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惊华之爷本红妆(178)

司空临安在黑暗中攥紧了双手,脸上的表情有些晦暗不明,但是没有光线,秦望川也看不清,她也不想看。

司空临安的语气很平静,还是带着那种疏离。他嗯了一声。

秦望川说不下去了,她转过身去,没有再看他一眼,大步走了出去。白色的袍角和青草的香气都消失在门后,转眼间就消失不见,司空临安顿时觉得心空了一块儿,他望着黑暗出神,然后将桌子上的一幅画拿了起来,紧紧抱在了怀里。

黑暗中,原本高大的身子有些佝偻。

秦望川大步走了出去,景越和一众暗卫正站成一排,将一脸无辜的沈东陌围了起来,沈东陌一直没有动手,看见秦望川出来了,他挥了挥手,然后一脸委屈地看着她。这么一张妖孽的脸做出这种表情,即便是那些暗卫,都觉得有些下不去手。

秦望川快步走过去,一把将沈东陌拉到身后,手一挥,几个暗卫就纷纷倒退了几步,秦望川没有多说,拉着沈东陌几个纵跃便消失了,景越没有弄明白发生了什么,秦望川怎么就和沈东陌在一起?

这时司空临安听到动静,走了出来,低声问:“怎么回事。”

景越回道:“回主子,方才,秦公子和沈东陌一起走了。”

司空临安皱起眉头,望着空荡荡的夜空,自言自语道:“沈东陌?”

他口中的沈东陌此时正被秦望川拖着在满京城的屋顶上乱跑,还时不时脚底下打滑,然后被秦望川给拎起来。

“站住!”他终于忍不下去了,站定脚步不动,秦望川没有防备,差点踩空,沈东陌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了回来,秦望川没有站稳,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

沈东陌感觉自己进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没想到秦望川看着硬邦邦凶巴巴的,抱起来却也很软,她身子比看上去要纤细许多。

秦望川似乎也是累了,她没有在意沈东陌突然的动作,而是抬手搂住他的肩膀,像是勾肩搭背一般,按着他和她一起坐了下来。

沈东陌为了不丢面子,也装作没有失神,很自然地随着她坐下。

“他解释了?”沈东陌忍不住问。

秦望川摇摇头,她冷笑一声,“他承认了。”

沈东陌和司空临安做了这么久的对头了,虽说厌恶他,但是甚至他的品性,不像是能够轻易变心的人。但是他不说,多说无益。

“我就说他不是什么好东西。”沈东陌骂道。

秦望川斜了他一眼,嗤笑一声:“你们是一路货色。”

“我怎么了?”沈东陌不服。

秦望川抬头看着夜空,说:“你不知坏了多少女子的青春,杀了多少人。”

沈东陌无所谓地摇摇头,说:“我承认我不是个好人。这个世界就是弱肉强食,他们没有杀了我的本事,那就不要怪我杀掉他们。”

“什么歪理。”秦望川翻了个白眼,头一次见人承认自己不是好人承认得这么清新脱俗,也没有辩解,坦坦荡荡,让人无语。

“好了,我的事情也解决了,以后你不要来找我了,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没本事杀我,我也没本事杀你,既然不想两败俱伤,就干脆离得远一点吧。”秦望川说完,站起身来,跳了下去。

沈东陌突然说了一句:“我就算有本事,也不会杀你的。”

秦望川诧异地扭过头来,沈东陌装作什么都没说的样子,抬头看着啥都没有的夜空。秦望川没有在意他的话,她又跳了上去,因为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你是不是曾经让司空临安找一块玉佩。”她严肃地问。

沈东陌想了想,然后点头,戒备地看着她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秦望川神秘兮兮地凑近,问:“你找那玉佩来做什么?”

沈东陌打量了她一番,说:“我为何要告诉你?”

