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还有更好的。”
夜初鸢手里出现一把钢球。
比刚才那种钢球,体积要大了一倍。
但看起来依旧跟弹珠一样,像是玩具。
她在涂月惊悚的眼神中,随意将那一把钢球塞进了涂月的手里,“这上面刻的是二级爆裂法阵,效果是刚才那种的五倍,这一把扔出去,要是对方没什么防备,魂宗也得死!”
夜初鸢话音落下,涂月手一抖,差点没把钢球掉地上。
一旁,楚流枫与楚晓烟赶紧伸手去接,生怕酿出大祸。
他们好不容易把这一把钢球收起,心有余悸的看向夜初鸢——
他们还以为,两三个月过去,他们在万物都里做的事,已经算很了不起的成就了。
然而,跟夜初鸢这种三月不见,就变身“移动军火库”的变态相比,他们……
算个小钢球哦!
☆、第一千一十章 光是想想,就觉得痛苦
“小姐,你到底哪来的这些?”
涂月擦了擦冷汗,问道:“这么多……应该很贵吧?即便是一级的法阵,看这威力,也比其它的大路货,要好上三五倍不止!”
如此一来,价格肯定不会便宜!
虽然,她以前见过不少这种东西,可一次性这么多堆在一起的,她还是第一次见!
“初鸢姐姐中大奖了?”楚晓烟十分乐天。
“莫非……”
楚流枫似乎想到了什么,他诧异盯着夜初鸢,“你……锻器的事……”
“没错。”
夜初鸢没有隐瞒他们,大方道:“这都是我亲手做的,我最近在学习锻器,做这些东西也是顺手,再过一段时间,我还能拿出更好的给你们!所以,你们放心大胆的往前冲,谁敢拦着你们,直接用这个砸死他们!”
在这两三个月里,夜初鸢可不光是修炼。
锻器,也是她的必修课。
毕竟,锻造金属的过程中,能让她的雷系魂力得到迅速提升,勉强跟上天赋过人的光系魂力,不会让两种魂力相差太远。
她不断重复这样疯狂锻器修炼的过程。
反应过来的时候,寒潭山洞里的精炼金属,已经堆成一座小山了。
她先前刻画的钢球,都是一个拳头大,用起来并不方便,干脆突发奇想,将钢球的体积改小,刻画难度提升,也能锻炼她的手艺。
这些成堆成堆的小钢球,就是她的血汗成果!
“初鸢姐姐……好厉害啊……”
听了这话,楚晓烟仿佛是受了刺激一样,她握拳道:“我也会加油的!我要尽快学习炼丹,追上初鸢姐姐炼器的步伐!”
她还以为,这段时间她在药术上的进步,已经很惊人了。
可没料到,比她晚起步的夜初鸢,却已经开始刻画法阵,马上就能锻器了!
不愧是她的初鸢姐姐,太厉害了!
“加油。”夜初鸢摸了摸楚晓烟的头,鼓励道。
楚流枫站在一旁,看着夜初鸢,眼神有些复杂,似乎在想什么事。
“好了,听完了你们的报告,知道你们的计划,我也安心多了。”
夜初鸢收回手,说道:“你们的方向不错,进展也出乎我的意料,继续下去吧,如果有需要,随时来找我,钱与魂器方面,我不缺。”
她把这四人派出去,赚钱都是次要,她更想这些人,为自己拓展人脉,获得更多的消息!
这样一来,她做起事来,也就更方便了。
现在看来,这四人做得很好。
“今天就到这里吧。”
夜初鸢见夜已深,便道:“你们可以……”
“小姐,奴婢有些事……”
话还没说完,涂月就开了口:“小姐,能单独谈谈吗?”
