱妃结婚。”他摇头,眼中含泪。
他握着她的手在脸颊边磨蹭,温声道:“本王不会后悔,现在不会,以后更不会,本王要爱妃一直在我身边。”
脑中浮现著她躺在荣王府的剎那,让他太难过,内心围绕着伤感的郁郁烟雾,挥之不去。
他殷切的说:“还有......本王要爱妃只看着本王。”
一阵宿醉带来的晕从脑中袭来,她摸着头,折腾得昏疼。
他帮她轻揉侧额,温柔的问:“刚喝了醒酒汤,还很疼吗?”
“对不起,害你难过了。”她眼里露著一丝温暖的柔光。
“爱妃一定觉得本王心胸狭窄吧?”他温温一笑,只剩下如雪的肌肤,一片冰晶渐融,没有了冰冷的神情。
她清楚自己不爱他。
但,愿他永远都能这么温柔。
☆、齐聚(一)
大婚之日。
新娘準备房里。
周霓现身,为花柔穿上新嫁裳。
绿儿看着花柔身上的艷红嫁裳,欣然而笑:“花姑娘穿起来真好看。”
花柔左摆右晃照着镜子,接着转身,笑看着绿儿说:“我倒觉得还好,改天若绿儿嫁了,穿起来才好看。”
绿儿羞赧地低下头。“不要拿小的开玩笑。”
花柔面向周霓,撒娇道:“霓姐姐,要是我今天是嫁给妳就好了。”
周霓轻轻一笑:“柔儿,妳说什么呢,妳怎么可能嫁予我?”
“谁叫我就偏喜欢霓姐姐。”花柔拥抱着周霓。
席原从屋外走了进来,眼底有一番醋意。“爱妃,妳只能嫁给我。”
花柔松开了周霓,看着席原说:“要是我家霓姐姐硬要把我带走,王爷你可拦不住。”
绿儿柔柔的说:“花姑娘,若您真要走,记得要带上小的。”
席原微蹙眉,闷声道:“爱妃居然想带头造反?”
周霓看向席原,目光认真的说:“柔儿爱玩了点,有时不视轻重,还请王爷您多海涵。”
他语气真切的说:“都是本王太宠她了,她才会目无本王了,今晚本王会好好的教导一番的。”,随即,他看着花柔弯唇一笑。
“谁教导谁还不知道呢!”花柔不以为然。
周霓微微一笑。“是!有劳王爷了。”
席原看着绿儿,叮嘱说:“妳以后该唤柔儿为娘娘了。”
“是的,王爷。”绿儿点点头。
他看着周霓和绿儿说:“请妳们先退下吧。”
绿儿低语道:“可是,小的还没帮娘娘梳妆。”
“本王要亲自来。”席原一抹如花百媚的笑容。
周霓和绿儿走出房门外。
片刻,席原帮花柔梳上发髻,戴上镶珠的凤冠。
柔美的发髻加上金光闪闪的凤冠,让花柔直照着镜子而笑。
“王爷!”
“嗯?”
“你为什么会梳女人的发型?”
“以前在宫里,本王就喜爱给母后梳头,连母后都说宫里的嬤嬤没有人比得上我。”
“皇后娘娘吗?”她突然一阵惊讶。
“是啊!”
席原在她脸上细细柔柔地妆点。
一会后,他轻柔的抬起她的下巴,妖娆的眼眸一直盯着花柔。
“我的爱妃终于要嫁给本王了。”他如迎着喜鹊的笑容,眉梢满是喜意。
他拿着一旁的红头纱将她盖上。
她掀起红盖头,不以为意的说:“我不过就是个侧妃,哪还需要那么正式啊?”
他含媚一笑:“妳安分点,本王已经昭告天下要娶妳当结发妻子。”
“昭告天下?......”她感到不可思议。
他又为她盖上头纱,柔切的说:“可別再掀了,这头纱是等晚上给本王掀的。”
花轿从玉花楼起步,席原领著花轿,一路上花瓣绵延不绝地飘着,人们看着六爷俊美的面容,纷纷陶醉,格格的笑,欣悅的笑,欢喜的笑,这是他们见过最美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