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太太一迭声的叫人去找周玉珉。
周玉珉倒还是老样子,仍是一副风流多情的公子哥儿的模样,只是眼神落到周琳琅脸上,格外带了一丝冷意。
周琳琅并不躲避,直直的迎视着他的目光,带了几分挑衅。
周玉珉率先避过了她的视线。
周大太太也不顾得周琳琅还在,扯住他的袖子就问:“你那两个表弟惹什么事了?”
周玉珉满脸的幸灾乐祸:“这两个表弟倒是会玩,我进去时两人正叠着罗汉,欲/火焚身,就快入港了。若再迟些,这表弟可就变成表弟妹了。”
周大太太抬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你满嘴胡沁什么?”
周玉珉捂着脸,冷笑一声道:“这不是母亲问么?儿子知道却不说,成什么了?”
“你——你在里边又做什么?好说也是亲戚,他们丢人现眼,你当你能脱得开关系?”
周玉珉有些懊恼的道:“你怨我做什么?又不是我让他们两个丢人现眼的。”说到这深呼一口气,抬起下巴,望向周琳琅,笑里藏奸的道:“倒是三妹妹,这事怕是和你脱不开关系吧?”
周大太太气冲斗牛,这回不是冲周玉珉,而是冲周琳琅了。
周琳琅一直低头端坐,此时才懒洋洋抬起脸,笑道:“大堂兄这话是什么意思?大伯母,能否替我……嗯,解说解说?”
周大太太不吭声。
周玉珉冷声道:“卫辅表弟说了,是小七流了鼻血,他好心好意把你请进雅间看顾小七,怎么你不翼而飞,反倒换成了卫英表弟?”
周琳琅不无惊讶的打量周玉珉:“大堂兄这是在替琳琅说话?”
“你想得美。”
“不然怎么大堂兄意有所指,在讽刺卫家二表哥居心叵测?孤男寡女,纵然是表兄妹,可也男女有别,我为什么要和他共处一室?”
周玉珉一噎。
卫辅什么居心,可以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他,只是让他检举揭发卫辅是绝对不可能的,不仅不能,还得替他周圆。
周玉珉斥道:“琳琅,你别和疯狗似的,逮谁咬谁,卫辅表弟是好心,你怎么能如此诬蔑他?我只问你,是不是你做了什么?不然你怎么解释分明是你和卫辅表弟在一起,怎么你倒没事人似的躲了个一干二净?”
周琳琅轻笑,道:“卫家表哥的一面之词就是这话吧?琳琅无话可说,不是我心虚,而是无论我说什么也没人信……”她漫不经心的道:“捉贼捉赃,若是大堂兄拿出了我害人的证据,那时我再认罪伏诛不迟。”
周琳琅是真不怕周玉珉。
周玉珉心里气恨,却一时也耐何她不得,只在一行人回府途中,他寻了个空在她耳边道:“你以为你攀上了顾至,你就能鸡犬升天了不成?除非你有本事嫁他,否则……”
他没说否则什么,只附以两声冷笑。
周琳琅坦然的抬头看他,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恶心和厌憎,尖刺的还击回去,道:“大堂兄觉得,我周琳琅有没有这个本事呢?”
周玉珉自然一副轻蔑的嘴脸:“你也配?顾家是什么人家?就算你倒贴着肯做妾,顾家也不会接爱你这么个……”他眼神中带了几分淫邪,虽未言明,可鄙视、轻辱之意不言而喻。
这道理周琳琅当然明白,且她也从未做嫁入高门大户的痴心妄想,更不愿意和周玉珉在这事上争论短长,只笑笑道:“或许吧,不过这终究是琳琅的事,不劳大堂兄费心。”
周琳琅看不得周玉珉小人得志的模样,尽管事实让她明白,她也是周家一份子,除非逼不得已,否则她不能污人自污,但每面对周玉珉一回,她就有一刀捅死他的冲动。
周琳琅挑挑眉,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满是冷意:“我曾经跟祖母表达过我的意思,怕是祖母心疼大堂兄,未必肯同你转述,怕吓着你。现如今琳琅不介意当着大堂兄的面再重申一遍:你若悔改,以后你我自然井水不犯河水,可你或不改,但凡落到我手里,你定然是一个死。”
“啊,呸。”周玉珉眉毛一扬,:“死的还不定是谁呢。周琳琅,我跟你不是兄妹,是仇敌,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那正好,琳琅也做此想。”
不等他说话,周琳琅又补了一句:“大堂兄不信,只管试,打从我被送到鸣凤庵那时起,我就做好了拉着周家所有人下地狱的心理准备。”
不信你只管来试。
周玉珉被周大太太拉走了,她训斥他:“你受的教训还不够?怎么还和她说话?她就是个祸害,早晚你还要倒霉。”
周玉珉心里堵了个大石头,恨恨的道:“早晚她就是个死。”
周大太太气得拧他:“你个天杀的,非要气死我是不是?你爹打你白打了?”
