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陛下想要,只要微臣还有。”
楼楚月答。
“很好,那我开始了。”
不知何时开始,姬灵逸的自称从朕改成了我。
“那时候,你全力以赴的话并不见得会输。论兵力,你我势均力敌;论调兵遣将,试问举国上下又有谁
能出你楼楚月之右?我不是傻子,怎会想不通个中原由。你会认输只是因为你发现我比你想的有头脑,
有魄力;比你想的更想赢。所以你宁可自己所求不得也不愿见我所求不得,对不对?”
姬灵逸此话一出,楼楚月却难得沉默了。
“不说话?那我继续猜。”
姬灵逸边说边从草垛上抽了根长长的稻草下来,缓缓圈上楼楚月的脖子,细细地打结,解开,自娱自乐
地笑。
“你多次能阻止我的计划却在关键时刻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连你自己都没发现,其实你已经心软了
,犹豫了,下手迟疑了,这才让我有机可乘……因为你纵容我,喜欢我,爱我,想得到我,……对不对
?”
姬灵逸缓缓靠近楼楚月,将脸贴上略显冰冷的胸膛。朱唇熨上心脏跳动的地方,舌尖掠过,辗转停留…
…
暧昧升温,阴冷的牢房陡然令人燥热。
姬灵逸的唇贴在冰冷的皮肤上,嗓音沙哑魅惑,低低地像是情人间的耳语。
“我再猜猜,那天御书房里,拿走我的玉观音的时候,素来清心寡欲,不染红尘的国相大人你,硬了…
…对不对?”
最后一个字话音一落,嗒嗒的两声脆响。姬灵逸把楼楚月手臂上的锁链解开了。
“你会武功,我却手无缚鸡之力。我若猜错,你现在就可以杀了我,天下就是你的了。”
姬灵逸抓起楼楚月的手放在自己的颈侧,把自己的命门亲自送到对方的手里,吐气如兰,巧笑倩兮。
“若有幸猜中,那我可就不客气地拿走彩头了。”
寂夜里,魅惑的声音回荡在破旧的牢房里,字字句句都能让楼楚月如坠迷离梦境,心甘情愿溺毙其中。
“陛下要什么彩头?”
良久,楼楚月抬头一笑,直直地望进姬灵逸的眼睛,与之视线纠缠,声音温雅,气质如仙。语调不紧不
慢,却给人以珍重到极致的感觉,一字一句,吐字清晰。
“臣,愿双手奉上。”
最后一字未落,姬灵逸一把搂过楼楚月的颈项,抬头吻了上去。
唇齿相依,相濡以沫,舌尖撩过,吞卷万千爱语。
微微错开。月色下的姬灵逸仿佛镀上了一层华光,浅笑间,山河失色。
笑面如花,朱唇轻启,轻而笃定。
“娶我。就现在。在这里。”
像是来自远古的神秘魔咒,一语便可令人陷入魔障,神魂颠倒。
被夸过松软的干草垛上迅速压上两道人影,精致华美的龙袍和灰白破旧的囚衣纠结成一团被卷至角落。
呼吸急切而热烈,交错难分。一度冰冷的牢房气温逐渐攀升,低吟与喘息交织成曲,相和而歌。
唇舌舔吻过的肌肤呈现出瑰丽的颜色,唇齿啃噬过的地方绽放出朵朵妖冶红梅。青丝如缎,勾缠纠结,
散落一地。肌肤滑腻,被带着薄茧的手心熨过,便柔软得似要在指缝间化开。
姬灵逸眸盛春水,透着丝丝魅态,流光溢彩,勾魂摄魄。绵绵情意融在其中,几乎快要满溢出来。
“娶你?”
楼楚月揽过姬灵逸的腰枝,将他一把压在身下,圈在自己的怀中。磁性的声音染上了□□,低沉沙哑。
“嗯。”
在楼楚月的注视下,姬灵逸难得找到了一丝久违的窘迫,微微点头,微笑着想别开脸去,但很快又被楼
楚月捏住小巧的下颚给扳了回来。
“那要叫我什么?”