------题外话------

预告预告,下章望川恢复女装。

还有其实,临安是爱的最深沉的,真的很深…。

第一百九十五章 女装

秦望川故作神秘地说:“因为我这里有线索。若是你告诉我为何你要找那玉佩,指不定我能告诉你玉佩的下落。”

沈东陌狐疑地看着秦望川,看了半天,这才说:“关于那玉佩具体的东西我也不知,只知道一共有五块,是水刃老阁主留下的信物,据说可以开启宝藏。”

秦望川了然,有关那位神秘的水刃的创始人的事情她已经知道得差不多了,而沈东陌作为现任阁主,自然比她还要了解。”

“当时我接手水刃的时候,当时的阁主留下了一封信,五玉一体,便开阴阳,灵魂现世,命运成荒。上面就写着这几个字,我曾经尝试不去找这些玉佩,但是又总觉得不安,似乎什么东西在朝我靠近,即便是我不去找它,它也会来找我,无法躲避。”

“五玉一体,便开阴阳,灵魂现世,命运成荒。”秦望川自语着低下头细细思索,灵魂,命运,这让她想起了自己灵魂缺失的事情,以及那高僧说的,永远不要相信命运,他一定知道这一切,他所说的话像是在对自己做什么指引一般。

“那你知道,三月烟花是什么意思吗?”秦望川问。

沈东陌脱口而出:“扬州。”

秦望川顿时不淡定了,她狠狠一拍沈东陌的肩膀,大声道:“我去,这么浅显我怎么没有想起来呢。三月烟花下扬州,这种小学程度的诗我竟然忘得一干二净!”

她转眼就要往地上跳,沈东陌眼疾手快地给她扯回来,然后道:“你不是说你有线索吗,怎么如今得了消息就想跑,未免太不道德了。”

秦望川翻了个白眼,说:“本来以为你可以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但是你说的这些别管是谁让你找的,对我来说没什么用处,我干嘛把线索告诉你。”

沈东陌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摇摇头,没想到秦望川脸皮这么厚,理直气壮的。

“放心,我找这玉佩没有别的目的,不过是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罢了。至于什么宝藏,我又不需要。”沈东陌说。

秦望川狐疑地看了看他,始终不能完全相信,她一把拉过他的领子,恶狠狠地说:“那既然这样,我们不如合作,我知道你手里有玉佩,我手里也有,我们不如一起去找这个真相。”

若是在之前,有人敢和他这样谈条件,他早就发怒了,但是当他看着秦望川狡黠的眸子的时候,竟然完全没有生气的感觉,而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秦望川也惊讶他会同意得这么快,她松开沈东陌,拍了拍手。

“既然这样,我们的同盟暂时达成。”秦望川心满意足地说,她转过身来挥挥手,然后大摇大摆地走远了。

沈东陌挠挠头,没好气地用拳头砸了几下砖瓦,他怎么就这么轻易地同意了呢,未免太没有面子。

秦望川回了秦府,她疲惫地躺在了床上,虽说刚才心情好了一些,但是一旦自己陷入孤独,那种难过的情绪又一次涌上心头,她打了几个滚,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头,控制住自己不要想这些有的没的,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她睡着了。

梦里有一个高大的身影背对着她,不走,也不动,她想走上前,但是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无法迈动分毫。那个人的背影很是寂寥,很是悲伤。但是秦望川再醒来的时候,梦中的一切全都不记得了。

清晨,秦望川迷迷糊糊地叫雪儿打了一盆热水,然后迷迷糊糊地躺进去洗澡,将一直束缚着自己的布条解开,任凭水淹没自己。水是正好的温度,并且还被雪儿加了花瓣,芬芳扑鼻,秦望川越来越困,最后干脆又一次睡着了。

她半梦半醒地感觉有人在敲门,随后就是开门的声音,秦望川顿时被吓醒了,浑身一个激灵,脑子瞬间清明。眼前站着一个人,此时他的表情比秦望川更加惊悚,秦望川动作非常之快,手一甩撩起一串水花,沈东陌慌张闭眼,秦望川趁机跳将起来,取过一边的衣物,三下两下便罩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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