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惊华之爷本红妆(147)

在相反的方向,秦望川踩着屋顶的砖瓦飞跃,速度出奇得快,她不想再与司空临安正面冲突,于是先跑为快,待司空临安想通了,再来找他吧。

并且说实话,她真的有些想念秦府了,秦霄和徐清的爱,补缺了她从小失去父母的空,而秦鹭…她这么久了都没有急着回家,就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两个秦鹭,她想她应该将她们搞清楚的,但是真正面对她的时候,又觉得两个人其实就是一体。

这些想法让她有点乱。

然而,正在快出门的时候,从斜侧方窜出了一个人,皎洁的看起来巨大的月亮下,他一身月牙白的袍子,倒像是谪仙下凡一般,有种梦境之感。

秦望川堪堪停住了脚步,她站在房檐上,不再动了,因为来的人,是司空临安,他还是追上来了。

“你要去哪?”阴影下,看不清司空临安的表情,语调还是同平时一样没有任何情绪。

“回家。”她道。

“你真的打算不顾我的挽留,离开?”司空临安说。

“我没有离开你,但是我也有我的事情要做。”秦望川同样也冷声说道。

“我只是担心。”

“但你不能囚禁我。”

秦望川架起轻功,落到了隔着一段距离的司空临安身边,她慢慢走近,但是还没等开口,就被他握住了手,两掌相交,温暖的感觉传递过来,秦望川恍然想起,似乎也是一个月夜,他们第一次牵手,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那种感觉,足以让秦望川到现在都难忘。

司空临安突然间靠近,慢慢靠在了秦望川的肩上,然后另一只空闲的手又搂住了她,秦望川吓了一跳,她有些惊讶,低头看着司空临安。

心一下子就软了,看着平日里冷冰冰的他,突然间做出这种类似于撒娇的动作,秦望川却一点都不觉得违和,反倒刚才的气愤都一扫而光,只剩下了无奈。

“你做什么?”秦望川说。

司空临安将身子直起来,脸上有一丝红晕,他叹了一口气,用极富磁性的声音道:“跟我来。”然后手上一用力,秦望川就不由自主地跟着他走了,二人在夜色中穿梭,最后终于停了下来。

秦望川打量了一下四周,这不就是她白日里来的梨花林吗?

“这里很幽静,景色也很美,我一直都想带你来看看。”司空临安说,他牵着秦望川到了一棵树下,衣袂一扬,大片的梨花花瓣就翩跹而下,在月色中,更添一份美感。

“你看这里的景色,如今我忙于各种事务,无法走开,你相信我,要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各地游历,看遍所有的花海。”

秦望川眨着眼睛,不知道他的用意。

司空临安又从腰间解下玉笛,举到嘴边,悠扬的音律就流淌了出来,秦望川站在原地,看着四周的落花飞扬,世界仿佛都沉浸在一片洁白中。她忍不住闭上了眼睛。时间仿佛静止了,她听到的音符都化成了一个又一个场景,在她面前放映。有小桥流水,有大漠孤烟。

一曲终了,秦望川这才慢慢睁开眼,心中回味。

她向来只见司空临安用那笛子当做武器,但是见他吹奏,还是头一次,不得不说,这曲子当真是极好的。

“这是当年母妃教会我的第一首曲子,名唤山川。”司空临安抚摸着笛身,眼中带着回忆。

“山川河海,想来,这是她的梦吧。”秦望川说。

不过随即她就走上前,伸出手,从司空临安手中拿过玉笛。

“此等景色不利于伤情,既然你为我吹奏一曲,那我也应该回礼不是?”

司空临安挑眉看向她:“你还会吹笛?”

