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永成:“是。”
急忙最近王太后身边,在王太后面前五步的距离停下。
他早早就跟王太后投了诚,皇上洞房花烛夜,王太后要知道具体经过,他当然早早就来了。
王太后咽下一口粥道:“说吧。”
“是。”
马永成将经过从头开始说起。
当说到皇帝生气的时候。
王太后倏然抬起头:“皇儿真的说她失宠了?”
马永成语气兴奋道:“是啊,奴婢听得真真的,昨晚说失宠了,今早就听皇后娘娘哭着求饶,想是被皇上打了?”
“不过到底是打了还是没打,奴婢不知,总之万岁爷之后就再也没有跟皇上说过话,一起用膳都没说话,用完膳,万岁爷就带着赵瑾出了清宁宫,不知道干什么去,脸色很不好,然后奴婢就来这了。”
王太后琢磨着:“可是新婚之夜,不应该好好的吗?落红也有,皇儿为何生气?”
马永成心想皇上为什么生气这谁知道。
王天后喃喃念叨;“皇儿还打人?皇儿怎么会打女人呢?”
马永成心想我确实也没见过皇上打女人。
他低声道:“可是皇后娘娘不停的求饶,声音很惨烈。”
王太后眼睛一亮:“然后真的就再也没说话了?”
“再也没说话了,后来就走了。”
“真的失宠了?”
马永成心想,按照万岁爷喜怒无常的性子,这个女人是失宠了。
得到肯定回答,王太后一阵出神,这也太快了。
知道这么快,她就不操这么多心了。
王太后帕子抵住嘴角,忍不住笑出来。
她丧夫不久,自那时就没笑过。
如今只觉得通体舒畅,比上了茅房还舒服。
到底是自己的亲儿子,没让自己失望。
玩太后喃喃道:“既然失宠了,那正好落井下石啊。”
正这时,竹帘一响。
王太后抬头一看,是王云从外面回来了。
虽然有马永成给自己提供线索,但有时候一个眼线不行。
皇儿的事,她得多派人手。
王云一早出门,就去打探宝贝儿子今日的动向的。
王太后朝王云招招手:“过来回话。”
那轻柔的声音,姿态闲适的样子,是太后很久没有样子了。
看来此时心情是极好了。
王云忙走到王太后身后,趁着太后高兴的时候禀告。
“娘娘,万岁爷让赵瑾去太医院去找医女,要给皇后娘娘看病。”
☆、第一百四十三章 杨厚照闹情绪了(三)
“看病?他们不是闹僵了吗?”王太后恍然大悟道:“哀家就说怎么会闹僵,原来是她有病,都失宠了,还看什么看,多此一举。”
王云摆着手:“不是,娘娘,不是闹僵啊,谁说闹僵,万岁爷分明很关心娘娘。”
说完看向马永成,好像明白王太后哪里误会了。
要不是眼线来回报,他也以为万岁爷跟皇后闹僵了呢。
“其实不是,万岁爷生气,是因为皇后娘娘昨晚……”
知道真相的王太后又尴尬又恼怒,简直坐不住了。
………………
窗边的太阳靠在后背暖洋洋的。
屋里寂静无声,正好是看书时间。
李昭看到吕太后本纪的时候,把原书放在桌上,然后找了草稿纸记录下来自己的疑点。
正分析到兴处,眼前一暗。
李昭抬起头,见是杨厚照抱着胳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杨厚照道:“你还看得进去书啊?”
这就怪了。
她凭什么看不进去书?她也不着急。
李昭放下笔,笑道:“万岁爷,那臣妾该做什么?”
杨厚照抱她她到床上。
李昭想到了某件事,神色一变:“万岁爷,这可是白天。”
杨厚照低声一吼:“你给朕闭嘴。”
李昭咬紧了下唇,表情故意装作痛苦委屈,十分有趣。
杨厚照:“……”
不过他还是生气呢,不能笑。
杨厚照蹲下来对李昭道:“你受了伤,就休息别动,朕叫医女来给你看伤,早早养好了伤,咱们好办正事。”
李昭神色意外:“还找医女来了?”
