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倒好,饭虽然没吃,一吃就吃了两盘烤肉,整只雨兔兽都到她肚子里了,真是服了!就不能矜持一些吗?
嫌弃的看了眼夜初鸢,权慕夜敛下眼睑,神色淡漠道:“以我的境界,身体所需的能量已经不太需要依赖食物了,更何况这些……”
一扫夜初鸢先前烤坏的肉,权慕夜嫌弃的移开了视线,仿佛看一眼都会胃里不舒服,他又道:“这些毫无天地魂力的东西,吃了只会给我的身体增添杂质。”
“你的境界?”
夜初鸢一愣:“七级魂士就能辟谷了?不会吧,我看我爹每次吃饭都很香呀。”
“七级魂士?”
听到这话,权慕夜眼底闪过一丝嫌弃,却没有多说什么。
夜初鸢敏锐捕捉到了权慕夜眼中的情绪,她皱了皱眉
权慕夜难道不是七级魂士吗?
这在天临国也是数一数二的等级,他在嫌弃什么?
不知为何,夜初鸢想到了楚流枫,当初楚流枫自称是五级魂士的时候,也差不多是这副表情,仿佛觉得五级魂士是小看了他!
到底是……为什么?
“权慕夜。”
心中的疑问宛若疯长的水草般乱舞,挠的自己心里痒痒,夜初鸢忍不住问道:“我问你,在魂士之上,还有什么其它的等级吗?”
☆、第一百六十五章 这个女人高兴不高兴,与自己何干?
魂士之上,还有其它等级吗?
关于这点,夜初鸢真的非常好奇,她盯着权慕夜,希望这个男人能给自己一个dá àn,而不是某个渣渣勾魂使那样随口敷衍。
“想知道?”
权慕夜闻言一顿,深深看了眼夜初鸢。
夜初鸢猛点头。
权慕夜唇角一勾,露出一抹妖孽迷人的笑,他缓缓道:“魂士之上的等级……你若是突破过去了就有,突破过去就没有。”
我靠!
这说了跟没说不是一样的吗?
夜初鸢忍不住爆粗,自己要是能突破魂士,当然就知道魂士之上有其它等级了!还用你说?
看着夜初鸢一副吃瘪的模样,权慕夜十分愉悦的眯起了眼去看溪流风景,无视在那里生闷气好似要吃人的某人。
“这儿呆腻了!我们换个地方!”夜初鸢忽然起身,像是在撒气。
权慕夜瞥了她一眼:“去哪里?”一副依了夜初鸢的模样。
夜初鸢眼底闪过一丝暗光,她装作随意的说道:“这君临山脉里不是正好有皇家猎场吗?你是皇子,带我进去玩玩呗?我还没去过呢。”
“不行。”
可谁料,权慕夜连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直接拒绝了!
夜初鸢一愣,有些诧异:“皇家猎场是什么禁地不成?干嘛拒绝的这么干脆啊。”
权慕夜闻言一顿,看了夜初鸢,眼底带着审视试探的光芒。
夜初鸢依旧是一脸无辜,好像没什么异常。
是错觉吗?
权慕夜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他怎么觉得这女人是故意要去皇家猎场,而不是无意提起的?
可是看她这模样……
思绪一顿,权慕夜没有深想下去,他只是淡淡道:“最近皇家猎场封闭,这几日不能进。”
“封闭了?为什么?”夜初鸢很是好奇。
权慕夜摆摆手似是不耐烦,他道:“封闭了就是封闭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很明显,他是不想回答夜初鸢的话了。
被权慕夜这般不耐烦的对待,夜初鸢只觉有点委屈,她就是问个问题,至于吗?
看了眼坐在毯子上的男人,夜初鸢心里也涌起一股烦躁,不由得转过了身。
权慕夜瞥了眼背对自己的夜初鸢,沉默数秒,似乎是觉得自己刚才有点过分了,毕竟夜初鸢问的问题也不过分,自己却……
该死,他干嘛要为了夜初鸢去烦恼?
这个女人高兴不高兴,与自己何干?
