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养个飞尸没个几十年几百年不行,且就算成了飞尸,也应该不会有正常人的思维吧,眼前这个,倒是是怎么回事?
就算,就算她是因为他喂的那药丸起了效果才成了僵尸醒来的。
可她这种情况,明显又和那位说的不一样。
这到底是诈尸还是僵尸?
男人心头凄惶惶的很,他没想到自己会偷鸡不成蚀把米。
最关键是,这尸体如今不仅有力气有武力,而且还有脑子,他完全没法忽悠她干那事。
怎么办?
这出路弯弯绕绕走了很久。
言歌一直走在男人的身侧。
她觉得自己这身体的五感非常敏锐,虽然这路上四周都是一片黑暗,只有男人手中一盏灯在晃悠,可四周三米之内的一切,她都能感应的清清楚楚。
因为能感觉到周围一切,言歌也就不在意男人的小动作了。
毕竟这家伙如今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她的感官。
好在,这男人似乎也没想着做点小动作。
出了洞穴。
外面刺眼的阳光照的言歌瞬间闭眼,下意识的就想再回到黑暗中去。
男人就是在这时候蹿出了三米开外,并回头对言歌吼:“你快回去,你是僵尸,僵尸一照阳光就会被烧成灰的。”
好呀,一路以为他乖乖的还挺识趣,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呢。
言歌冷笑了一声,稍微定了定神,然后睁眼。
阳光太刺眼了。
四周的一切都好似笼罩在白茫茫的阳光下,她这一双眼睛,此刻什么都看不到了。
但,五感依旧清晰,就算看不到,四周的一切都能感应的非常清楚。
除了对面男人只能看到个黑影无法看清五官之外,除了太阳落在她裸露在外的皮肤令她不舒服之外,似乎,也没什么别的副作用了。
所以并不理会男人的叫声,言歌又往出走了一步。
男人吓的嗷嗷大叫:“你会被烧的灰飞烟灭的你知不知道,你赶紧回去啊你,你不能站在太阳下面啊!”
第531章 放开那只僵尸,我来!
男人当然没这么好心,主要是害怕言歌来追杀他,所以他那吼声甚至还带了那么几分绝望之意……
所以发觉言歌竟然又迈出了一步之后,他想也不想的扭头就跑。
妈呀,他还以为这家伙长点脑子了,原来连人话都听不懂。
他还是赶紧跑吧!
他气喘吁吁的,想要跑到门派大殿里去:“师祖爷,师祖爷,不好了,师父的养的尸体成精了……”
祖师爷,听着好似有比那个所谓的师父高大上多了。
言歌也不着急,她就那么不紧不慢地走着,顺便调动自己的感官打量着四周的一切。
阳光下,她看不清眼前的都是什么颜色,入眼的树木花草都是黑色影子,只不过又有淡一点或者深一点的区别。
眼底的台阶亦是可以瞧的清楚,虽然只是黑影。
她一步步的走上台阶,这台阶,还挺多的,也不知是因为她视线问题,还是台阶真的很多,她一眼都瞧不到头。
走了一段后,她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
脚步停滞,言歌却并没有扭头,只是靠着这轻微的脚步声感觉着来人离自己有多远。
有多远呢?
好似,很快就要靠近她了。
来人身上有血腥的气味儿。
这味道虽然令她的身体有点兴奋,但她却能忍得住。
就如先前刺破男人的脖子,虽然那血腥味令她蠢蠢欲动的想上前吸一口,但,她能把自己这种身体带来的**压制。
这人一走一停,越走越慢,似乎也是在犹豫。
他在犹豫什么?
看她是好人还是坏人?
还是犹豫着要不要杀她?
毕竟,从跑了的男人的口中那些话里,言歌猜测着,身后的男人想必是那人所说的师父。
她细细感应了一番,这人身上虽然有令她这身体喜欢的血腥味道。
不过,抛开这血腥味,似乎他自己身上的纯净肉味令她更喜欢。
他身上好似有一种生灵都喜欢的天地之气。
这样的气息,令她很想转身扑上去,在他的身上咬几口尝尝他的血肉。
这可真是一种令言歌觉得新奇的念头。
宿主想来,还真是只僵尸。
一只僵尸,能有什么样的愿望呢?
言歌思索间,这所谓的师父的脚步也终于走的近了。
近在咫尺,她只要稍稍一侧头,就可以看到他。
不过,言歌并未动。
反正就算侧头,也看不清他五官,倒不如不动,好给他一个神秘莫测的背影。
于是,她听到他问:“姑娘,从何而来?”
姑娘,从何而来!
言歌听着这话,想笑。她穿这么一身大红嫁衣,头上还带着凤冠,若她真是他养的尸,他能不知道她从何而来?
亦或许,这人并不是所谓的师父。
这念头一出,言歌觉得自己或许猜对了。
也因此,她心底那点点嗜杀之意在这一刻俱都消散。
“从该来之处来。”
他踏到与她齐步的台阶上,微微侧头,望着她。
言歌纵然没有歪头,也可以感觉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那种灼灼目光。
第532章 放开那只僵尸,我来
那不是一个男人打量女人的目光。
很奇怪,也很诡异。
男人的目光里倒像是一种极力在压抑的生怕把她吓跑了的情绪。
这情绪太激烈,导致她竟然能感觉到。
这是把她当了只小兔子吗?
她听到他又问:“姑娘去往何处?”
去往何处?
言歌没有融合宿主的记忆,自然也不知宿主的心愿,便随口答:“去该去之处。”
一问一答,看似有深意,却形如废话。
男人犹豫着,又问她:“姑娘站在这里,是在等人?”
言歌:“是的。”
等着先前那男人带着祖师爷来这里。
也等着那男人口中所谓的“师父”。
“阳光太盛,姑娘可热?不若去那棵杨柳树下等候?”
台阶的两侧都是树木,言歌只能看到树影子,却分辨不出那是什么树。
她不知男人意图,也不想浪费时间,只说:“无需。”
大约发觉了她语气里的不耐烦,男人没再说话。
可他也没离开,就站在言歌的身侧,与她同在一处台阶上。
言歌索性问他:“你何人?”
他听着她这问话,抬头望着她,那本来就被他压抑着的情绪在这一刻倾泄,那目光越加灼烫的似烈阳一般,令言歌有些不适。
她微微皱眉,男人便有所觉,立刻垂下头敛去了面上情绪。
“我叫行烟。”他说:“行走世间的行,烟火气息的烟。”
她又没问的那么清楚:“哦。”
言歌点点头:“你身上有别人的血腥气。”
“嗯。”他目光落在她衣袖下露出的手上。
那手被烈阳晒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起了一层层的干皮。
看起来颇为诡异。
他回:“刚刚山下有一只成了精的野猪,祸害村人,我将它杀了。”
“听起来像是行侠仗义之事。”言歌又把他往那所谓的师父身份上靠拢,索性便问他:“你是这南斗派的掌门?”
行烟还未曾回答,那先前想**言歌的男人一手拿着桃木剑,一手牵着一条黑狗从山上冲来,一抬头看到行烟,立刻喜极而泣:“师父,师父你终于回来了,你养的尸体成精了,她差点把我杀了哇。”
言歌扭头,望向那人。
明明是师徒,可听说话的语气口吻,两个人真是完全扯不上关系。
被言歌一瞧,那男人吓得一哆嗦,也不敢朝前冲了,只站得远远的,朝自己的师父叫:“师父,师父,她这成精了啊,你赶紧制服她,免得她出去祸害百姓。”
言歌不解问他:“我为何要祸害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