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剂师的修仙生活+番外(311)

道歉的话一下子就咽了下去,一声“丑八怪”直截了当。

蒋易棠眉头一跳,心道大事不好,这肖明楼也太分不清轻重缓急。

果然,任自如虽然长得丑,可嘴皮子最是利落,听肖明楼这么讥讽,怎么能压得下。

一连串不带脏字的问候从她嘴中喷薄而出,将肖明楼骂的毫无还口之力,便是蒋易棠想要帮忙,都无从下口……

“够了。”镜中又一团白光窜了出来,正是之前栖身在夔纹玉环中的陶紫。

茶白不自觉的握紧了双手,难怪总觉得那丁襄有些熟悉,原来是她。

“事态紧急,骂人的力气且留到以后吧。”

“陶真人!”蒋易棠拱手致意。

任自如忍不住一涩,原来这个将自己带出地下洞穴的不是男人,而是玉兰花下的那个貌美女修。

那人称呼她为“真人”,说明她已经结丹了。

“你们认识”被任自如骂的灰头土脸的肖明楼问道。

陶紫却没有回答,反而到:“带上这镜子,我们去外面看看。”

说完,她对茶白使了个眼色,率先走出了帐子。

没想到茶白竟是小鱼。

而刚消停的任自如和肖明楼又打了起来,因为他们都想搬镜子。

可最后,以谁也不搬不动而告终。

陶紫掀开帐子,惊得不能动弹。

随后跟来的蒋易棠和梁慕予也张大嘴巴,到底发生了什么?

从蒋易棠将肖明楼带到这帐篷,到玉环和玉玺融合,镜子出现,统共也没有多少时间,可帐篷之外,已经天翻地覆。

哪里还有什么草原,什么山丘,什么妖兵妖将?

陶紫轻嗳一声,或许他们都还是在的,只不过换了另外一种存在形态。

眼前不再是远山近水的如画美景,只有一副暗探无光的画卷。

就像是高等文明对低等文明的降维打击一样,原本活生生的人,有高度有厚度的山丘,和已经挖了一半的甬道,都变成了一副扁平的画卷。

陶紫放下帐子的帷布,回到帐中,眼前情景太多震惊,她觉得自己需要再理一理思绪。

其他几人也回到了帐中,任自如下意识的站到了陶紫身后,梁慕予自不必说。

事到如今,五只兔子,五个人,要是还有人对不上谁是谁,那就太愚钝了。

梁慕予和任自如或许无意,但这样一站,原本对立的蒋肖二人到显得的势单力薄了。

蒋易棠挑眉,难道这茶白还和陶真人是旧故不成?

陶紫摇摇头,上回见蒋易棠还是在自己的结丹大典上,当时就觉得此人有些不同了,但今日才知不同到什么地步。

“我等被牵连至此,便是有些个人得失,也请都放一放,当务之急,还是要想办法脱身才是正事。”

蒋肖二人兀自点头,却听一声带有讽刺的轻笑声。

“嗤,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想来便来,想走边走?”

镜子凝出一道水波,像是浮出水面一般,有一男人越水而出。他长相算不得多么貌美,但身姿极是伟岸,面容也英挺得很。

待他睁开眼睛,众人才发现他的眼珠竟然是红色的!

陶紫警惕的后退一步,自己在镜中栖身的时候,可从来见过还有旁人。

这忽然窜出来的人是谁?

他明显同自己几人不同,他是有实实在在的身体的。

看五人呆若木鸡,男人抻抻懒腰,眼珠成了寻常颜色。

“哎,多谢你们啊,终于让我合二为一了。”语气似乎变好了一些。

这男人身上还低着水珠,看上去毫无修为,但谁也不会认为他只有看上去的这般简单。

蒋易棠眉头微簇,总觉得这人有些面善,可一时都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乖女婿,见了老丈人怎得变成了一只呆头鹅,你哄我那闺女的时候,可不是这般!”

蒋易棠一僵。

乖女婿?这里能做乖女婿的还有谁?难怪总觉得此人有些面善,可不正是像他朝夕相处了十年多的楼儿!

