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章 吃糖的公主
两人都不说话,车内的气氛顿时有些怪异,就这样一直开了一路。
直至进入基地的时候,朴灿列忽然开口:“大哥,我敬你是大哥,但是以后我感情上的事情你就别管了。”
冰臼眉头一皱,侧脸看他:“你脑子里面进屎了吧?!爱情真的有这么好?!”
朴灿列苦涩至极的嘿笑一声,把已经嘬到烟屁股的香烟扔出车窗,然后摇摇头:“我也不觉得爱情这东西有多好,但是不认认真真谈一场就是不甘心。你还不知道吧,妮儿喜欢的人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
冰臼先是一怔,然后气歪了脸:“是谁?”
朴灿列哈哈一笑:“大哥,我说过了,以后我感情上的事情你就别管了。”
冰臼狐疑地看他:“你不生气?”
朴灿列摇摇头:“生什么气,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在自作多情,人家两小无猜,我才是那个三,有什么气可生?”
“所以你想……”冰臼脸色变幻了一阵,这才想起来性喜撬人墙角的朴灿列好像一直都是“三”。
朴灿列透过反光镜看他一眼,嗤笑道:“明白了吧,我以前勾搭别人老婆都从未失手,自己老婆又怎么会错过?”说着他对冰臼挤眉弄眼:“哥,弟弟现在正在奋斗阶段,你就捉急给我物色下家,别害我啊!”
“咳……”冰臼有些尴尬地清清喉咙,他在这里挑三拣四,结果自己小老弟根本还没搞定人家,这下可真是搞笑了,“呐,灿列啊,你莫失莫忘都送出去了,对方却不喜欢你……事关咱们男人的颜面,这个脸可不能丢。”
人类的劣根性之一,原本不稀罕的东西,突然有人来抢,那就陡然珍贵起来。
朴灿列把胸脯拍得邦邦响:“没问题,一定追到手,只要大哥你不来搅局就行。”
“咳咳,这个嘛……”
十几分钟后,两人又哥俩好的从qì chē里钻出来,勾肩搭背的往雇佣兵大楼里走,冰臼看着后面跟上来的陆良人,不但没有再摆冷脸子,甚至还微微带出点笑容来,“弟妹啊,刚才是大哥的错,跟灿列一点关系都没有。”
“……”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陆仙女。
所以说人蠢就是这点不好,差点被人坑死自己都不知道。
八楼到了。
“大哥,那我就先回去了,您慢走。”
“好。”冰臼摆摆手。
还在那里气鼓鼓的夜霾也被炎魔拖走了。
回到房间,关上房门。
朴灿列抵靠在门板上,沉默半响,才眼眸忽明忽暗地低喃道:“大哥,你不该打我妮儿的主意,不该啊……”
还是一头雾水的陆良人眨巴着眼睛好奇地看着他,不明白为什么刚才还好好的笑得很开心的男人,突然就面沉如水的寂寥起来。
“灿列,你怎么了?”
朴灿列上前几步,停下,手不自觉覆上她的脸,掌心在她脸上不断摩挲,眼睛里的哀伤越来越重,最后终于化为深深的痛苦:“妮儿,你一定要做一个很酷的小公主,一定要!”
陆良人心惊肉跳地撇开视线,根本不敢对上他的眼睛。
可是这双泛红的桃花眼已经映入她心底,就算不看,也一直徘徊在脑海。
做我的小公主吧,只吃糖不吃苦
灿列啊,糖都给我吃了,那你怎么办?
……
……
我吃苦
……
这世上哪有什么无忧无虑的幸福,不过是有人替你负重前行。
☆、第561章 中毒
冰臼说,生化人有血性没人性。
冰臼说,没有翻不过去的事情,如果有,那一定是筹码不够。
冰臼说,朴灿列胸有丘壑,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他心里清楚得很。
冰臼说的都对,只不过他也猜错了一件事。
朴灿列没人性没错,朴灿列有理智没错,朴灿列胸有丘壑也没错,但那是正在状态下的朴灿列而不是现在。
情深的人往往会败得一塌涂地,不管他有多么不想承认。
朴灿列坐在沙发上,手肘支撑着膝头,十指交握,头颅低垂,静逸中隐约透露着颓然,就连那张旷世美颜的脸上也满是疲惫。
突然,一只小手拉开了他交握的手,朴灿列斜眸望去,陆良人就依偎在他脚边抬头看他,半响之后,问他:“冰臼大哥想陷害我对不对?”