秦望川露出一个微笑,然后拿起笛子,在树下站定,修长的手指搭在上面,吹奏出一曲《越人歌》,司空临安听着听着,脸上的惊讶越来越明显,他看着她高挑的身影,心中有些怅然,她还有多少东西,是他不知道的。

横笛这种本来就凄清怅惋的乐器,却被秦望川活活吹出来洒脱之意,司空临安淡笑,然后张开双臂,腾空而起,没有笛子,就用一根花枝代替,在漫天纷繁的花瓣中,他一身白衫,眉目精致,剑舞亦刚亦柔,秦望川一时间呆了眼,差点曲子中断。

不过只是一刹失神,她就再次吹奏起来。

月色下,白衣男女一个吹笛,一个舞剑,像是在广寒宫一般,亦真亦幻。

一曲终了,秦望川放下笛子,走上前去,伸手擦去司空临安额头上的汗珠,司空临安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秦望川看着他,不知道他会说什么。

“你去吧。”他微笑道。

秦望川先是面上有一些松动,但是马上就展开了笑容,她反手握住他的手,将之前没有完成的十指相扣做到底,二人不再说话,因为彼此之间一个眼神就可以明白对方的心意。

幸好,他们之间,有人妥协。

第一百七十五章 秦鹭昏迷

翌日一早,秦望川回到了秦府,站在已经很是熟悉的大门口,她却突然有一种陌生之感。门口守卫的人依旧,大门也是依旧,但是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压在她的心头。

似乎是为了映证她的感觉,门口的守卫看见她,先是一脸的惊喜,然后就是为难的神色,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走上前来对着秦望川行礼道:“公子,您回来了。”

秦望川心里很是纳闷,于是问:“这是怎么了,既然我回来了,怎么还是一张苦瓜脸?”

二人面上有些愁苦,犹豫了一阵,最后还是说:“您还是自己去看吧。”然后为她打开大门。

秦望川一脸不明所以,她探头往门内看了看,然后大步走了进去,心里的不适感也越来越强烈,整座宅子中弥漫着一种凝重的气愤,平日里在院中乱走的婢女丫鬟也没了踪影,她的步伐开始急切起来。

走到花园的时候,总算撞见了正端着一盆水的雪儿,她抬头一见是秦望川,手中的水盆咣当一声落了地,溅湿了她的裙摆。她不管不顾地冲上前来,两眼放光地看着秦望川,激动地说:“公子,您的伤好了吗,您终于回来了!”

秦望川正想开口问她为何这里一片死气沉沉,她就突然拽住她的手臂,拉着就跑,秦望川也只能跟上,一路到了秦鹭和徐清的院子,这才停下来。

“到底出了何事,如此着急?”秦望川问。

“是小姐,小姐出事了。”雪儿带着哭腔说,秦望川一听,心像是被人拧住一般,她脚下踉跄了一下,然后推开门冲进了屋里,里面的景象让她头脑有些发晕。

秦鹭安静地躺在床上,像是睡着了一般,但是苍白的脸色暴露了她的现状,嘴唇没有一丝血色,只有胸口微微的起伏才能证明躺着的这个人是个活的。她的床边坐着徐清,她抬头来看见秦望川,马上站起身来,但是长久的坐姿让她身子有些飘摇,秦望川急忙上去扶住她。

“娘,姐姐这是怎么了?”秦望川抓住徐清问。

徐清拿起手帕擦掉已经留下来的眼泪,哽咽着说:“鹭儿她那日不知怎的就摔下了台阶,大夫说她伤了头,能否醒来得靠天命。如今她在床上已经躺了几日了,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秦望川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几日前秦鹭从高处坠落的画面又一次在脑海中浮现,秦望川腿脚一软,差点没有站稳。

为什么,她最在乎的亲人,都要遭受这种伤害?现代的姐姐已经死了,但是这里,怎么也会发生这样的事。

“姐,姐你听得到吗,你说话啊!”秦望川哽咽着说,她突然有一种天都塌了的落寞感,自打来了这里,秦鹭与前世姐姐一样的样貌,以及她对她的在乎,都让秦望川将眼前的这个女子真正地当做了亲姐姐,这突然而来的双重打击,让秦望川有些无法接受。

“娘,大夫有没有说姐姐怎样才能治好,就只道听天由命?”秦望川擦掉即将流出来的眼泪,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如今秦鹭还有呼吸,只是昏迷了而已,她一定要冷静,才能找到让姐姐醒过来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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