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鸿一遇慕终生(24)

但是她又怕碰见欧丞,汪老师也是欧辰的任课老师,欧辰肯定也会去。

从他的送花行为,能看出他根本没有死心。

安随遇全程都刻意躲着欧丞,有几个不长眼的同学,还问欧丞:你老婆怎么坐得离你那么远,你们怎么没一起来之类的。

欧丞心中的苦涩可想而知。

终于熬到宴会结束,安随遇跟班主任告别后,松了口气,特意绕到另外一条街打车。

一辆银灰色奥迪A8蓦地停在眼前,“上车,我送你回去。”

居然又是他,安随遇心里暗暗叹一口气,躲了整个生日会,最后还是没躲开。

安随遇往后退了一步,“我还是自己打车吧!不顺路的。”

欧丞:“上车吧!你躲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怎么可能打得到车。”

是啊!酒店门口随便就能打到车的。

见安随遇没动作。

欧丞的语气近乎哀求,“快上车吧!这条路太偏僻,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的。”

确实是不太安全,犯不着为了躲他,置自己的安全不顾。

安随遇上了他的车。

车开到地下车库,安随遇说了声谢谢,开门下车。

可是车门还没被解锁,打不开,安随遇看向欧丞。

欧丞紧握方向盘的手指关节开始泛白,眼眶泛红,转头对上安随遇的眼睛。

他说:“随遇,别这样,别这样躲着我,别像对无关紧要的陌生男人一样无视我,更不要据我于千里之外。”

“我受不了你这样对我,无论你愿不愿意再接受我。”

“我不会逼你,从前不会,以后也不会,我会用你能接受的方式陪伴在你身边,哪怕只能作为普通朋友。”

☆、第 22 章

安随遇习惯下午茶时间去办公区楼下的花园转转,忙了大半天了,给自己的大脑放一个小时的假。

今天的阳光似乎格外灿烂,安随遇闭着眼躺在草地上,脸上盖了本泰戈尔的诗集。

耳边传来人走在草地上的‘沙沙’声。

她拿下脸上的书,侧头看去。

身侧的人逆光而站,高大的身型遮去了她头顶的太阳,阴影紧接着笼罩下来。

安随遇这才看清来人是沈慕谦,坐在她身侧,嘴角微微翘起,低头看着她。

自从归国跟他重逢后,安随遇感觉自己和他‘偶遇’的频率视乎高的有点不正常。

安随遇站起来跟他问好,拍了拍后背的干草,收好书,这是要走的意思。

沈慕谦:“陪我坐会儿?”

安随遇:“我下来很久了。”

沈慕谦拉着她的袖角,“再坐会儿吧!”

一副你不陪我,我就不松手的耍赖架势。

安随遇默默坐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怎么坐下了?甩手离开才是自己的风格吧!

“好吧!大概是因为安然的原故。面对着这张跟安然如此相似的脸,安随遇实在也狠不下这心,做到彻底的无视。”对于自己的异常行为,安随遇在心里是这么解释的。

沈慕谦拿起她手里的书,“泰戈尔诗集?”

翻开内页,You □□iled and talked to me of nothing and i felt that for this I had been waiting long.(你微微地笑着,不同我说什么话。而我觉得,为了这个,我已等待很久了。)

沈慕谦:“你喜欢泰戈尔?”

安随遇:“还不错啊!他的诗很美。”

沈慕谦点头称是,继续翻着书。

The furthest distance in the world,Is not between life and death,But when I stand in front of you,Yet you don't know that I love you。(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沈慕谦自认不是文艺小青年,之前,他对泰戈尔的诗也没什么感觉,但今天,他发现泰戈尔的诗真心不错。

偶尔看到自己喜欢的诗句,就念出来,两人就这么晒着太阳,聊着泰戈尔诗句,气氛居然很和谐。

---------------------------我是文艺小青年分界线------------------------

22

为了躲沈慕谦,安随遇这些天都提早到五点半下班,反正他们事务所的下班时间确实是五点半。

沈慕谦扑了几次空,也将下班时间提前了半个小时,这天,安随遇被沈慕谦逮了个正着。

沈慕谦:“随遇,你一般都是五点半下班的吗?”

