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晓东听后笑了笑,先是大声回禀道:“回禀主人,侍卫和死士们都休息好了,出发的准备工作也都做好了,没有践踏草木,更没有骚扰野兽。而虎王和野兽们一直都在为我们提供食物,大家心怀感激,已和虎王交了朋友了。”
说完这些后,马晓东就将声音放低,小声地对切岩回禀道:“回禀主人,昨夜晚主人在山洞里和闰小姐成婚时,在下原是领着部下要进山洞去闹洞房的。可刚一走到山洞口,不知怎地就突然困乏难忍,就钻了草窝子睡觉去了,一觉就睡到了天大亮。洞里的情景啥也没看到,真是遗憾啊!主人,你不会罚在下失职吧?在下还从没有这样困过呢,真是邪门了。”
切岩听到马晓东这样讲,立刻就知道马晓东是被他的神仙岳父用仙术给挡在洞外了,所以马晓东并不知道他的凰儿是仙子。
切岩放心了,就对马晓东道:“行了,什么都不说了,你去集合队伍,我去唤醒凰儿,我们现在就出发。”
“是,主人……”
马晓东去集合队伍去了,切岩刚要转身进洞要去唤醒还在睡眠的闰乌凰,闰乌凰就已经站到了他面前,娇娇地对他道:“切岩哥哥,夫君,为妻我也准备好了,我们出发吧。”
闰乌凰的这声“夫君”让切岩的心头一热,顿觉幸福打头,他立刻就将闰乌凰抱在怀里给了她一个热吻,然后将她抱上乌骓,搂着她,告别虎王和众兽,走出山林,刚刚走上出山的路……
就听耳畔传来了一声怒,“切岩,逆子,你让父王找得好辛苦,你还不随父王回宫去?”
切岩闻言定睛一看——
心中顿时紧张!
他只顾着幸福了,他竟然没发现他们已经被皮逻阁王的鹰影部队给包围了!
唉,出门就受阻,真是倒霉啊。
正文 第199章 父子翻脸骨肉相残
皮逻阁王怒发冲冠,满脸疲惫,看样子已是很久没有安然入睡了,王冠上竟然露出了缕缕白发!让切岩看得心疼,真想对父王说声对不起。
可切岩却把牙一咬,朗声道:“父王,怒儿臣不孝,儿臣不能随父王回王宫,儿臣要和凰儿同去南赡国,儿臣就此拜别了。”他说着一抱拳,就要调转马头择路走。
皮逻阁王顿时被气得头上青筋直暴。
皮逻阁王用手中的马鞭指着切岩,怒喝道:“逆子,那闰乌凰虽然不是兽魔,但她也是妖妃苏妲己,是苏妲己的灵魂的在世肉身,是亡国祸水!孤岂能容她和你在一起?更别说要你陪她回去南赡国!鹰影们……”
“在。”
“与孤杀了闰乌凰,擒了亲王,我们这就回王宫。”
“是,大王。”
鹰影部队立刻握紧手中的青龙戟,齐刷刷指向切岩怀中的闰乌凰,眼看就要刺下去!
只见切岩“唰”一下,就抽出腰间的上古鸣鸿刀指向鹰影部队,一声怒吼,“谁敢!杀凰儿就是杀我切岩,就是谋杀储君!不怕本王用手中的这把神刀取尔性命的就过来!”
啊!
谋杀储君!谋杀储君!谋杀储君!
切岩的这一声吼,吼得鹰影部队的将士心中猛一抖,不由得就停住了他们的杀人手,谁也不敢再动作。要知道这弑君之罪可是要灭九族的!更何况亲王的手中还握有一把有刀魂的神刀呢?谁不怕啊?
切岩用吼声震住了鹰影部队后,他就将闰乌凰紧紧地搂在怀中,大声地对皮逻阁王说道:“父王,儿臣已和凰儿结为了夫妻,这辈子生死不分离!求父王不要杀儿妻,杀儿妻就是杀儿臣,请父王三思啊!”
皮逻阁王闻言就气得双目直喷火,就咬牙切齿地对切岩暴怒喝道:“逆子!说什么你和她结为了夫妻?说什么生死不分离?孤不同意,你的婚事就不算!而这闰乌凰就是在世的苏妲己,是来亡我南诏的!若不然,你这个储君怎会对她痴迷到如此的地步呢?鹰影们!”
