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行行好+番外(54)

单赢继续步伐时阿鲁跟了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单赢皱眉,将话题转移到了正事上:“刚刚拓跋彦问我,使节的案子你查得如何。若他们来是意外,那这件事,应是他们来的目的。”

阿鲁收了笑意,沉声说:“这件事与你无关,便不必掺和了。”

单赢扭头问:“查出了谁是真凶?”

阿鲁冷哼一声:“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可现在还不是时候。”

阿鲁和单赢停在了一间包厢前,单赢正准备推门时,阿鲁走在了他前头伸手一推,木门哐当一声响,映入两人视线的,是床榻上身着中衣低头紧跪着的龟兹女。

单赢神色晦暗地瞥了眼一旁的阿鲁,不料阿鲁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就走。

单赢看着那个女子,走了进去将门关上,边问道:“伺候了这么久,还未问过你,叫什么名。”

那女子垂着视线不敢抬头:“奴没有名字,大家都唤我北奴。请大人赐名。”

单赢走到了她面前,将她的下巴抬起,见她的眼神微有闪躲,看他总是一副怯怯的模样,如同一只涉世不深的温顺小鹿。

他说:“就叫温媛如何?”

那女子莞尔一笑,拜了一拜:“温媛谢过单大人。”

温媛起身,替单赢脱下衣袍,又将灯灭了,这才小心翼翼地爬上了床榻。

单赢伸手将其一拽,他闭眼,反正已是万丈深渊,就堕落下去又能怎样呢。

温媛低声惊呼,继而被单赢吻住了唇,他的手一路摸索,解开了自己余下的衣裳,也撕开了她的衣裳……

伺候一个多月,朝堂都等不回魏延安和尹藤的任何消息。薇宁因与拓跋彦置气,身边也没个人商量,自己下旨,两次召黄达福进京,皆无所回应。

看来,是真的要反了。薇宁想。

那时已是初冬,宫中的繁花绿树悉数枯萎凋零,仅剩一片萧瑟荒凉的景象。

薇宁觉得太过可惜,魏延安和尹藤这两个难得的忠臣,要毁在黄达福的手上了。

天空一碧如洗,此时正是晌午,廊下的薇宁望向远空,橙黄的夕阳中看不中用,一点暖意都没有。寒风刺骨,刮来的风丝丝缕缕往人身上钻。

薇宁问一旁的青奴:“这件事,该找谁?”

经过长时间的休养,青奴脸色还是不好,行事之间多了几分老成的把握,但薇宁并未发现它的真正来源。

“回禀殿下,奴婢以为,单大人如今直接听命于殿下,经过这一战,或许能将殿下手中的八万精兵交于他。”

薇宁也膈应着,“打仗可是真枪实弹,不知道他能否行。”

“行不行,殿下可先试探再说。”

薇宁听着有理,随即让青奴摆驾。“去单赢府里。”

这次出来是混在贺原统领的马车中,想必连拓跋彦都始料不及吧?薇宁是打定主意要自行做主,所以一点消息都不想透露出去。

单赢的府邸不大,四合院式,薇宁进府的时候正碰他在用晚膳,独自一人面对一桌酒菜,确实凄凉。其实这种感觉现在的薇宁深有体会,没有人陪伴,任何山珍海味都不尽人意。

☆、到访

对于薇宁的到访,单赢除了喜悦惊讶以外,还有些慌张。他起身去迎接薇宁,嘴角的笑意迟迟才露出,趁着转身的空档,四下寻找温媛的踪影,可惜并未找到。

单赢将温媛要了回来,虽是丫鬟身份,可他府里人人皆知,这个温媛大有姨娘的派头。吃穿用度全都比一般丫鬟高上好几个档次!

这些日子,单赢只有在朝堂上才能见着薇宁,私下求见,均被回绝。后来他都死心了,觉得薇宁不会再给他任何机会,所以那日回府,他就将温媛接到府里了。

“殿下!”单赢拱手立于薇宁面前。

薇宁叫起,“爱卿平身,吃腻了宫中的饭菜,来此蹭饭,爱卿不会介意吧?”