权慕夜心里也不由得烦躁起来,可一扫夜初鸢倔强的背影,眼神顿了顿。
沉默了一会儿,权慕夜还是心软了,他道:“皇家猎场要封闭到四天以后,你若是最近没什么事,趁这四天收拾一下,带着你夜府的人,去其它地方游玩吧,哪里都好,越远越好。”
夜初鸢一愣,转身去看权慕夜,只见权慕夜依旧是一脸淡漠,看不出情绪。
“游玩?”
夜初鸢拧紧了眉头:“可我听你的口气,怎么像是要我赶紧趁这几天逃难似的?你在隐瞒我什么?”
权慕夜沉默。
“权慕夜。”夜初鸢加重了语气,权慕夜的反应让她有些不安,“你到底,在隐瞒我什么?如果你不说,这四天我哪里也不会去,就待在帝都到死!”
权慕夜听到夜初鸢话中的“死”字,瞳孔一缩,忽然冷冷看向她,语气冰寒到了极致:“是吗?可这些关我什么事!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权慕夜的语气极重,好像是在呵斥夜初鸢不识好歹一样!
可当权慕夜看到夜初鸢决绝的视线时,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在这一刻停了停。
这个女人……!
权慕夜的眼神陡然复杂,仿佛有浓墨在其中翻涌,他忽道:“你以为,只凭一个孙伏录,只凭一个薛玲玲,就能给你打上妖邪的身份,把你送上火刑架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 亲都亲了抱都抱了的人
这话的意思
夜初鸢瞳孔一缩,顿了顿,沉声道:“我知道是姜弦歌在背后捣鬼。”
“你确定?”权慕夜似笑非笑,嘴角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嘲讽。
“不确定。”
夜初鸢沉默数秒,说道:“看你的样子像是知道什么人要害死我,那我也不瞒着你,我一开始也以为是姜弦歌在背后策划的这一切,可姜弦歌失去理智时,曾对我说过一句未完的话。”
“姜弦歌说,若是她还在”
夜初鸢眯了眯眼:“我不知道姜弦歌口中的她到底指的谁,什么身份,与我有什么仇怨,亦或是与我夜家有什么仇怨,但我知道,她的身份比起姜弦歌只高不低!在天临国中,能比刑部尚书家大小 jiě还高贵的人怕是屈指可数吧?”
就是不知道,在那屈指可数之中,到底是哪个要害她了!
听了夜初鸢的话,权慕夜也不惊讶,似乎早已料到夜初鸢会查到这一步。
手中忽然出现一个碧玉酒壶,权慕夜打开**塞仰头灌了一口烈酒,细细品着那股滚烫辛辣的余味,淡淡道:“天临国的山水也算好景,趁着大好春光去看一看也不错。”
夜初鸢闻言,深深看了眼权慕夜,忍不住说道:“我一直在想一件事。”
权慕夜瞥了眼夜初鸢,“什么事?”
“你到底是讨厌我,还是喜欢我?”夜初鸢歪着头一本正经的问道。
“夜初鸢。”
权慕夜的表情忽然凝结了,停顿数秒,他皮笑肉不笑,带着警告一般:“做人不要太自恋!”
话语中,带着强烈的排斥!
他是真的,非常的,讨厌自己啊。
看着权慕夜这模样,夜初鸢脸上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隐藏着一丝淡淡的嘲讽。
尽管尽管这男人算是帮过自己,还偶尔对自己流露出一点点的善意,可这善意的背后,却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
同情!
仿佛是因为什么事,同情着她!
可撇去这一点点几乎察觉不到的同情,权慕夜对她真的
非常的讨厌!
排斥她,厌恶她!
哪怕最近几次接触,她与权慕夜对对方的印象都有所改善,可内心的感觉,却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比如,权慕夜讨厌她。
比如,她也讨厌权慕夜!
两个亲都亲了,抱都抱了的人,却还是能保持着这份对对方的厌恶,也是相当神奇,很不容易了!
“那就继续讨厌我吧。”
夜初鸢眯着眼笑了,那抹淡淡的嘲讽被她巧妙的隐藏起来,她轻声说道:“殿下开心就好,我无所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