“在!”
皮逻阁王拔出紫金锏握在手中,高声喝道:“不要手软,与孤一起去杀闰乌凰,孤就不信这逆子敢来和孤动手啊?”然后他就打马朝着闰乌凰冲了过来。
“父王!”
切岩看到皮逻阁王是铁了心要杀闰乌凰,他突然就从衣兜中掏出一物拿在手中,对皮逻阁王高声道:“父王请看,儿臣手中拿着的可是我皇家的秘制毒药百日倒,而它的解药儿臣早已命人全部送去了南赡国,儿臣现在就把它给吃下去!”他说着一仰脖——
他就吞下了手中的药。
然后他就对皮逻阁王厉声道:“若是父王不放儿臣前去南赡国,若是父王非要杀了儿臣的结发妻,那父王就等着百日后给儿臣收尸吧!”他话说着……
他的脸就变成了青紫色!
毋容置疑,他吞下肚去的就是皇家密制的毒药百日倒。
皮逻阁王一下子就怔在那里了。
皮逻阁王浑身颤抖着对他的总管道:“魏总管,孤的王儿他真的服了百日倒!你快去宫里拿解药,王儿他是孤的命,他不能死!他死了,孤的命就完了,南诏国就完了,一切全都完了呀!”
魏总管闻言“噗通”一声跪下地,哭着道:“回禀大王,亲王他早就有准备,几天前他就把全部的解药,和制解药的配方和御医都给掳走了,不知道藏到了哪里去?大王若不放闰乌凰和亲王前去南赡国,亲王他怕是凶多吉少了!呜呜——”
皮逻阁王听到此只觉脑袋“嗡”地一声响,眼前一黑……
张开嘴“哇”的一下,一口鲜血就从口中喷出去,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皮逻阁王心力交瘁了。
正文 第200章 无奈离别泪
皮逻阁王怎么也没想到他最得意的儿子,他疼爱和培养了多年的青年才俊,一国储君,为了一个女人竟然吃了毒药!
皮逻阁王被气得口吐鲜血脸色青紫,差一点,就从马背上栽下地来。
皮逻阁王使出他最大的毅力,坚持着坐在他的踏雪乌龙驹上定了一会儿神,觉得可以正常说话了,他就伸出微微颤抖的手,从怀中掏出出国令牌交给了魏总管,对他道:“你去,去把这令牌交给那逆子,让他快去南赡国去服解药,告诉他孤不再逼他,也不再追杀闰乌凰,但……”
皮逻阁王用手指着被切岩抱在怀里的闰乌凰,咬牙道:“孤绝不承认这门亲!他若还念骨肉情,就让他服完解药后,就快点回来南诏国来见孤,孤的身子怕是有些不祥啊。”话说完,他就恨恨地望了切岩一眼,叹了一口气,带着掩不住的哀伤,带着他的鹰影部队,凄凉凉地转回了王宫去。
魏总管满脸忧伤,手捧着出国令牌跌跌撞撞地走到切岩身边,低着头,弯着腰,将出国令牌双手奉给了切岩。
然后他就哽咽着嗓子对切岩道:“切岩亲王,你可看到大王的状况了?大王的身体欠佳啊!但大王的心里惦记的全都是亲王啊。大王要亲王快去南赡国服解药,也不再为难闰小姐,大王父子情深啊!亲王你就快快动身吧,到南赡国服药后你就快快回来吧,若晚了,老奴怕大王有事,怕国家混乱啊!”
切岩眼睛血红,心像刀搅似的疼,真想奔回王宫去侍奉父王。
可切岩知道他现在不能,暂时不能。
切岩在心中淌着泪,颤抖着手接过出国令牌,闷闷地对魏总管哼了声,“知道了。魏总管,你快回去守候我父王,我心中有数的。”然后他抬起头,朝皮逻阁王远去的苍老背影不舍地望了一眼后——
他就搂着闰乌凰狠着心抖动缰绳,带着他的侍卫和死士直奔长虫山。
在长虫山的筇竹寺里,切岩和等在那里的阿嘎汇合后,就不分昼夜赶到南赡国,赶到京城,在他的秘密基地里服下解药,并为闰乌凰安排好了一切。
直到这时,切岩的那一颗绷紧了弦的心才算是安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