楼楚月诱惑似的,唇贴着唇,将温热气息尽数哺到姬灵逸的口中。
理智和心神已然都徘徊在奔溃的边缘,姬灵逸就像受到蛊惑般温顺地轻轻喊了一声“夫君。”
一语落下,楼楚月便再不可忍,挺身入关。
姬灵逸唇间溢出意味不明地一声嘤咛,眼里柔光明灭,闪烁不定。纤细的胳膊更加用力地攀上身上的人
,白嫩细腿勾上那人的腰,长睫颤如蝶翼,温顺地作出予取予求的姿态。
楼楚月脸上是专注到至极的残忍之色,动作却是世间难得的温柔体贴。原来疼惜到了极致,竟是连见对
方皱眉都不舍得。
酥麻的感觉瞬间从姬灵逸脚趾头窜上天灵盖。眼前闪过五光十色,五彩斑斓的光团在脑中不断炸开,接
连不断地绽出世间最为炫丽夺目的色彩。
远远不够,还想更多。
哪怕眼神逐渐溃散迷离,恍惚得犹如大梦一场,也想看见身上那个人为自己着迷,为自己沉沦的模样…
…
温柔的灼热几乎焚毁楼楚月的所有理智,娇嫩可人的人儿躺在自己怀中,可以肆意妄为地做所有想做的
事,圆所有想圆的梦,即便灵魂就此坠入地狱深渊,永生永世万劫不复也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热流喷涌而出,一个眸里迸出奇光。一个眼中刹那失神。像钻木许久,终于燃起的熊熊火焰,带着毁天
灭地的灼热,将恩怨情仇,思绪万千一并燃烧殆尽,烈火燃烬,纷飞火星,焦黑尽头,闭目可见那人回
眸一眼,刹那十里芳华……
良久沉默,不知是谁先不经意泄露了一丝笑意,肢体纠缠的二人两两相望,继而竟哈哈大笑不止,许是
乐到癫狂。
人间最为得意,一为洞房花烛夜,二为金榜题名时。春寒料峭,牢房阴冷漏风,依偎着的人肌肤相熨,
竟都默契地忘了冷。
雍宁王朝三十九年,雍景帝身体抱恙,禅让皇位给魏忠元独子魏清迟。
同年夏至,魏清迟大婚,立先帝义妹子夜公主为后,成千古美谈。
同年秋分,有村民曾看见两个举止优雅,容貌俊美的仙人相携而行,惊为天人。村民筹钱修观立像,供
后人祭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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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道上,芳草斜阳,枫红似火。一辆马车缓缓行驶在余晖里,被斜阳镀上金黄色的光。
“楼哥哥累吗?要不换我来驾车?”
姬灵逸坐在楼楚月身旁,一边说,一边把自己的瘦小的身板缩到楼楚月的怀里去,伸手要去抓僵绳。
楼楚月拦住他的手,顺势一捞,把人捞到怀里抱好。挑眉道
“楼哥哥?不叫夫君了?”
姬灵逸脸红了红,小声支吾地解释“在外面还这么叫是不是不太……”
“哦?在外面不能这么叫,在哪里可以?”
楼楚月垂眸看着姬灵逸白嫩嫩的脖颈,终于忍不住低头轻轻吮上一口。
“嗯……”
姬灵逸身体愈来愈敏感,简直到了略一触碰就情动得浑身酥软的地步。唇间不自觉泄出一声□□,又赶
紧用贝齿轻轻咬住。
楼楚月眸色暗了几分,暗潮在其间汹涌澎湃。当下玉指一探,拨开娇嫩红唇,掠过小巧贝齿,直接探到
姬灵逸口中拨弄里头粉嫩柔软的丁香小舌。
“唔……”
姬灵逸睁大眼睛,口中奶猫似的呜咽了一声,身子更加柔若无骨。
“这是惩罚。”
楼楚月舔过姬灵逸的耳廓,嘴唇贴在上面阴测测地说“方才问路的那对兄妹,那男的看了你好几眼,分
明心怀不轨,你却当着人的面不叫声夫君来听听反而叫什么楼哥哥?嗯?”
姬灵逸被楼楚月捏住舌尖答不了话,口中呜呜了几声,晶莹的口水便滴滴答答顺着嘴角潺潺淌下,继而
,又被抵被背后的人用温热的舌尖细细舔去。
“再有下次,我就直接把你套在麻袋里抗着走,叫所有人知道你为我所有,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