安随遇:“嗯,我们事务所正常下班时间都是五点半,有时候忙,也稍微会晚一点。”

沈慕谦:“今天下班早,我们去看电影吧?最近上映好几部大片,评价都不错。”

安随遇愣了一下,连忙摇头,“不了,不了,下回再约吧!我今天回家还有别的事。”

沈慕谦双手插着口兜,继续找话聊,“对了,前几天送去的花,你还喜欢吗?”

安随遇本来还急急地往前走,意图甩开沈慕谦。

听到他这句话,蓦然停下,眉头微邹,“那花是你送的?”

误会了欧丞,想想也是,她跟欧丞前前后后六年了,他比谁都清楚,她最讨厌大庭广众之下送花,表白,亲密之类的,傻爆了。

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了。

沈慕谦:“……”

安随遇:“谢谢你的花,但是以后别再送了。”

沈慕谦:“我以为你喜欢蔷薇花?”

安随遇:“我是喜欢蔷薇花,但是我不喜欢大庭广众之下,被人当热闹看。”

沈慕谦:“那我以后私下送给你?”

安随遇揉揉眉心,“不送就对了,你的心意我心领了,谢谢你,可是我现在每天又多了一个工作,要去想怎么安置这些花,我很喜欢它们,可是又不得不处理掉,我有点难以抉择,你明白吗?”

沈慕谦讨好卖乖地笑着:“好,以后不送了,都听你的。”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男朋友在跟女朋友撒娇呢。

安随遇无语。

沈慕谦在跟安随遇的接触中意识到,只要他表现的孩子气一点,总是不那么容易被安随遇无视。

是啊,顶着这张跟安然相似度90%以上的俊颜撒着孩子气,这让安随遇想到安然。

沈慕谦大学时期的好友张默,他的堂兄结婚,张默回国参加堂兄的婚礼,于是几个坏小子又凑到了一起。

李敬言定的地方一般不是夜店就是酒吧。

张默是个西班牙及华侨,小学的时候就去了西班牙,从小就受西方方法文化的熏陶,所以,某些方面很开放。

李敬言是花,而张默那叫乱。

酒吧之夜后的第三天,三个人又聚到了一起。

张默本来不想提那晚的事的,好吧!他这辈子都不想提那事,奈何李敬言那个贱-人,非问他那晚怎么样?是不是跟躺在云端一样销魂。

张默顿时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让沈慕谦和李敬言爆笑如雷。

张默终于爆发了:“你们两个还是人吗?居然还笑得出来。”

张默那天喝了个神志不清,估计连亲妈都不认得了,带了个姑娘去酒店。

结果第二天醒来,差点被那个姑娘吓哭了。

觉得实在丢人,只好当着什么都没发生,要不然他早就找这两个没义气的家伙算账了,结果他们今天还敢主动提。

沈慕谦:“我们怎么就不是人啦?”

张默:“你们看那女的长那样,竟然没拦着我,害我丢了贞操。”

李敬言:“哎哟喂,你还有贞操呢?估计幼儿园那会儿就丢了吧?”

沈慕谦哈哈笑着接李敬言的话:“那会儿还是有的,幼儿园的孩子能干得了啥,不过小学刚能干啥的时候,估计就丢了。毕竟国外动不动就吃炸鸡,孩子发育的早。”

而后又转向张默,“你问问李敬言,我拦你了没?你TMD不知好歹,还说我耽误你春宵一刻。”

张默去夜店玩的时候,经常勾搭妹子一夜情,他们也都见怪不怪了。

那晚张默要带去酒店的妹子很胖,以沈慕谦对张默的了解,清醒的时候应该是不会带她去开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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