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那位表哥叫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听到那个人这么问,有一瞬间我也对那个小死神的表哥提起了一点兴趣。
“你问我表哥的名字干嘛?”
“没什么,我刚好是六番队新进的死神,想必你表哥在队里挺有名的吧!我只是想请前辈带带我这个新人。另外,你们的酒钱,我已经给老板娘说了,全都算我头上。”
“哼,你小子挺上道的嘛,那我就告诉你好了。我表哥就是六番队的第二十五席,齐藤札札。”
齐藤札札?我对这名字没什么印象,不过,我暂时记住了他的席位。
“谢了。”
“没什么,下回还得请我们喝酒哦。”
“下回吗?不如现在就请你喝,如何?”
“这次你不是已经请了吗?”
“为了感谢你如此诚实的回答,我敬你一杯吧!”
“客气,客气。”
“一点都不需要客气。”
下一秒,一道杀猪般的尖叫在酒馆响起,紧接着的是,那个死神的怒吼。凌乱的脚步声在外面的走道起伏,闻声赶来的人似乎不少。
“你他妈的,敢把酒淋到本大爷头上,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谁?”
“我管你是谁,下次在别人背后说坏话时,请先看清场合。”
“你不会就是那个朽木白哉吧!”
“好吧,我不得不承认你的想象力很丰富,不过,我没他那么白,也没他那么帅。”
听到这里,我端着酒杯的手抖了下,有少许的液体从杯沿淌出,洒在我的腿间。
“那你干嘛多管闲事?”
“不巧,我正好是你们口中的另一个主角,波风水门。”
“你,你……”
“我,我怎么了?对了,你们既然说了我那么久,顺便帮我把酒钱结了吧!”
“……”
那两个死神似乎是被吓傻了,竟然没再出声。
“老板娘,我的酒钱他们会结的,今天我就先回去了。”
没过多久,外面看热闹的人潮渐渐散去。
我待人潮散得差不多了,才起身结帐,走出了酒馆。
我走在回朽木家的路上,凉凉的风吹在身上,喝过酒的身体并不冷,似乎还有些微微发热。
我用了一个时辰才回到朽木家的大门前,坐在门口的那个人,我并不陌生。
他看见我,起身迎了过来。
“那个……”
他欲言又止,温润的蓝眸泛着莹莹波光,此时此刻我竟觉得很动人。
兴许是之前在酒馆里听了那些话的原因,我的态度软化了不少,“你想说什么?”
他问得小心翼翼,“你,还在生我气吗?”
我反问他,“你有做惹我生气的事?”
他闪亮的蓝眸瞬间暗淡,“那天,我不小心碰了你的相框。”
我找了个台阶给他下,“以后别再碰了。”
他好看的眉头打了个结,“但是,擦桌子的时候,会不小心碰到。”
我察觉到他话里的纠结,“我会把它收起来。”
说完,我朝大门走去。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现在的我只想回去好好睡一觉。
走了几步,发现他一直跟在自己身后。
我转身,淡淡的看着他,“还有事?”
看他一脸开心的表情,我不明白的是他竟会因为自已的原谅而高兴成这样。
对视了一会儿,我发现他的笑容越来越灿烂,心想,这人不会傻了吧!
结果,当他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我抱进怀里的那一刻,我才知道傻的人不他,而是我。
被抱住的瞬间,我的脑袋真的有几秒钟的空白,但在回神之后,我立刻推开他,压抑着有些跳得不正常的心脏,转身走进门内。
回到卧室的我,似乎还能感觉到那带着淡淡酒香的温热气息、扑在我耳边久久没有散开,连带那句‘这几天你一直躲着我,我还以为你不会原谅我呢。’不停的在我脑中回响。
我躺在被窝里翻来复去,最后,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着的。
第二天,醒来的我把昨晚发生的一切不正常都归咎于酒后的失常。
兴许是昨晚喝多了,今天早上起来发现头有点晕。当我前去队务室时,比平常晚了半个时辰。
刚踏进门六番队大门,一个小死神像无头苍蝇般冲过来,差点碰到我的衣袖。
我一个侧身,那个小死神刹车不急,整个人撞上了门板,我拍拍即使脏了也看不出来的死霸装,“何事,慌慌张张的?”
以极不雅的姿势扒在门上的小死神,痛得泪流满面,断断续续地说,“朽,朽木,队长,你,
终于来了,那,那个……”
我看着他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样,道,“你先下来。”
他很听话地下来,只是两只手抚着□□,双腿紧紧地夹着,“报告朽木队长,波风水门和第二十五席在里面打起来了。”
闻言,我皱了下眉,想到有可能是因为昨晚上的那件事。
我瞄了眼那个痛得快忍不住的小死神,“你先去四番队,明天记得把门环拆了。”
小死神恭敬地弯下腰,“是,朽木队长。”
我的目光淡淡地从那粗大的门环上扫过,不动声色地往里走,远远地就听见里面的打抖和人群的喧哗声。
我慢慢靠近,看着那围了一圈又一圈的死神,我从来不知道六番队的队员对这种事如此热衷,看来得让大家好好反醒反醒。
为了不浪费口水,我释放了灵压。站在我前面的那几个死神率先回头,看到我犹如老鼠见到猫,我能感觉到他们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他们有些艰难地开口,“朽,朽木,队长。”
伴着他们的那声‘队长’,很快的,越来越多地死神将视线转到我身上。
我冷冷地盯着眼前的人群,死神们整齐划一地让了一条道给我。
我气定神闲地迈着优雅地步伐往事件地中心走去,慢慢合上的通道将我也围在了最里面一层。
不过,兴许是碍于我身上散发的灵压,死神们都很自觉地离我一尺远。
目的达到,我收回灵压,淡然地看着场中央一面倒的情形,没有开口阻止。因为,在来这里之前,我并没有感觉到他们的灵压。
大概只过了十几秒,场中的打抖结束了,他扔下手中木刀,目不斜视地朝我走来。
温和的笑,溢满那双蓝眸,“早上好,队长大人。”
我凝视着那双眸子,严肃地道,“地板擦完了?”
他的嘴角不自然地抽了下,“还没有。”
我面露威严,“那还不快去。”
他弯腰行礼,带着嬉皮笑脸的味道,“遵命,队长大人,我这就去。”
我把他打发走,对那个躺在地上装死、到处传播我谣言的正牌主谋,冰冷地下达不容质疑的命令,“从今天起除去你的席位,今后一个月全队的卫生都由你一个人来做。”
听到我这么说,那个死神立刻从地上跳起来,睁大双眼瞪着我,“凭什么只罚我不罚他,这件事是他先挑起的,我要求公平对待。”
我不允许有人触碰我的威严,“在我的六番队,我说的话就是公平。”
他的神情很激动,“我不服。”
我冷若冰霜地看着他,“六番队队规,第十章第十一条第十二节。”
周围的某个死神已经代他念了出来,“旦凡六番队队员,未经队长、或副队长的同意,不得向外透露任何有关六番队内发生的大小事,包括队员的日常情况以及言论。如若违背此条,有席
位者,除去席位,无席位者,逐出六番队。”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站着的身体脱力般地跌坐在地上。
我没再理他,唤来藏在最外围的副队长。
“通知全队队员,从今天开始进行为期三天的死神席位考核,主考官就交给第三席、第五席。”
六番队的队规,主考官是不用考核的,之所以指定这两人,是因为我没在这群死神中发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