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是誓死追随大祭司,成,则做人上人,败,则是死路一条。第二条则是死,被大祭司选中的人,要么归附于他,要么成为他的刀下亡魂。总之,他们别无选择,只能倾尽全力的去帮他,去助他。
随着巫术师的加入,情况有所改变,但因有白大公子在,他父子二人对大祭司以及受了伤的巫术师倒也未露败迹。
骆子书虽然受了伤,但因白家父子及时赶到并无大碍。见他们斗法斗的如火如荼,他命所有弓箭手准备。箭头用布包住,淋上火油,一并射出。
百箭齐发呼啸如风,箭雨急速犹如倾盆大雨瓢泼而至。快而急,急而利,尚君墨和巫术师齐齐大惊失色。想腾出手挥开箭雨,可谁知白家父子咬的死紧,根本不给他们一丝丝喘息的时间。
此次骆子书带回京的都是骆家军数一数二的神箭手,百发百中。因此,转眼之间就有人中了箭,噗噗几声巫术师倒下了,中箭了,其中一个邪神更是为了救尚君墨而丧了命。
临咽气之前他说:“主人,快走,快走!”
尚君墨大怒,但他知道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挥手一击将邪神的尸体高高抛弃,为他挡下所有射来的箭羽,纵身一跃间他道:“撤!”
兵法云,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打不过自然是跑。而且,曾经带过兵的他深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所以,这次不成还有下次,下次不成还有下下次。只要留的命在,他就不会放弃,更不会放过风九幽。
身形一晃顷刻间化成一团黑雾,飘然而去,收到命令的巫术师以及邪神也随之跟着遁去。白相不想让他们跑,也知道此时不杀了他们,下一回就更难了。可是随着灵力的消耗他有心无力,再加上白大公子灵力尚浅导致他不敢冒险。因此,汇聚全身的力量朝尚君墨打了最后一掌,挥出了最后一击。
由于已经化成了黑雾飘去,白相不确定自己有没有打中。待所有乌云散去,他收了灵力,在儿子的搀扶下起了身。眼疾手快,骆子书跳下宫墙立刻跑了过来,献殷情似的扶住他道:“爹,您怎么样,还好吗?”
尽管已经将女儿嫁给了他,但心里始终还是有气,再加上他们成婚不久,这口气还没有随着时间慢慢淡去。特别是想到十年间女儿几乎为他哭瞎了眼,夫人也差点因此郁郁而终,整个相府被人瞧不起,他抽回自己的手冷哼一声道:“叫谁爹呢,滚一边去。连个大祭司都对付不了还敢大言不惭的说自己是常胜将军,依我看……”
原本是要借此机会贬一贬他,拿岳父的身份压一压他,日后也让他有所害怕,不敢随意欺负自己的女儿。可谁承想一转头就看到骆家十八骑,一个个支着耳朵听。
属下面前多少还是要给他留些面子,因此,说着说着白相住了口,冷哼一声就朝其中一具巫术师的尸体走去。
家中复杂,以至于骆子书从小就会察言观色,再加上他心思颇深又特别爱白沧海,马上就讨好似的跟上去,扶着他的胳膊说:“爹说的对,我那是什么常胜将军,我就是您老的女婿。爹,您别生气,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都是儿子做的不好,您别跟儿子一般见识。”
第2527章 若兰被控制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天大地大岳父最大,尤其岳父还是当朝丞相百官之首,骆子书更是不敢轻易得罪。要不然在朝堂上、在政事上为难自己还算是轻的,万一在妻子面前说点什么,那他就完了。
最主要的是白沧海十分孝顺,也一向很听父母的话。这要是他和岳父不和,明里暗里的较劲,闹起来,到最后受伤害、夹在中间难做的还是他心爱的女人白沧海。平常时候也就罢了,现在她正怀着孩子又十分危险,他不可能让她受委屈,也不想让她为此劳心伤神。所以,从来不会油嘴滑舌的他拍上了马屁,死皮赖脸的说起了好听的。
