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他们没有记忆,所以也谈不上难过。只能算是感激吧。感激他们给了我生命。”
然后遇见了诗情。
“为什么今天带我来这里?”柳诗情不解的问。
十岁就知道了真相,也许那时的他,才更需要有人陪伴与分享吧,而不是今天。
陆玺文嘴角勾了勾,转过头来,目光专注。
“诗情,你还不明白吗?我说过的,今天我就成年了。所以,诗情,以后,我们将会永远在一起,以男女之情的身份在一起。”
柳诗情看到他这样的目光心头一跳,熟悉的慌乱的感觉又传来了。
有点甜蜜,有点磨人,还有点别扭。
“谁说的,我还没有答应呢。”
“你答应了!”说完,陆玺文拿出了录音笔。
柳诗情的声音传了出来:“我答应做你的女朋友。”
“不可能,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柳诗情上手想去抢录音笔。
陆玺文早已经有准备了。
他将手高高举起:“诗情,做为老师,为人师表,言而有信,不可以食言哦。”
“陆玺文,你耍赖!”
两个嘻笑的人儿,相片里的陆父陆母仿佛也笑了。
陈奶奶的声音响了起来:“少爷,小姐,我煮了下午茶,请享用。”
柳诗情不好意思的停下了动作。
理了理头发,对陆玺文作了个恶狠狠的挥拳头的声音,柳诗情下了楼。
陈奶奶无儿无女,丈夫也已经离世。
平常就住在这里,看看屋子,打扫一下卫生。
同时住在这里的还有个张婶,只不过,可能是下山去采办物资去了。
这里地处偏僻,平常也不用担心小偷来惦记。
外面的城墙都装了电路,小偷翻墙的话,就算不被电死,也会被电伤。
一楼的餐桌上,下午茶准备好了。
红茶,可口的糕点,香气四溢,引得人馋虫出动。
陈奶奶已经坐在主位上,姿势优雅,闲适的享受着这下午的安宁。
“今天晚上我们会在这里住一晚。”
陆玺文说完,柳诗情踢了他一脚:“不行,我要回家!”
“诗情,今天是我十八岁生日。我希望,你今天能陪我。”陆玺文道。
柳诗情不说话了。
她过生日时,不但有父母的陪伴,还有朋友。
而玺文,以前每过生日的时候,就是孤零零的守着空空的房子过的呀。
她心软了。
好吧,留下来就留下来,虽然很害怕,但陆伯父陆伯母应该不会出来伤害她吧?
将她的害怕尽收眼底,陆玺文却觉得,这样也不错。
*
顾森城晚上回到家,对于蒋冼和林雪珍的事情,于皎皎只字未提。
只是因为,蒋冼是顾森城的得力助手,她不希望因为她的个人情感,影响顾森城对蒋冼的观感。
而柳诗情和陆玺文即将度过他们难忘的一夜。
天渐渐的黑了。
山上黑得很快,很快,除了别墅里还传出来灯火,四周黑乎乎的不见五指。
陈奶奶和后来回来的张婶都早早歇去了。
陆玺文翻着书房里的书。
柳诗情是一就会睡着的主,只好玩手机。
窗外传来阵阵风声,呜呜的,听着像谁在哭。
柳诗情毛骨悚然。
“玺文,你有没有觉得外面有人在哭?”
陆玺文将头抬了起来,看了看,又低下头去:“没有啊,你听错了吧。”
过了一会,柳诗情可怜兮兮的来拉着他的手,说:“玺文,我想上洗手间,你陪我,我不敢去。”
能从柳诗情的嘴里听到不敢两个字,实在是太新鲜了。
陆玺文闻言哈哈大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难道你就没有什么害怕的东西吗?”柳诗情不服气的说。
陆玺文眼神定定的看着她,轻启花瓣般的红唇,正色道:“有啊,我怕你不理我。”
轰,耳朵都像要烧起来了。
柳诗情不自在的撇过了眼。
她觉得她都快招架不住了,救命啊。
晚上,两人都洗了澡。
陆玺文带她到隔壁的房间:“我就睡隔壁,你有什么事情,敲下门就可以。”
此时,一楼的大厅已经关了灯了,很黑。
走廊的灯光也很暗。
柳诗情觉得各种妖魔鬼怪都在暗处等着。
陆玺文说完,打开房门,准备进去。
睡衣的袖子被人牢牢的抓住了。
他不解的扬了扬眉。
柳诗情一双眼睛就像含雾一般:“玺文,今天晚上我跟你睡行不行?”
话音落,陆玺文愣住了。
然后,喉咙饥渴的滚了几下。
跟他一起睡,跟他睡~
香艳的画面出,陆玺文觉得血气上涌,所有的血液似乎都要往某一处汇集。
他的眼睛放光,面上却不动声色的打开了门,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柳诗情没有多想。
潜意识里,她还是把陆玺文当成邻家一起长大的小弟弟,一个永远跟在自己身后,对自己好的小弟弟。
陆玺文睡的房间,简洁大方。
窗台上放着天文望远镜。
山上的空气好,看星空很清楚。
柳诗情忍不住走上去,看了看:“玺文,你还有观星的爱好吗?”
陆玺文看着柳诗情,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嗯。”
柳诗情看了一下,什么也看不到。
“我什么都看不到呀!”
陆玺文走了过去,从身后拥住了她。
他的手臂圈住了她,手从她身体两侧伸到前面,调试着天文望远镜。
他的一只手,按着她的小手,告诉她:“你看,旋转这个,往这里看,对。乖~”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际,痒痒的。
而他的手,却是凉凉的,温与冰的对比。
柳诗情这才注意到两人的姿势现在无比的暧昧。
而那胸膛,她之前在皎皎婚礼上就已经注意到了,不知何时,跟在她身后的小弟弟已经长大了。
陆玺文的胸膛已经变得宽阔,正介于男孩与男人之间的转变地带,青涩,让人怦然心动。
对于柳诗情这还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的人来说,莫名让人感觉到,青涩的纯纯恋爱的感觉。
柳诗情根本就分不出心神去注意到天文望远镜里的镜头能看到什么,现在她全身的注意力都被身后的陆玺文给吸引了。
身体僵直,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如果柳诗情回过头的话,就会知道,其实陆玺文比她没好到哪里去。
以这样的方式将柳诗情拥在身后,太考验柳诗情的定力了。
尤其,怀里的人,还是自己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
11月的天气,山上由于有山风,偏凉。
可是,陆玺文的额上,却沁出了汗珠。
但是,隐忍得再痛苦,他却不愿意松开柳诗情。
柳诗情突然伸出后肘,一个用力,没有防备的陆玺文被撞了一下,胸口发疼。
“嘶~”隐忍的呼痛声。
陆玺文瞪眼:“干什么!谋杀亲夫呀!”
“你再说一次亲夫试试,看我不收拾你。”
“就你,你觉得你能打得过吗?”陆玺文懒懒的道。
十八岁的少年,说出来的话,真是,噎死人不偿命。
柳诗情语结。
明明她是两岁就开始学武的,为什么还打不过玺文呢。
跑到床上,扑了上去。
柳诗情呈大字,大大霸占了床铺的位置。
“我睡床上,玺文,你睡地下。”
说完,将被子裹了起来,只留下一个脑袋。
大有,我就霸占了这床,怎么都不能将我移开。
陆玺文从房间的柜子里拿出了两床被子,一床铺,一床用来盖。
一副服了你,我打地铺吧。
柳诗情伸出头来,看着陆玺文铺被子的手势。
虽然不太娴熟,但也能将就。
想想十八年,他都是跟陆奶奶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