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觉胸中一阵刺疼。
张开嘴“哇”的一下,喷出一口鲜血,眼前一黑,人就昏了过去。
正文 第178章 沉重打击(三)
天黑了。
刘米兰带着一帮人走进刑部大牢,走进了死囚室。
刘米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昏着的闰乌凰,将嘴一扁:“闰乌凰,今晚是本巫师和切岩亲王成亲的喜日子,本巫师要你去做客,就忙中偷闲亲自来接你。你不要躺在地上装死了,你快站起身,本巫师好让人为你梳妆啊。”她边说着……
她边就用脚去踢闰乌凰。
她看到闰乌凰被她踢得扭动了一下身,她就摆了一摆手,就有人走过来把闰乌凰从地上扶起来,闰乌凰睁眼一看——
扶她的人竟然是春梅和秋桃。
春梅秋桃不说话,默默地把闰乌凰扶到草堆上坐好,然后她们就从她们带来的箱子里拿出一张人皮面具,给闰乌凰戴到脸上,用胶水粘好,然后就开始在那张人皮面具上涂脂抹粉、描眉梳头……
待把闰乌凰的奔儿头脸变成一个谁都不认识的、陌生女人的面孔后,她们就为闰乌凰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裙。
随后她们就拿出一件用孔雀羽毛织就的披风,披到闰乌凰的身上,再把她的手捆起来藏在披风里,然后就静悄悄地退到了一边去。
刘米兰走过来,对着已改完妆的闰乌凰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个遍,点了一点头,道:“还不错,走出去不会有人认出来,春梅秋桃……”
“主人……”
“给她戴上面纱,送她到马车上坐好,我们这就去参加我的婚礼去,我都等不及让她看到我的幸福了!哈哈哈……”
“是,主人。”春梅秋桃应着,拿出面纱就戴到了闰乌凰的头上,刚要扶闰乌凰走出死囚室去坐车……
就听到有人轻轻道:“米兰,我们的婚庆殿堂何等神圣,怎能让一个将死之人去踏足?那该有多晦气!”
这讲话的声音让闰乌凰该有多熟悉,就有多熟悉。而这话说得闰乌凰的心底该有多寒冷,就有多寒冷!
闰乌凰打着寒颤抬起她一直都低垂着的头,去看那个说话的人,就看到——
切岩身穿一身大红吉服,喜墩墩地走到刘米兰身边,伸手就将刘米兰搂在了怀里。
切岩用一双含情的目光望着刘米兰,对她道:“米兰,吉时快到了,快去换吉服吧,就不要为一个要死的人耽搁时间了,这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在等着和你拜堂呢!”
一句话,就把刘米兰的心给说开了花。
刘米兰将一双充满了欲望的眼睛望向切岩,随即就将身子紧紧地贴在了切岩的怀里。
刘米兰张开她性感的圆润嘴唇,醉醉地对切岩道:“切岩,既然你觉得让闰乌凰去参加我们的结婚庆典太晦气,那就不要她参加。但是……”
刘米兰说到此,就阴险地望了闰乌凰一眼,然后对切岩撒娇道:“但是你得当着她的面来吻我,得让她知道我们该有多恩爱。若不然我……”话还没说完……
刘米兰的性感小嘴就被一张湿润的、充满野味的、让她颤栗的、炙热的男人唇给堵上了!
刘米兰立刻就觉得世界不存在了,天地不存在了,所有的人都不存在了。
刘米兰的身子变成了一堆没了重量的棉花,软软地挂在切岩的身上,被切岩抱着走出死囚室,回到他们的喜堂,在眩晕中开始了她和他的结婚庆典。
就把人虽在心却死的闰乌凰给留在了死囚室。
闰乌凰呆睁着她的双眼,任由春梅秋桃解开捆住她手的绳索,剥掉她身上的新衣,将她重重地推倒在草堆上,她丝毫不反抗。
然后,两婢女就走出死囚室,将死囚室的门重新锁上,死囚室里就重又归于了平静。
正文 第179章 移花接木(一)
倒在草堆上的闰乌凰听到春梅秋桃的脚步声走远后,她这才抬起手,撕掉她们还给她戴在脸上的人皮面具,闭上眼,静静地听着从牢房外传来的、王子大婚的鞭炮声和锣鼓唢呐声,心如止水,不起一点波澜。
一个时辰前,就在这牢房这死囚室,切岩站在她面前对刘米兰那深深地一吻——
就彻底的吻死了她闰乌凰对他的爱。
吻没了她对他的情。
吻掉了她最后的一点幻想。
让她变成了完全等死的人。
现在的她,没有思想,没有希望,没有哀怨,没有诉求。
有的,只是明天的午时三刻,当那熊熊的烈焰燃起时,她将化为灰烬,让这世上再也没有闰乌凰,让她再也没有痛苦。
啊——
不知她将魂归何处?是天宫?还是地府?