骆白两家乃是世交,骆子书自小就和白家来往。因此,不管是白相还是白大公子都知道他是什么人,也知道他的品行以及素日里的言行举止。
一个从来都不会阿谀奉承的人突然献起了殷情,突兀又尴尬,又十分生硬。因此,白大公子一听就毫不客气的笑出了声。
不过,仅仅只有一声,只笑了一声就赶紧捂住了嘴,然后忍不住的咳嗽了两声看向一边。
闻声扭头嫌弃似的瞪了儿子一眼,见他憋的脸通红,想笑又不敢笑,白相再一次甩开骆子书的手说:“少在这给我插科打诨油嘴滑舌,皇上把皇后娘娘的安危交给你,你倒好,连大祭司什么时候入京的都不知道。”
说起皇后娘娘风九幽,白相突然想到她出了城。脸上一怔,随即又道:“不好,娘娘有难,你们两个留下,我去找娘娘。”
答应过白灵嫣无论如何都会保护风九幽,白相不免有些着急。正准备催动灵力飞身而起,骆子书又一次抓住了他的胳膊,探口而出道:“父亲不必担心,我已经派人前去襄助娘娘。爹,您受了伤,留下来休息吧,我去,我去……”
“不行,你没有灵力更不懂巫术,根本不是那些巫术师的对手。你们两个留下全城搜捕,务必将大祭司以及其党羽全部抓起来。”女儿有了身孕正是多思多虑多想的时候,他不想女婿有个三长两短。故而,嘴上虽然不松口,一脸的嫌弃,心里对骆子书还是比较关心,比较满意的。
白大公子是孝子,因跟父亲感情很好,实在是担心他,要不然他也不会跟他一道来。所以,不待骆子书说什么他就直接道:“爹说的对,无论如何都要把大祭司给揪出来。妹夫,你领着人搜吧,我跟爹去。”
语毕,不容骆子书反对,他接着又道:“爹,出来时你忘记娘是怎么说的了,儿子陪您去,要不然就儿子自己去。”
身为人子,有了危险,大敌当前,自是不能后退半步。非但不能后退还要挺身而出站在家人的前面替他们遮风挡雨。
提起自己的夫人,白相同意了。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他道:“打虎亲兄弟,上战父子兵,我们一起去。”
言毕,白相催动灵力带着儿子就如同来时那般离开了。
骆子书无语但又心生羡慕,想着自己要是能跟白相或者是自己的亲爹这样该多好。父慈子孝相处融洽其乐融融,每天不说有说不完的话,但在最需要彼此的时候,彼此都无条件的陪伴,毫无保留的付出,生死与共。
想象很美好,现实很残酷,以他目前和父亲的关系,终其一生也不会如此亲密。不过,对于自己的亲爹他早已不再奢求,倒是白相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要亲近,希望有一天他能像对待大舅哥那样对待他。
当然,女婿和儿子终究是不一样的,他也不奢求一样,只一半,不,三分之一,三分之一就好。只要他不再生气,像小时候那样对他就好。
思绪翻飞之间骆一走了过来,行礼道:“启禀将军,巫术师的尸体已经全部查验过,皆有毒,和恪亲王死后差不多。”
闻声回身浓眉深锁,骆子书说:“恪亲王,看来皇后娘娘所料不错,他和大祭司果然是狼狈为奸沆瀣一气。走,去恪亲王府,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还活着。”
对于恪亲王莫宏勾结大祭司的做法骆子书特别不赞同,他认为不管是一国皇子还是一国储君都不能勾结外敌引狼入室。况且,大祭司心思歹毒根本就不是能与之为伍的人,他这么做无疑是与虎谋皮。风九幽说他极有可能已经被控制了,那么,自他死遁的那一刻起恪亲王就真的死了。
骆一领命,即刻吩咐人带上火油和火把以及包了布头裹了火油的弓箭。恪亲王如果真的和莫宏勾结,那么他们逃走以后首先要去的地方就是恪亲王府。
灯下黑,最危险的地方往往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只是他们绝不会想到风九幽早就知道了,而他们趁胜追击欲将他们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