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仗着这儿人多,花纤娆不可能一下子注意到自己,所以肆无忌惮了起来,各种骂声不断。
台上,花纤娆听到这些话,面色铁青,要不是面纱挡着她的脸,任谁都会看到,平日里温柔笑盈盈的花小姐,在此刻满脸狰狞!
“都给我闭嘴!”
花纤娆心情差到极致,第一次没了在众人面前伪装的心情。
只是刚吼完,看着一片寂静,用怪异眼神盯着自己,好似在看异类一样的众人,花纤娆心中一跳。
该死,自己太激动了!
要是自己刚才的举动传出去,自己的名声就全毁了啊!
不行,要补救!
花纤娆深吸一口气,勉强挤出一个笑,说道:“今天的事,是我不好,因为担心小云受伤,太急了,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扰乱演武堂秩序的事情,你们也不要担心,好吗?”
花纤娆细声细气的声音,传遍所有人耳中。
许多人对花纤娆这虚伪的套路,完全不屑,发出嘘声。
但也有一部分人,信了花纤娆,安静下来,看向花纤娆的眼神,也没了刚才那般不善。
花纤娆松了口气,今天她有些上头了,想挽回所有人的心,是不可能的,但争取让一部分人相信自己,就够了。
到时候这事传了出去,这些人会为自己说话,情况不会太糟糕。
可算是把名声保住了。
“贱人,这笔账我记着了!”
花纤娆对夜初鸢入密传音,撂下狠话后,她转身就走。
夜初鸢是那种随便人威胁的?
“哦。”
她淡定入密传音回去:“这句话我听腻了,麻烦你下次换个台词。”
花纤娆正在下台,听到这话,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她回头狠狠刨了眼夜初鸢,恨恨走人。
再跟夜初鸢呆在同一个空间里,她怕是要被气死!
花纤娆眼底闪过一丝阴冷,不行,这贱人愈发强了,对自己的威胁也变大了,自己要尽快除掉她!
决不能留着这个贱人!
☆、第一千四十七章 女魔头之威名远扬
“夜初鸢对战孟小云,夜初鸢胜,获得三日后天镜海试炼资格。”
见人都走了,戚木走形式说了一句后,也离开了。
夜初鸢跳下来,一瞥依旧瑟瑟发抖的浩子四人,翻了个白眼,转身朝门外走去。
“诶!女魔头,等等我们呀!”
浩子几人立刻不装了,连忙跟了上去。
笑话,他们又不是没见过女魔头凶残的模样,怎么会这么轻易的被吓到?
夜初鸢一行人走了。
演武堂内依旧很安静。
“女魔头……?”
这时,有人窃窃私语,“这个外号,还真是贴切啊!”
“是啊是啊。”
有人立刻附和,他们刚才虽然为夜初鸢说话,不代表对夜初鸢的印象有多好,孟小云惨状可还历历在目呢!
“刚才她打人的模样,完全就是个女魔头没错嘛!”
“哈哈,给她去这个外号的人,还真是人才啊!”
演武堂内的议论声大了些,慢慢恢复了先前的热闹。
一些好事者离开演武堂后,立刻就将夜初鸢暴打孟小云,舌战花纤娆的事迹,宣扬了出去。
与之一起宣扬的,还有那个非常适合夜初鸢的外号——
女魔头!
不过几天,天镜宗里许多弟子就知道了,在外院里,有个明明只是最低级黄袍的弟子,实力强横,性格凶残,名字写作夜初鸢,读作……
女魔头!
等很久以后,夜初鸢知晓自己这个外号时,她的名声,已经来不及挽回了。
为此,她总会在夜里四十五度仰望夜空,惆怅、后悔自己为什么会那么随便,让浩子他们叫自己女魔头!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此时,夜初鸢与浩子几人回了课堂。
“哎呀,没了白莲花的恶臭,课堂里的空气都变得清新许多了。”浩子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伸了个懒腰。
“正经点。”
临泽拍了下他,转头对夜初鸢担忧道:“女魔头,这次你虽然赢了,可也得罪了白莲……孟小云跟花纤娆,她们,甚至是她们背后的人,都不会放过你吧?”