她是见到她的神仙爹爹?还是见到她的闰姓父母?
她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她沉沉地入睡了,等待着天明后的烈焰焚身。
突然……
有人在推她,在低低的呼唤她,“闰小姐,你醒醒,你醒醒,”她睁眼一看——
是阿嘎!
她“骨碌”一下爬起身,惊疑地望着蹲在她身边的阿嘎,问他,“你是怎么进来的?你就不怕死囚外那些看守我的士兵举报你?”
阿嘎将手指放到嘴上“嘘”了下,低声道:“那些看守你的士兵,都是我主人派来保护你生命安全的卫士,他们不是刘衣木和刘米兰的人,是我的部下。不然,你早就被那姓刘的给害死了!还能让你活到现在啊?”阿嘎说着……
就从背上解下一个包袱递给闰乌凰,对她道:“快把这套士兵服换上去,我这就把你救出去。”
阿嘎的举动让闰乌凰忒惊异,闰乌凰就不解地问阿嘎,“切岩他不是和刘米兰成婚了吗?他怎么又肯救我呢?”
“那都是假的!”
阿嘎着急地对闰乌凰解释说:“我主人若不那样做,他怎能够拖住那巫师的身?又怎能够让我有机会来救你?闰小姐就不要多问了,时辰不多,我得快些把你送走才行呢,待会儿天亮了可就麻烦了。”
啊!
切岩他是爱我的!
切岩他没有背叛我。
切岩他做的这一切原来都是为了我。
可我不能走,我走了,他该如何向他父王和全国的百姓交代呢?
闰乌凰的眼睛湿润了,就对阿嘎坚决道:“我不能走,若是我走了,明天祭坛时没了祭坛人,你和这些士兵和切岩不就都得受死吗?”
“闰小姐,这些我主人都已安排好,不用你担忧。”阿嘎说着……
就朝囚室外的卫兵摆了一摆手,一个卫兵就把一个女人拎进了死囚室,闰乌凰一看——
大吃一惊!
这不就是一个活脱脱的闰乌凰?
闰乌凰惊得张大了嘴,瞪大了眼,结结巴巴地问阿嘎,“阿嘎,这……这是……是谁?为什么要她来做我的替……替死鬼?”
阿嘎瞅了一眼那个一直在筛糠的假闰乌凰,回答道:“她是春梅,是刘衣木安排在你身边的卧底。”
“就是她向刘家父女告密说你会兽语,才让刘家父女有了害你的机会。所以我主人就让我给她易了容,让她代你去受死,谁让她害你在先呢?这是她的报应啊。”
其实,闰乌凰早就知道春梅是卧底。
可闰乌凰一直都以为,春梅不过是向她主子回禀一下她的饮食起居,限制一下她的人身自由,仅此而已。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春梅竟是如此狡诈,竟然窥得她的秘密而禀告了她主子,让她主子借此陷害她。竟让她成为了南诏国的百姓认为的、和仇恨的兽魔。
害得她要被烈火焚身,要被祭坛!
所以她觉得……春梅是该死。
可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就很担心的问阿嘎,“若是明天到了祭坛上,春梅会不会去对刘米兰说她是春梅呢?”
正文 第180章 移花接木(二)
闰乌凰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她就很担心的问阿嘎,“若是明天到了祭坛上,春梅会不会去对刘米兰说她是春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