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湖上最热闹的是春花三月,才子佳人都会携伴相游美人湖,吟诗作对,喝酒品茶,好不自在快意。
罗云意他们早早就来到了美人湖,可能是来的太早了,湖面上虽停着很多艘精美的画舫,但没什么人声,显得有些冷清。
“咱们先去看看庄子吧!”苍氏一门的右长老一大早就等在了庄子外头,亲自来接待几人观看庄子。
“这已经不算小庄子了吧!”光是站在庄子外边,看着那长长的院墙,罗云意就觉得这庄子小不了,瓷器行开酒楼太小,而这小庄子开酒楼很明显又太大了。
不过,这小庄子的地理位置实在是太好了,随便搬个小凳子坐在庄子外头就能将美人湖的大半风景收入眼中,群山依靠下的美人湖静谧、美好,安静时更能令人心情平和下来。
“这地方还真不错!”罗勇泽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地方。
“泽哥哥,我也觉得这地方挺好的!”司空潭算是酒楼的股东之一,虽说她只是拿银子入股,但酒楼生意好坏也关乎她的利益,她自然是要跟着来看一看的。
“罗姑娘,这小庄子是三进的院落,最后一进稍微改动一下便能做临街的商铺来用,前面这一进可以用来待客,中间一进可住人,因为这个庄子平时不怎么住人,所以盖的房间并不多,总共也只有中间的一座三层主楼和前后两进的二层副楼,以及相匹配的厢房、耳房若干,厨房只有一个,正好在最后一进的院落。”进了小庄子,右长老就开始给罗云意做介绍,这里原本是苍氏一门储藏工具的地方,平时基本不对外开放。
这座小庄子虽然占地面积不小,但房屋建筑不多,也不奢华,里面更没什么假山池塘之类的,都是一些打扫干净又很平整的土地,最多栽种了一些常见的花草做点缀。
罗云意一行人在右长老的带领下随意在三个院落里逛了逛,大半天的时间就已经过去了,再重新回到第一进院落时,透过开着的大门已经可以看到美人湖面上变得热闹起来。
“这小庄子买下要多少银子?”对于这个地方,罗云意非常满意,一开始她还觉得这个地方开酒楼太大了,现在却觉得最合适不过,简直是她梦想中开酒楼的最佳地方。
右长老伸出手比划了一个“八”的手势,如果对方不是他们相中的人,再多的银子他们也不会卖掉这个地方的。
“八千两?”罗云意不确定地问了一句,如果是这个价格,也算比较合适,买下来重新装修,再打造一些家具,整体算下来的价格她还是能接受的。
“不太像!”司空潭当即就给罗云意一个“不可能”的眼神,她对于覃州的物价还是有些了解的,像这样地段的庄子,少说也要十万两卖家才肯出手。
“罗姑娘,是八万两!”果然,右长老说出了一个令罗云意不想接受的数字。
“这么贵!”怎么觉得覃州的房价比现代的房价还要吓人呢,八万两,罗云意想了想自己手中的存款,加上叶然修给她的家底和司空潭那三万两入股银子,零零散散差不多能凑齐八万两。
只是,买了这庄子她分文不剩,难道带着家人去喝西北风?看来,只有尽快把她小背包里的东西给出手了,否则买了庄子连重新修葺和装修的银子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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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章:比宝斗富
“地方是好地方,就是太贵了,我现在可买不起!”罗云意咂咂舌,有些惋惜的说道。
“罗姑娘,这已经是最低价了,我们也没办法,要打造上等工具就必须要有好铁好炭,这些也是需要人力和财力去寻找的!”右长老解释道。