“这次,就算我不打,她们也不会放过我。”
夜初鸢很淡定,“我先前,不就点到即止,没有伤孟小云吗?是她自己作死。”
若不是孟小云后来偷袭自己,自己也不会生气,她也不会落了那么个下场。
都说多少遍了。
不作死,就不会死啊!
“这倒也是。”临泽无法反驳。
“不过……女魔头你到底是怎么跟花纤娆结仇的?”
这时,董纪蹿过来,八卦的问道:“好像没听你说过啊。”
“就是一些无聊的事,都是她在那儿脑补,把我想成了仇人。”夜初鸢没有松口。
不然呢?
她还能说,自己跟第五帝枭是前未婚夫妻的关系,花纤娆喜欢第五帝枭,所以看到自己就像看到情敌,杀父仇人一样,恨不得把自己千刀万剐,剁成肉酱拌狗粮?
这话能说?
被这几个大嘴巴八卦少年听了,夜初鸢怀疑他们会立刻拿起联络水晶,告诉宋晴百若妆黎柒等等……
夜初鸢可不想成为八卦中心的人物。
“诶……”
董纪几人听了这话,立刻察觉到夜初鸢的敷衍,不满道:“就不能具体说说嘛?”
“不能。”夜初鸢无情拒绝。
“你们几个,出去。”
就在这时,戚木忽然从地洞里爬了出来,“我有些关于试炼的事,要跟夜初鸢交代,你们先下课吧。”
☆、第一千四十八章 下面,什么都没有
听到戚木的吩咐,四名少年只得乖乖出去。
待到他们走了,夜初鸢看向戚木,直截了当的问道:“任务是什么?”
她跟戚木也就是合作关系,不需要多余的客套。
“这是第八层的地图。”
戚木张开隔音罩,手中出现一张羊皮卷,他递给夜初鸢,“已知的地方,都补全了,我想让你去的,是打了红圈的那个地方,帮我拿一件东西。”
夜初鸢展开羊皮卷看了一眼,发现在地图一个深渊区域,打了个红圈,她顿了顿,收起羊皮卷。
“什么东西?”夜初鸢问道。
“你下了深渊,就知道了。”戚木说道。
夜初鸢皱眉,“你不说清楚,我下了深渊,随便拔颗草上来,也算是完成了你说的任务。”
她可不想被蒙在鼓里,事到临头才匆忙做出反应。
“我不是想瞒你。”
戚木猜出夜初鸢在想什么,他轻叹一声,本就嘶哑的嗓音,更加刺耳,“而是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那是什么东西。”
夜初鸢一愣,“你不知道?”那你还让我找?
“你下了深渊,就会明白我的意思了。”戚木说道。
夜初鸢沉默,没有立刻应答。
戚木知道,自己这边的筹码,给少了,夜初鸢并不乐意冒险。
也是,这种描述不清的任务,正常人都不会愿意做。
“术法的另外三层,我会给你。”
戚木想了想,拿出了最后的筹码,“至于最后五层,先前也跟你说过,我没有,但我能告诉你地点在哪——前提是你要从深渊里,把东西带出来。”
“深渊之下,有什么?”夜初鸢终于松口。
她需要这个术法,刚才的沉默,也是为了与戚木讨价还价,现在看来,是她赢了。
没办法,做人要是不聪明点,迟早被人坑死。
“什么也没有。”
戚木沉默两秒,说道:“空荡荡的。”
夜初鸢一愣,“你说的什么也没有……是什么意思?”
戚木这句“什么也没有”,总感觉别有深意。
“字面上的意思。”
戚木眼底闪过一丝恍惚,像是想到了什么画面,他道:“你刚刚不是说,到了深渊下头,随便拔棵草给我,也算是交代任务了吗?如果我说,那儿连棵草都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