“嗯。”夜初鸢点点头,对楚家兄妹道:“那你们早点回去休息吧。”
打过招呼,夜初鸢与涂月进了屋内。
“有什么事吗?”夜初鸢坐下。
“奴婢也不知道……到底算不算事,因为奴婢也……没想好。”
涂月关上门,说道。
少有的,这个沉稳的大丫鬟,露出了犹豫的神色。
“不管想没想好,如果想说的话,就说吧。”夜初鸢笑了笑。
“既然小姐都这么说了,那奴婢也就不矫情了……”
涂月深吸一口气,“小姐,奴婢身上有伤。”
“非常,严重的那种。”
“但某些方面来说,又并不严重。”
“可以说,一开始受这样的伤,奴婢,非常的愿意。”
“因为这样,奴婢就能变成一个普通人,过普通的日子。”
“可现在,奴婢有点……只是有点,不太想了。”
涂月咬紧牙关,像是在克服什么,憋得眼圈都红了,“奴婢有点想,想办法治好自己,变回……原来的自己。”
“可是……太痛苦了。”
涂月眼泪落下,她颤抖着蹲下身子,用手胡乱擦着眼泪,“光是想想,又要走回原来的路,就觉得……好痛苦。”
“奴婢已经不想……不想跟过去,再牵扯到任何关联了。”
涂月泣不成声。
可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放空了两秒,看向夜初鸢,“可是,相比于那些痛苦,奴婢还有……更想做的事,因为想做,所以想要克服那些痛苦。”
“奴婢不知道,能不能行,真的……不知道。”
“小姐,你说奴婢……该怎么办才好?”
☆、第一千一十一章 我已经推你一把了
见着涂月在缩在自己脚边。
那一幕,像极了五六年前,初见涂月时。
那个,缩在雪地里,嚎啕大哭的少女。
夜初鸢为什么从不追究涂月的过去。
因为从以前,到现在,她都没变过。
不管对待他人,是如何深沉,可涂月对待自己,却依旧纯粹。
“因为……花槿的事吗?”夜初鸢忽然开口。
涂月微微一怔,然后点了点头,她道:“其实,真要是说起对内管理,或是对外交际,奴婢才是最合适,对外的那个。”
“前提是,奴婢要治好身上的伤。”
涂月抿了抿唇,“小姐,奴婢是魂尊。”
涂月被夜初鸢捡回来的那年,是十五岁。
十五岁的魂尊。
天才中的……天才!
夜初鸢眼底流露出些许意外,从在天奢拍卖会门口看到那个,出手不凡的神秘女人后,她就知道,跟那女人有牵扯的涂月,也不会简单到哪里去。
可没想到,涂月本身,竟然这么强大!
“外人觉着花槿是普通人,就去欺负她,可如果是奴婢,就不会这样了。”
涂月勉强站了起来,“这两天,奴婢一直在想,要不要……想办法治好自己的伤。”
夜初鸢看了眼涂月颤抖的双手,沉默了几秒,才道:“不要勉强自己。”
“继续这样,为了满足自己的私心,不去负担责任,也让奴婢觉得……很勉强。”
涂月苦笑着,掩面道:“奴婢也不是想太多,奴婢知道,就算奴婢就这样维持着不变,也没人会怪奴婢,但就是会……不舒服。”
“明明知道,怎么做才会更好。”
“可看着花槿那样……奴婢会很难受。”
“从前,奴婢一直觉得,这辈子就这么过去了,也无所谓了,比起面对过去那些事,当个把头埋在沙子里的鸵鸟更舒服。”
“可这段时间,奴婢却发现,比起对于过去的恐惧,奴婢还有更想做的事,更想心疼的人。”
“与其被过去束缚,寸步不进,当个被花槿保护,被小姐你宠着的废人,倒不如……把头抬起来。”
涂月放下了手,深吸一口气,“因为不想再被保护,被无条件的护着,想去保护该保护的人,所以,奴婢一直在想,把头抬起来,是不是痛苦就会减少一些,就算是面对过去的痛苦,也比现在经历的,要舒服更多。”
“你看你。”
夜初鸢眼底的担忧褪去,忍不住笑了,“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还在我这儿哭,说着找我要意见,实际上,只是太不安,所以想让我推你一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