感谢那5点智力,虽然脑弧依然长,可总算能够自己想明白某些事情了。
“是。”
“为什么?”
“因为他不想你成为我的软肋。”
“什么是软肋?”
“就是这里,”朴灿列反手抓住她的手,压在自己的胸口上,“一个人的病脚、痛处、脆弱点,最害怕被攻击的地方。”
陆良人眼神有些狼狈地闪躲着,下一秒,她哽着喉咙问:“我是吗?”
沉默。
“你是。”声音冷硬。
随后整个房间都安静下来,只有一重一轻的两道呼吸声。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天空中布满了乌云,朴灿列转头看了看天,厚重的云彩遮挡住烈日,明明是中午光线却昏暗的宛如夜晚。
“看来今天是不能再出门了。”他低声道,眼睛看着天色,嘴里却在问陆良人:“昨天喝多了没休息好,今天下午没什么事,我能补个眠吗?”
明明是他自己的家,却反倒来问她。
陆良人被他逗乐了,可是笑不出来,只沉默地点点头。
一番收拾后,在落下第一滴雨的时候,朴灿列躺在床上,陆良人趴在沙发上,两人都悠长地叹了口气,终于可以休息了。
朴灿列没有休息好,陆良人又何尝休息过?
说是补眠,可不论是醉了一晚的朴灿列,还是照顾了他一晚的陆良人,都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哪怕眼睛闭上,脑袋里也乱哄哄的。
终于,朴灿列睁开眼睛,侧过头刚想说话,就看见因为天空打雷而不自觉打了个哆嗦的陆良人她怕黑怕鬼怕打雷,怕很多很多东西,她是个彻头彻尾的胆小鬼。
“妮儿,妮儿,过来。”朴灿列往后退了退,让出位置,然后拍拍自己身边。
“啊??”陆良人松怔片刻,待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后,脸刷的一下红了,紧接着又突然想起今天早上,被朴灿列压在床上猛烈亲吻却怎么也逃不掉的狼狈与恐惧,顿时脸色又有点发白。
朴灿列苦笑了一下,他的妮儿在怕他了。
“妮儿,别怕我,我不会伤害你的,绝对不会!”
……爱情是一种毒,相思入骨,断人心肠,就像是有一只手钻入你的五脏六腑狠狠地拽了一把,很痛,很痛。
这时候天空中又是一道巨大的响雷,窗外还有闪电划过骤然照亮天空,暴雨被风吹入屋内冲刷着地板。
陆良人终是害怕的起身,脚步踉跄地去关窗,然后走到朴灿列床边,说:“灿列,你别亲我。”
“好,不亲。”
陆良人钻入这床满是酒气的被子里,还没躺好就一只结实的大手猛地圈住,拉入一个炙热的怀抱,那里面混淆着朴灿列的体味和更为浓郁的酒气,让向来不喝酒的陆良人脸上像火烧云一样沁出两团酡红她有点醉了。
“呵呵呵……”低笑声从她头顶响起,紧接着一只大手撩起她的刘海往上梳了梳,粗糙的手指穿过发丝,指腹摩擦到了她的头皮,陆良人打了个激灵。
帮她把乱糟糟的头发捋直之后,朴灿列脑袋微微勾下,下巴抵着她的头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与陆良人嗅到的酒气不同,朴灿列嗅到的是发香和体馨,作为流连花丛的老手,从一个女人的味道上他都能分辨出这个女人是不是雏儿,陆良人的身体反应和味道都很直白的反应出这一点,所以让嗅惯了女人熟香的朴灿列很是新奇,两只大手更加放轻了动作,如珠如宝般圈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