周玉珉伤才养好,听这话只觉得脊椎骨发凉,悻悻的闭了嘴。
他倒不是迷信周琳琅能妨得了他,只是周琳琅心狠手辣,又诡计多端,他还真不能不防。
回府后他懒得去大奶奶赵氏那儿,也不耐烦那些个玩腻了的通房姨娘,反倒歇在了书房。服侍他的是个面容清秀的小厮,周玉珉忽然想到今日打开雅间看到的那一幕,竟然欲/火陡起。
女人能玩,男人也能?不知道和女人比起来什么滋味?
他眼神灼热的盯着在自己身前晃来晃去的小厮,忽然一把抱住,按到了身下。
那小厮吓得脸色发白:“大爷?”
“脱了裤子,让爷看看……”男人比不得女人柔滑,手感不是太好。
“爷,小的不……啊——”
周玉珉眼睛泛着狂热的红光,掐着小厮的脖颈,腰身前后用力耸动,在一片血泊的润滑中斥骂:“贱/人,贱/人,看爷今天不弄死你。”
第083章 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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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家乱成一团。
卫周氏脸色铁青,眼瞅着小厮把卫英抬进房里,郎中也到了,痛恨的瞥了一眼脸色惨白的卫辅,这才去迎郎中。
卫英没什么大事,就是中了春/药,先肖欲/火焚身,这会儿药性也差不多了。郎中替他开了药,只说没什么大事,便要走。
卫周氏面带难色的道:“还请先生再给开些外敷的伤药。”
郎中疑惑:“公子哪儿受伤了?我瞧一瞧?”
卫周氏脸色通红,卫英伤在后庭,这要怎么开口?一说这郎中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卫家丢不起这个人。
其实她纯粹多余,登高楼是京城最有名的酒楼,足有四层,每年正月十五看花灯是京城富贵人家首选。
卫英卫辅兄弟在雅间里行那龙阳之好,看到的人不少,又被顾至和祁季昭特意的嚷出来,不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这会儿人早就丢到姥姥家了,当着这位名不见经传的郎中还遮遮掩掩,实在多余。
这郎中也不是个不知趣的,不太肯定,加了一句:“这伤在不同地方,用药也不一样,比如若是身上的皮外伤,药里有些刺激性的成分倒也不碍,可若是……伤在内里就不成。”
卫周氏忍了半天,才道:“犬子最近鱼肉吃得太多,有些上火,排便艰难,还……有血迹。”
郎中哦了一声,道:“那就好说了。”
当下开了一管膏剂,道:“这药老夫那没有,得去德济堂,他们有自己配的麝香膏,专治痔疮。”
送走郎中,卫周氏忙让人大半夜的跑去德济堂。
德济堂早关门了,况且要过了十五才开业,卫家小厮如何求人,如何砸门不必细说。
且说卫周氏,安顿好了卫英,让自己身边的妈妈细心照料,她转身去了偏厅,喝命:“把那孽障给我带过来。”
卫辅一心想偷香窃玉,结果香玉没占着,倒沾了一身腥臊。卫英中了药,他也没躲得过,卫英还略有缓解,他则一点儿都不得纾解,这会儿浑身都刺痒,恨不能即刻回房找个女人好好发泄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