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总可以了吧？
顾景琛揉揉石头的头发，“你的头发真的太长了。”
以前是寸发，现在前面的刘海都遮住眼睛了。
“我在等我妈咪给我做发型，”石头说得很认真，“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奶奶说，他想见二伯的母亲，可是二伯的母亲不是已经死了吗？没有人告诉她吗？”石头问，“你们谁都不告诉她？”
“他们是好姐妹，关系很好很好的那种，”顾景琛解释，“她一直想要见到你二伯的妈妈，这几乎是你奶奶的全部期待，如果告诉她实情，她会很难过的。”
“可是她总有一天会知道真相的，”石头转头看着顾景琛，“爹，我觉得隐瞒着她不好，她需要知道实际的情况。”
顾景琛皱眉。
“时间越长，她就会越期待，就会把相聚的场面想象得越美好，如果有一天她知道了真相，就会越伤心，”石头说得一本正经，“如果你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我来跟她说。”
石头一副很可靠的样子，“我来告诉奶奶，她期待的人已经死了，她再也见不到了！”
身后，突然穿来了一丝动静，是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
正文 第665章 活得像笑话
景萱睡醒了起来，看到顾景琛跟石头一大一小的坐在石板上，看起来很有爱，所以，她想过去看看，他们父子一本正经的再说什么问题，只是，还没足够接近他们，便听到了他们说的话。
石头说，顾子意的母亲……死了……
景萱手中的水猛然掉在了地上。
死了？
怎么可能呢？
余雅是很厉害的人，她的身手比景萱高明，而且，脑子也很聪明，怎么会……
为什么没有人告诉她呢？
是她听错了还是……
听到身后的动静，顾景琛和石头一起转过脸，看到景萱，立刻站了起来，走到他的身边。
“妈？”顾景琛立刻走过去，“妈，你醒了？是不是饿了？我这就去给你做饭！”
“小琛，”景萱看着儿子，“你们刚刚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妈，你是不是听错了什么？”顾景琛看着景萱即将要崩溃的样子，立刻想要安慰她，“你想见二哥的母亲，等二哥忙完，就会带你去的，你不要多想……”
“我要听实话！”景萱突然吼着，“告诉我实话！”
余雅到底死了没有？
顾景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她死了！”石头仰头看着景萱，认真地说着，“二伯的妈妈，在二伯小时候就死了，大概已经有快二十年了吧。”
二十年？
怎么可能？
这些年，她明明陆陆续还能听到关于余雅的消息，明明顾敬恩还给她看过视频，怎么会这样？
如果余雅早就死了，这些年，她一直在坚持什么？
一直付出，一直牺牲，是为了谁？
死了？
景萱突然回想起了第一次见到顾子意的时候，提起余雅，他的脸色就不是很好，她以为，那是因为余雅还在怪她，还不原谅她，她甚至都已经想好了该怎么求得原谅，甚至都已经规划好了她跟余雅接下来的生活。
现在，她突然得知，余雅死了？
这些年，她像是一个傻子一样幻想着她生活得幸福美满，这些年，她被顾敬恩关在石洞里，在每次被他凌辱的时候，她心里就想，只要余雅可以幸福，她怎样都无所谓。
可是现在，她发现她就是一个白痴，是天下最大的傻瓜！
石头走到她面前，“我知道你很伤心，可是人总要离别的。”
景萱脸色苍白，整个人仿佛瞬间失去了所有的生机。
“她死了，你替她好好的活下去不就好了吗？做她没有完成的事情，保护她想要保护的人，这样不就可以延续她的生命了吗？”石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奶奶，你要坚强。”
景萱后退一步，差点没有站稳。
“妈！”顾景琛立刻拥住她的肩膀，“妈，如果你难过的话，可以哭出来。”
她现在绝望的样子，很让人担心。
景萱站稳身体，推开顾景琛，“她怎么死了？执行任务殉职，还是……仇杀？”
“妈……”
“凶手找到了吗？报仇了吗？”
“妈，关于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二哥没有跟我提过，不过，二哥应该知道全部的真相，你耐心等他回来。”给她一点希望，也许，就会减少他做傻事的概率。
正文 第666章 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担后果
景萱心里有个猜想，但他无法求证，只能等顾子意回来。
“我回房间休息了，晚饭不用叫我。”说完，景萱便独自离开了。
顾景琛看着她沧桑落寞的背影，有些心疼，但，他知道此刻再多的安慰都是没有没用的，余雅真的已经死了，而且是顾子意亲手把她埋葬了，不管怎样，她也不会死而复生了。
“我是不是做错了？”石头看着顾景琛，“爹，我是不是太多管闲事了？”
石头不喜欢多管闲事，以前，他只做自己的事情，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但这次，他似乎有点管太多了，而且看到奶奶那么伤心，他也很内疚。
可是说出去的话，已经收不回来了。
“后悔了？”顾景琛低头看着石头。
石头摇头，“她应该知道真相！”
这种事，瞒不了一辈子的。
“居然你觉得自己没错，那你怀疑什么？”顾景琛揉着石头的头发，“很多事情都是两面性的，你觉得怎么做正确就去怎么做，不过，后果要自己承担。”
石头认真地点头，“我知道。”
“走吧，帮我做饭去，”顾景琛牵住石头的手，“有空我教你做饭。”
“好。”
里昂，某监狱。
顾敬恩暂时被收监，鉴于他会催眠，所以这里几乎没有其他的犯人，整个空间里只有他，还有无数个摄像头，牢笼是铁质的，他自己走不出来，而他的人，几乎都已经被抓了，没有人会来救他。
前半生，他是商人，算是成功的，顾氏集团在他的手上得到了不错的发展，只是没想到，败在了自己的长子手里，后半生，他因为感情而近乎疯癫，如今终于得到了惩罚。
这是他在监狱里的第一顿牢饭，是顾子意亲自送的。
算是很丰盛的饭菜，荤素搭配，还有酒。
监狱的门开着，不过，穿着囚服的顾敬恩坐在监狱里面，顾子意坐在外面，饭菜放在中间，两个人都随便坐在地上，四目相对，却没有什么更多的感慨。
“吃吧，”顾子意挑选着为他带来的酒，“白酒，红酒，香槟，啤酒，威士忌，你喜欢喝哪种？”
“这是最后一顿饭？”带这么多酒，多像送行的。
顾子意穿着制服，洒脱不羁的脸上带着一丝慵懒，而棕色的眸子里却带着一点危险的气息，像是草原上的狮子，不管看起来多么慵懒，永远有一份让人忌惮的威严。
无疑，他是一个出色的警官，也是国际刑警这个组织里立功最多的人。
“最后一顿好饭，”顾子意懒懒地说着，“这里的伙食没那么好。”
“你们打算怎么惩罚我？”顾敬恩问，“死刑？”
“量刑是他们的事情，我只负责抓捕，”顾子意打开了一瓶白酒，为他倒上，也顺便为自己倒了一杯，“白酒，喝得习惯么？”
“我不喝酒，”顾敬恩淡淡地看着他，“我从来都不喝酒的，你不知道？”
“不知道，”顾子意端起一杯白酒，仰头，一饮而尽，“你又没有养过我，我怎么了解你？”
正文 第667章 人渣
顾子意是跟着母亲生活的，稍微长大一点之后，被送去培训去了，后来再回来，母亲便被杀了，这些年，他一直在查到底是谁杀了母亲，他也有一些线索，但是总是无法找到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