杨厚照气鼓鼓的道:“不找医女什么时候能好?”
很期待的样子又道:“等医女来了之后朕就能为所欲为了。”
接着杨厚照坐到李昭的位置,翻看着她做的笔记,没再说话。
被晾在一旁的李昭:“……”
………………
等医女来了之后,李昭才彻底服了杨厚照。
医女显然是很有经验,带了药膏来,要给她上药。
之前她只是猜测医女会怎么做,没想到全中。
杨厚照啊,竟然因为她那个,就找医女。
可她就是再开放,也没习惯到陌生女人看她私处的地步吧。
李昭十分排斥的把医女打发出去。
因为医女说伤的时候,是在暖阁里,只有医女和李昭两个人。
杨厚照要回避,就在小厅外等着。
等医女出来,杨厚照见医女脸色灰白低着头,叫过来问道:“怎么回事?”
“万岁爷,娘娘不用奴婢上药。”
这个该死的女人,不上药什么时候伤口能好?不好什么时候能一雪前耻?
真是。
杨厚照眼珠一转,明白了,他的阿昭虽然性格风风火火,但是其实对外人很内敛呢。
杨厚照伸出手道:“把药膏给朕。”
皇上要亲自来?
医女猛然间抬起头。
被一个二十多岁的老女人质疑,杨厚照不满的立起眉头。
那医女急忙从药箱中拿出药膏,就在最顶层,一个鸽子蛋大小的白瓷瓶,然后小心翼翼呈到皇上手里。
杨厚照问道:“用几次?”
医女道:“连着用两个晚上,然后就好了。”
杨厚照脸立即就沉下去,也就是说,他还得忍两天。
要两天才能一雪前耻,那不是得憋死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 杨厚照闹别扭了(四)
人都走了,暖阁中又静下来。
秦姑姑掀了帘子进来,见她的皇后娘娘正坐在炕几旁发呆。
娘娘单手支颐,脸色红润如苹果,一晚上就熟透了。
秦姑姑咳嗽一声;“娘娘。”
李昭一怔,见到熟人,脸更红了:“你来怎么不出声?”
秦姑姑目光微敛,眼神透着怀疑:“娘娘,奴婢脚步声非常响,以往娘娘都能听见的。”
李昭:“……”
这个姑姑确实不会看人脸色啊。
李昭刻意咳嗽一声,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秦姑姑问道:“是不是方才万岁爷又动手动脚了。”
李昭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何止动手动脚,
那个小色狼,她不上药,医女都不用,可是他非要给她上药,把她按床上就自己,躲也躲不掉,打也打不过。
她两辈子都是正经人,感觉以后这日子就只能没羞没臊了。
“咳咳!”
李昭再次给秦姑姑递暗号,希望她能有点眼力见。
可她那羞红的脸,比以往还艳丽,哪像是不愿意说的样子。
反正秦姑姑看不出来了,秦姑姑道:“娘娘?晚上再甜蜜吧,奴婢来是有要事禀告。”
她真的没有甜蜜。
李昭回过神来嗔怪的瞪了秦姑姑一眼:“烦人,什么事?”
秦姑姑低声道:“娘娘知道那膏药叫什么名字吗?”
膏药?
我的天呐,秦姑姑都知道膏药了?还以为她只是问昨晚和早上的事。
李昭目光闪烁,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支支吾吾道:“你,你怎么知道的?我……我的老天爷……”
秦姑姑撇嘴道:“行了,娘娘,宫里人谁不懂,也就您还想着跟个事儿一样。”
李昭:“……”
是她还不够开放吗?
李昭转念一想,秦姑姑肯定也不是看不出她不好意思,但还是问,那就是有事要说,她很快恢复心神,指着自己对面的座位:“坐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