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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脸懵逼地看着他，季铭用手接了点水，直接就往我嘴上抹。
这时候已经到快入冬的时候了，山上本来就凉，裸露在外的水管也没有什么东西保暖，水龙头里流出来的水就像冰一样，冻得我发抖。
“唔……”不知道什么时候季铭的手就搂着我的腰了，而且他还很强硬地把我贴在他身旁，连退都退不了。我一边挣扎一边被他从各种角度抹嘴，口齿不清地对他控诉。
“季……季铭……你放嗨……我……”
季铭把我整个人都圈在胸前，我说话时牙齿张得稍微开了一点，然后他的手指就进去了。
嘴。
不要想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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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啊。
让气氛就在此刻凝固吧。
让我泪洒小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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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铭的手指还被我含着，由于太羞愤，我马上就把嘴闭上了。
我的牙齿没能合上，直到我的舌头在我嘴里转了两圈，接连几次碰到一个柔软的东西，我才意识到季铭的手指还在我嘴里。
“呃……”我含含糊糊地沉吟了一声，想让季铭把手指退出去，我用舌头顶了他好几下，但是他屁大点反应都没有。
我抬头瞪了他一眼，示意让季铭出去。然而季铭垂着眼睛，看着我的嘴唇，半晌都不动，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你……”他缓缓开口，声音沙哑。我没听过他用这种音调说话，还凑得这么近。虽然他不是我耳边说的，但现在这种情况，也差不多了。
我感受到血液从我脚底开始一路往上涌，不过几秒就冲到了我的脑袋和心脏。我的脸像是在发烧，我的心脏好像也不是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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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看来校园怪谈里说的没错，小荒山的确有奇怪的磁场。
搞得人脸热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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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讷讷地用舌头顶着他的手指，季铭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把手从我嘴里抽出。
……
但是你拿走就拿走吧，为什么拿走之前还要在我嘴里弄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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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神情恍惚地看着季铭手指上润润的水光，一阵尴尬。
我拉着季铭弯腰，蹲下身让他洗手。
季铭面无表情地冲着水，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为什么在季铭眼里看到了一丝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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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现在我终于可以开口了，我清了清嗓子，问：“你刚刚发什么神经？干什么突然……”我卡壳，我一说到他帮我擦嘴唇我就想到刚刚那个尴尬场景。
好在季铭和我有默契，他闷声说道：“因为唐辛。”
我疑惑地问：“啊？关他什么事？”
季铭说：“你和他，我都看见了。你们两个摔在地上的时候，我刚好从咖啡店里出来。”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从踩上石头开始回忆到扭腰，终于在犄角旮旯里找到了不是很重要的东西：“你是说……我和唐辛亲脸？”
我刚想说这有什么，两个受又不会怎么样。但我突然意识到我现在的身份应该是唐辛的男朋友，我们两个刚刚复合。
就是因为面前洗手的这个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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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装作满不在乎：“那有什么，情侣之间亲亲不是很正常嘛，你干什么这么大反应？”我用胳膊肘撞了撞季铭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说：“你呢？你肯定和你女朋友亲过了吧？这么好看的女生，难得啊。”
季铭纳闷地看了我一眼：“我哪里有女朋友？”
装！
还装！
装你个独角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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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托着下巴：“哎，你就别藏了，那天她给你递情书我都看见了。要不是女朋友，你今天还能来咖啡店，不去图书馆？”
季铭看了看我，说：“你怎么知道我会去图书馆？”
我：……
完蛋，忘了这件事。
我立马发挥我精湛的演技，企图蒙混过关，我说我有时候见到他去图书馆。好在季铭好像真的被我糊弄过去了，也没有继续追问。他把冲着水的手缩回来，又用另一只去关水龙头。他神情复杂地看着我，半晌开口道：“你怎么就找了唐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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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这话说的，好像我就不能找唐辛了一样。
凭什么我不能找唐辛啊？
唐辛虽然是个0，但是他长得好看又可爱，而且还很甜很浪。又是糖又是辛辣的，多么迷人啊。
搁ABO文里就是一个骚浪又纯情的小O，就是周围的人太瞎了居然没一个人搞他。
我要是是个1，我就和唐辛在一起了。
季铭，季铭算个什么猪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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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谁给我的勇气，估计是什么极道组织给我下发了兄弟义气。我大声逼逼，帮唐辛找回公道道：“唐辛怎么了？是我男朋友又怎么了？你不是也找了女朋友吗，和我半斤八两。我们两个什么都合适，连性别都是一样的，比你们这种有天堑之隔的异性恋好多了。”
我看到季铭的额角抽了抽，他咬着牙说道：“那不是我女朋友！”
我冷漠反驳：“哦，你们两个都拿了情书去了咖啡店了，还说不是女朋友？”我细细数落，越讲越伤心：“你看看，你收情书的时候周围人起哄，你还为了她专门破了你的时间表。你还去咖啡店！你不是说你最不喜欢喝咖啡了吗！还说要和我一起喝遍全世界奶茶，我看你根本就是骗人的吧。你就是想让我一个人肥。”
我喋喋不休地说着，还开始掰手指数他的行动。不数不知道，原来这么多前兆了，我居然还傻不愣登地和唐辛搞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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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初就要给我自己设计一个PLAN B，用来证明脱单专用。
这样我临时编谎话都能编得好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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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看季铭的眼睛，只好盯着他的膝盖数数，我估计他只能看见我的脑袋顶和被我隐藏了的一点双下巴。
“周深。”他突然开口，我顿了顿，见他没有说什么的意思，又准备继续往下说。
我第一天发现我这么能说的，失恋使人变演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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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深。”季铭他又开口了，这次他的声音大了点。
事不过三，我还是先停下来为妙，以免后面小命不保。
我喘了口气，问：“你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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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铭的膝盖在我面前动了动，我看见他凑上前来，变成了单膝跪地的姿态。
他的手也动了，扣着我的脸，强迫我抬头。
季铭的手很凉，很冰，和小荒山上的水有的一拼。
也是，刚刚洗了那么久，冲完之后手都是红的，估计不冻个一时半会也恢复不了。
我被他捧着脸，感受着他的手带来的刺骨冰寒。他的脸在我视线范围内逐渐放大，最后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轻轻巧巧地落在了我的嘴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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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东西和他的手一点都不一样。
很温很暖。
还很软。
比起唐辛的来讲硬了点，但我的心直接就给他判了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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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铭没什么动作，只是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被他看得越来越脸热，似乎在他漆黑的瞳孔中看到了熟成虾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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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好像过去了许久，又好像只是走了几秒钟。
季铭缓缓放开我，用鼻尖轻轻地蹭了蹭我的鼻尖。我和他的呼吸胶着在一起，我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抱上了他的腰。慌乱之中我想后退，却被季铭搂着动弹不能。
季铭缓声说：“周深，我没有女朋友。”
他说得认真：“我的意中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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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脑当机，直接钻进了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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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只是想找个缝给我钻一下的，而季铭刚刚好又在我面前，他的怀抱就像一个刚刚好能容纳我的鸵鸟头进去的沙坑。
这种诱惑你能经受的住？
我肯定受不住啊！
所以我钻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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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受到腰上的双手在收紧，季铭还把头搁在我后脖颈上了。我缩在被他造出来的一方小小天地里，感觉像是有了整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