单赢哪儿敢介意,忙着请了进去。

两人坐一桌,虽各怀心事,可薇宁却从他的手发现了端倪。

“你换了右手?”她可是记得,以往他是用左手吃饭。

单赢干笑一声:“用着用着就习惯了。”

薇宁听着总觉得哪儿不太对劲儿,那感觉就像是冬日的琉璃窗隔着一层雾气,他的变化,让她不安,总觉得单赢越发让她看不透了。

单赢埋着头吃了两口饭,紧接着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吩咐丫鬟道:“去将鱼汤盛上来。”

“是。”

他继而转头对薇宁道:“这鱼是我今日钓的,十分肥美,想来你一定喜欢。”

薇宁淡笑,“好。”

等鱼汤盛上来的时候,单赢恨不得拍自己一巴掌!因为那盛着鱼汤而来的人,正是温媛!

他突然生出一种恐惧,看着温媛脸上挂着笑意一步一步靠近,仿佛坐在身边的薇宁正与他渐行渐远了。

“大人,请慢用。”温媛并不知道薇宁来,所以说完的时候,看着薇宁有些茫然,她看起来美丽大方尊贵无比,一时间不知该怎么称呼。

单赢忙着说道:“这是大邺的公主殿下,快请安。”

温媛看着薇宁的眼直了,原来这就是单大人喜欢的女子,原来她竟是这般好看。

她淡笑着蹲福,“殿下。”

薇宁心里也在打嘀咕,这女人是谁,一眼便能看出是个胡女,说是丫鬟又感觉气质不像,于是说道:“平身。这鱼是你做的?”

温媛笑着点头,拿起勺子说:“奴婢给殿下盛鱼汤。”

薇宁却道不用,青奴接过温媛手中的勺子,温媛的手慢慢地收了回来,有些尴尬。

那鱼早已去腥煮熟,清甜的鱼香被勺子一动翻涌而起,温媛脸色一僵,有种想呕的感觉。毕竟在薇宁面前,她努力地想要隐藏自己不适的情绪,咬着牙努力挽起笑意,可率先撑不住的,竟是薇宁身旁的青奴!

她匆忙将鱼汤放下跑了出去,薇宁有些茫然,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多时作呕的声音传来,温媛再也撑不住,当场也开始呕了起来。

薇宁惊得不清,起身质问温媛:“这鱼汤有毒?”

温媛听后摇头,“没有毒!”

薇宁轻蹙眉头,瞥了眼单赢后离开饭桌去看青奴情况,而这边的单赢因为这个变故而露出不悦神情,他也质问道:“怎么回事!”

温媛眸中含着泪意,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摇了摇头,只是艰难地说,“我一闻到那个鱼汤,就忍不住地想吐……”

单赢感到十分奇怪,因为温媛以前不是那样的。

薇宁走到了青奴身旁询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哪儿不舒服?怎么同那个胡女一样,见了那道鱼汤跟要你们的命一样。”

青奴扭头,见薇宁身旁无人,贺原将军闻讯要赶来,青奴连忙朝他说道:“将军!这边无碍!”

贺原奇怪地去看薇宁,只见薇宁点头,同意让其退回原位。

青奴松了口气,她抬眼时眼眶里积攒的泪水都哗然掉落。廊下的灯笼打来的光十分微弱,这样微弱的灯光下的青奴,好像一瞬间变得十分单薄脆弱。冬夜的寒风一吹,时刻都会被碾倒似的。

“她怀孕了。”

青奴轻轻地叹了口气,跪在了薇宁面前。

那一声轻叹将这寒冬都给喊来了,所有不好的预感都涌上了心头,那一刻,薇宁的喉咙一哽,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那个胡女怀孕了,是不是单赢的?青奴为何知情,是不是她也怀孕了?她怎么会怀孕呢!从未听说过她心仪谁!

“请殿下回宫再处置青奴。”青奴紧紧低着头,不敢说话。

薇宁脑子乱得很,想起里头的那个胡女,便点头说道:“先起来吧。”

青奴起身后,两人若无其事地回到正厅,那胡女跪在地上求殿下饶命,“民女不是故意在殿下面前失仪,求殿下开恩。”

薇宁坐在正位上,也不说话,单赢见了赶紧吩咐下人:“把这桌子饭菜撤了再重新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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