应该是楼儿像他才对。

“怎么?想不认账?”那人抖了抖身上的水珠,眼光扫向蒋易棠的时候,眼珠再次变红。

陶紫忍不住一抖,这是哪里来的精神分裂?

蒋易棠不敢再束手束脚,他上前一步,口称岳父大人,更俯拜下去。

因为受限于此、受制于人,自己对楼儿自然有几分防备,更在回到辰华和留在这里陪楼儿之间,选择了辰华;但自己对楼儿也不是毫无感情的,初见之时的心中悸动不是假,朝夕相伴、耳鬓厮磨的十年也不是假。

而有相似的样貌为证,他拜见一下楼儿的父亲,并算不得什么。

见他行礼恭敬,那人红色的眼珠恢复如常,唇边泛起一丝笑意:“起吧,没想到,我丢到辰华的几块玉佩,不仅让自己再度完整,还帮女儿招了个女婿,妙极妙极!”

他浓眉一扬,扫向肖明楼:“至于你么,睡了我的女人,觉得滋味如何?”

第四百二十二章 王的男人

肖明楼只觉一阵压迫,直击灵魂,将自己完全压住,他动动嘴皮,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韶光之境,自己睡的,只有女王。

所以,这人的下之意,只能是说他是女王的男人,那自己又算什么?

“呵,你算个屁!女王算是我的女人,老子当年调教女王生下女儿的时候,你十八辈祖宗都不知道在哪个刨食呢!”

肖明楼面皮一抽,比起其他的世家,肖家发迹的是晚,可也不算太晚,这人说话,说骂人又不直接骂,说不是骂人,又确实叫人羞愤难当,难道他还知道自己的祖辈不成?

可这等压迫之下,他并不敢还口。

向来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到死前不收敛的任自如,嘴角一弯,这人的骂功,似乎与自己旗鼓相当啊。

毕竟,骂人也是一门学问呐。

“好了好了,瞧瞧你那小气的样子,我之前就是太寂寞,才会到处乱跑,既然你们来了,正好陪我解闷儿吧!跟我来吧!”

这怎么能说来就来?谁知道“解闷儿”是什么事?

“怎么?不愿意?”

见他眼睛又要泛红的趋势,陶紫忙道:“我等,只是想知道,外间那幅画卷的结尾。”

女王最终到底挖通了没有?如果挖通,真的是辰华界么?

况且,眼看这人眼珠就要变红,若是真等到那时候,他的脾气必然没有现在好。

左右已经这样了,不如问个明白。

“好好好,不就是个结尾么?给你们看!人修就是无趣,都已经过去多久的事儿了,偏喜欢究根问底,还不如妖修可爱。”

那人带水的衣袖一挥,陶紫几人便被卷入一面水镜前。

镜中最初的画面,竟然是女王的寝殿。

有个男人在整理衣襟,他身姿高壮伟岸,正是陶紫几人刚才所见的红眼男人。

女王有些窘迫躺在羽被之中,只露出圆润的肩头和锁骨,见男人拍拍衣袖,就要离开,她终于忍不住道:“你……你叫什么名字?”

突如其来的一夜**,她终于知道何谓男女,这人来去如风,怕是留不住,可总要记下他的姓名。

女王的面容要比陶紫几人见到的时候,都要年轻的多。此时这般目光灼灼的看着男人的背影,哪里还有之前所见的一点点威仪。

男人顿了顿脚步:“柘,柘树的柘。”

说完,便大步流星的离开。

接着水镜漾起圈圈波纹,画面又是一变。

这里,女王没有宠幸兔子,却也一样有宠幸的妖族少年,数量还不少。待到立夫大典之时,肖明楼紧紧的攥紧了手指。

因为高台之上与女王并肩的,不再是自己,而是那个要杀自己的栌。

立夫大典风平浪静,镇国玉玺也没有丢失,可三年过去,瘟疫却一样的袭来。

启斗以五十年的寿命问卜,得到的结果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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