苍氏一门虽说门内高超技艺的工匠不少,但江湖中人不是那些善于买卖的精明商贾,手中可用的银两并不多,很多看似贵重的东西其实都是靠他们自己精湛的手艺换来的,就比如眼前的这个小庄子,便是二十年前一位富人为了打造一件特殊的物件甘愿送给苍氏门主的。
“我明白,能否容我缓缓,等我筹到钱,我就把这庄子买下来!”千金难买我喜欢,既然相中了眼前的庄子,罗云意就想下定决心买下来。
“当然可以,这庄子除了五姑娘,我们不再另卖他人,五姑娘什么时候筹到银子,这庄子的房契什么时候是你的!”右长老笑着说道。
“好,我尽快!”对于右长老的说法罗云意听了很舒坦,不出意外,眼前这庄子一定会是自己的。
说完了庄子的事情,右长老有事就先离开了,罗云意一行人则租了一艘画舫,打算在这寒冷的冬日里游游美人湖。
画舫是司空潭租来的,众人走进去之后,就觉得很暖和,而且还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很快,大家就发现画舫正中的长几上摆着一个精美镂空的青铜熏香炉,淡淡袅绕的香气往上升起又很快散去。
长几首位两侧各摆着一个烧着银骨炭的铜丝暖炉,坐下来没有丝毫冷意,仿佛置身温暖的春天般。
“这里面好暖和!”罗云意在冬天就喜欢呆在暖和和的空间里,要不是怕金玉空间再来个时间逆转,到时候弄的家人担心,她都想呆在空间里不出来了。
“当然暖和了,这烧的可是十两一斤的银骨炭。”司空潭拉着罗云意靠着一个暖炉坐了下来,罗勇泽、高大宽和林诚坐在了另一侧,香珠拉着玉婷、香菱到甲板上去了。
“不便宜!”来到覃州罗云意才发现房州的消费水平真是太低了,在覃州一艘小小的画舫就烧这么贵的炭,可见这里富贵人家的确不少,而且过得真是奢华。
“这有什么,你没见这里真正的富贵人家,都有拿蜡烛当柴烧的,有些纨绔子弟还到处与人斗富,撒银子就如泼碗水一样随意。”
司空潭对这些都习惯了,作为司空家的大小姐,她在覃州、京城都见过不少骄奢淫逸、肆意挥霍的败家子,对这些坑家败业的人是嗤之以鼻的。
不过,也有例外的,那就是叶然修这个梁王府的小王爷,他虽然败家,但是很多人对他的行为却是佩服不已的,谁让人家败家是为了百姓呢!
“贫贱百姓卖儿卖女、无家可归,富人权贵却挥金撒玉、仆妇成群,怪不得房州的山匪会那么多,怪不得流民想要造反,这都是被现实所逼迫的,他们也实在没办法。”想起在房州见过的那些流民,更想起禾苗那些差点儿被卖掉的女子,罗云意忍不住含着怒气说道。
“云意妹妹,并不是世上的富人权贵皆是如此,我们司空家可在不少地方设立了粥棚救济百姓,还有老祖宗,他可是大禹朝极为尊贵的人了,却为了百姓劳累奔波。”司空潭赶紧解释道,唯恐罗云意和罗勇泽他们会误会司空家也和那些夸富斗狠的人一样。
“潭姐姐,如果一个国家连救济百姓的仁义富户和老祖宗这样关心百姓的人都不存在,那么这个国家的百姓该多么可怜,这样的一个国家又如何能长久地存在!”罗云意幽幽一叹说道。
当贵族们和富人们只知道穷奢极欲地炫富攀比,把浪费、斗富当成一种炫耀荣誉,那么也预示着他们所处的朝代即将走向末路。
“意姐儿,你说太多了!”罗勇泽制止了罗云意继续说下去,她这些话如果被有心人听去,并且在官家面前搬弄是非,朝廷就可以定罗云意一个鼓动造反之罪,到时候便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哦!”罗云意低下头不再说话,这里可不是能畅所欲言的现代社会,但也正因为不是,有些话若不说出来,恐怕很多人一辈子也想不明白。
罗云意的话也让众人陷入到短暂的沉默当中,往往谈论到国计民生之事时,总会给人一种沉重感。
“哎呀,那边有人跳湖了!”突然,外边传来惊呼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