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难道在这之前,你都以为她能够被置换十三次,纯粹是因为巧合吗?”
“……”
白阳震惊得无以言表,但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人要把萧辛辛的故事放进一个纯修仙的少年漫里。
这两者之间根本毫无关联。
“我把她当成一个实验品,想看看那样下去,究竟会有什么结果?”
“什么实验?”
“在只有一个独活的时候,到底是不是可以通过杀死那剩下的一个人,让其他人复生。”
“这根本……”
“不过结果如何并不重要,她只是我用来打发时间的 ‘小作品’而已。”
那人说话的语气轻松极了,像是在说着什么有趣的见闻一样。
但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疯了一般。
白阳不动声色地深吸了一口气,竭力保持着镇静:“假设你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你把那些事放进柴君的漫画里,又有什么目的?”他回忆着之前看过的故事,慢慢整理着现有的思路:“难道是想要更多人意识到‘只能活一个’的真相,再看他们自相残杀吗?”
白阳话音刚落,对面突然传来了一阵极其嘲讽的笑声:“你把我想成什么混世大魔头了?其他人看不看得到根本没有没有所谓,我只想你看到而已。”
“我?”
“……”那人没有否认,却也没有承认。他收敛起笑意,然后说道,“好了,你知道的已经够多了。”
“但是……”白阳还有问题想问,但对面已经挂断了电话。
同时,他察觉到身边有些异响。
白阳猛地抬起头来,竟发现那个金纹男人已经站到了离他几步远的地方。
那人与他靠得极近,近得连他眼上的睫毛,白阳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男人的容貌真的与岳青州别无二致,只是,那张脸上的神情总是异常冷漠,眉眼间绝无暖意,就像一具冰冷的尸体。
白阳屏住呼吸不敢动弹,但谁知下一刻,那个金纹男人竟一下朝他扑了过来。
他没来得及闪躲,被重重撞倒在了地上。
然后就跟上次一样,男人突然伸出手,紧紧握住了他的脖颈。
白阳挣扎着,用尽全力想掰开那人的双手,然而却没有半点用处。
就在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的时候,楼梯处传来了些许人声,那手才从他颈上松开了来。
白阳还有些惊魂未定,他艰难地从地上坐了起来,那个男人已经不见了踪迹,等他再一抬眼就看到了岳青州的脸。
那张脸上并无金纹,眉眼间也不会尽是凶狠暴戾的气息,白阳顿时觉得心上绷紧的弦终于放松了下来。
岳青州刚跟萧林三从楼上下来,他看到白阳面色惨白,就赶忙几步走了过来。
“发生了什么事?”
他边说边把白阳从地上扶了起来。
白阳仍有些呼吸不畅,他扶着胸口,正想跟他解释刚才发生的事,这时,萧林三从岳青州身后走了过来,问他之前怎么没跟他们一道上去。
白阳转过头,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见柴G从萧林三身后走了出来。
他看起来有点不太对劲。
手上的血迹还没擦干净,脸上血色全无,表情看起来惊恐得不行。
白阳正想问问他们上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时,柴G突然指着墙上那面大钟,有些崩溃地低吼道:“如果我们现在把那口钟砸坏了,是不是就不会再有人出事了?”
说着,他就猛地朝那个方向跑去,好在岳青州眼疾手快,一把拦住了那人。
也是在这个时候白阳才注意到,下来的只有柴G和柴H。
那就是说,刚才是有三个人同时“出局”了。
第33章 第 33 章
等到一切稳定下来是在二十分钟以后。
萧林三给柴G和柴H倒了两杯热茶,两个人的情绪才稍微稳定了一些。
“都是血。”柴G喝了一口茶水,脸上仍写满了惊恐,“浴室里面、外面,到处都是血。柴A倒在血泊里,柴B也是……”
萧林三皱着眉头,似乎也不忍回想。
“浴室里一定是装了什么机关,”柴G继续说着,端着杯子的手不断颤抖着,“要不然他们怎么会一进去就死了?”
机关?
这个地方怎么会有机关?
白阳不解,又听柴H说道:“只有柴D不一样。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就倒在长廊边上,像是给摔死了……”
“摔死了?”白阳忍不住问出了声。
“嗯,”听到他的声音,岳青州回头看了他一眼,“摔倒时撞到了后脑勺,所以才毙命的。”
“……”这死得也太随便了吧。
白阳有些无语,然后又听柴H说道:“我本来想过,他会不会是被人给故意推倒的,但是我们当时明明都在房间里面,怎么可能……”
他话还没说完就突然停了下来,然后转头看向了白阳。
“……”
白阳反应过来,赶紧摆了摆手,岳青州也果断应了句:“不会是他。”
“那会不会,”柴H继续猜测着,“这个地方还有其他人?”
“……”白阳心下一紧,萧林三却不耐烦地应了句:“都说了这不可能了。”
白阳心里没底。
其实他并不确定那个金纹男人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在这个屋子里的。
难不成他从一开始就在这里,而柴D是因为发现了他的行踪,所以才被灭口的吗?
白阳越想越乱,这时柴G却猛地抬起了头,像是又想起了什么事情。
他看着萧林三,不可置信地说道:“先前明明是你让我们分开,找地方藏起来的。”
“……”萧林三有些无奈,他摇了摇头,说自己也不知道会变成这样。
但柴G脸上的表情却并没有放松些许。
他看着他们,说话的时候仿佛全身都在颤抖着:“这地方是你们变出来的,那这些机关也只有你们才能提前弄好。”
“……”三人立时无语。
白阳没想到,竟然又能拐回到那个话题上,简直跟鬼打墙似的。
柴H在边上皱着眉没有说话,而柴G额上已经渗出了一层冷汗。
他又喝了口茶水,勉强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萧林三疲于解释,但见那人实在吓得不轻,也并没有再拿出先前强势的态度。
他叹了口气,然后苦口婆心地说道:“这你们谁能活下来,对我们来说根本没有任何意义,而且你……”
萧林三正说着,这时,柴G突然脸色一变,痛苦地□□了起来。
意识到情况不对,岳青州和萧林三立马赶到了他的身边。
白阳也站起了身来。
他探过身去查看,谁知却见柴G捂着心口,痛苦地挣扎了片刻,就从椅子上跌了出去。
他的口鼻开始渗血,双唇也逐渐变成了青紫色,最后,他口中的□□越发减弱,直到彻底停止了呼吸。
还是没来得及。
白阳有些惊诧,萧林三也大为震惊。
这时,方才还面露惊恐的柴H淡定地朝他们走了过来。
他收敛前先前惶恐无措的表情,指了指墙上那口大钟,笑着看向他们:“这样就可以了吧?”
白阳抬头看去,钟上显示的时间为凌晨五点四十,而偌大的厅堂里也只有一个柴君活着了。
只是没有人回答柴H的问话。
岳青州站起身来,看着他问道:“是你杀了他们所有人?”
“我可没那个本事。”柴H语气异常轻松,“我只是在所有的酒水里都掺了□□而已。”
他边说边用下巴指了指边上的柜子。
“□□是在那边的抽屉里发现的,就在柴E找到匕首以后,我也去随便找了一找。没想到就让我发现了这一小瓶□□。”
他从外套里拿出一个拇指大小的空瓶子:“我也不知道它到底有没有用,就索性将它倒在了那些酒水里。”
“……”
三人没有说话,反倒是柴H的表情变得惊讶起来:“你们这么看着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