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宠田园,农女太子妃(1779)

终于退到安全的地方,天色已晚,所有人都冷的像是风的豆芽菜,缩着脖子不住的哆嗦着。

因为渡水之前丢掉了绝大部分的装备,在水里遇险的时候又把剩下的东西都丢了,此时所有人都冻得脸色发青,却谁也没有一件衣服可以换。

可偏偏这荒漠要找到柴火几乎是不可能的,草地也因为雪化成水而没有干草,根本无法点着。

柳雅看着黑蒙蒙的一片夜色,下令道:“原地休息两刻钟,然后继续急行。直到找到可以休息的地方为止,或是找到可以生火的柴火为止。”

这是迫不得已的命令,如果此停下来,没有干柴没有火堆,身的衣服又是湿的,不出一个时辰会有人因为寒冷而失去知觉。

而两个时辰之后,这五千人间起码有一大半会睡着而再也不能醒来。

得到了这样的命令,大部分人都不解,却也好在没有人抱怨。他们心里怎么想柳雅不知道,但肯定所有人都没有力气去说出来了。

柳雅则是趁着这短短的两个时辰给阿宁检查。阿宁始终昏迷着,也因为无法活动,她的身更是冰冷的厉害。

柳雅给阿宁诊脉,眉头越皱越紧。最后她长叹了一口气,不得不对十七道:“帮她输一点内力吧。最好……她能撑到我们找到休息的地方。”

十七没有异议,柳雅说什么他照做,因为他不想让柳雅为难。

内力源源不断的输送到阿宁的身体里,好一会儿功夫,她的手心才有些暖。

柳雅立即制止道:“行了,十七,这样吧。她能撑下去最好不过,你调息一会儿吧。”

真的是手心手背都是肉,取舍之间要有一个度来平衡。柳雅最清楚阿宁现在的情况,不能不去管她,也不能让十七浪费内力,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十七适时的收了手,盘膝闭目,开始调息。现在他不敢有一点点的松懈,能做的他都在尽量去做,只希望柳雅能够安心一点。

柳雅又来到锦蓝的身边,给他诊脉。发现他的失血过多,此时非常的虚弱。

加寒冷的缘故,锦蓝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还发起了高烧。

可即便如此,柳雅一靠近过来,锦蓝还是马睁开了眼睛,用那种充满信任又平和的看着柳雅,微微一笑。

那笑容太温暖了,犹如荒漠的一抹艳阳。可柳雅的心却是一酸,忍不住双手把锦蓝抱进了怀里。

因为柳雅深知,这样的条件下,受伤、失血、发高烧意味着什么。

可锦蓝为了不让自己担心,竟然还能笑得这么灿烂。他也是为了所有人,才义无反顾的洒出了那么多鲜血的吧。

只有锦蓝和柳雅才知道,他的血有着特殊的作用。锦蓝完全可以悄悄的摆脱困境,可他却依然的用自己的血去阻挡了所有的水兽。

被柳雅拥抱的锦蓝身子一僵,本来晕乎乎的脑袋犹如被一道闪电劈过,竟然清醒了一些。

他不敢动,静静的感受着柳雅给予他的鼓励、奖赏和温暖。

柳雅的衣服也是湿的,她甚至也在微微颤抖。但她的手臂纤瘦却有力,掌心贴在自己的后心,让他感觉到无的温暖。

不自觉的,锦蓝的手稍微动了动,慢慢的挪来,悄悄地把柳雅也环抱住了。

他没有一丝的杂念,只想让柳雅能够少吹一点冷风,让她在自己并不强壮的怀里感受到多一点的暖意。

一个人会冷,两个人的体温加在一起应该会稍微暖和点。

锦蓝也知道自己发烧了,那他高于常人的体温是不是可以让柳雅更温暖一点?

锦蓝的手臂慢慢地收紧,最后把柳雅整个圈在怀里,脸露出了无满足的笑意,却又一下子失去了意识。

十七打坐结束,身真气把衣服蒸的半干。他睁开眼睛看到柳雅被锦蓝抱着,同时也抱着锦蓝,正在给他小心翼翼地针灸。

十七起身把半干的外袍脱下来,披在了柳雅的身,然后低声道:“主子,他们两个……”

“锦蓝发高烧,我在给他针灸。”柳雅平静的叙述着经过。其实她是不忍心拉开这个晕倒了还执拗的抱着自己的小子。

柳雅又看看阿宁,摇头道:“你背卿墨,我背着阿宁,继续走。”

十七暗自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什么,伸手把锦蓝的手从柳雅的腰拿开,将这个幸运的让人嫉妒的小子被在了背。

柳雅则是把十七的衣服穿好,因为太长而在腰打了个结,然后把阿宁也背在了背。

这件衣服是十七能够给她的,所有的关心了。柳雅不能拒绝,只能接受。否则她知道十七不会说什么,但是他的心里会不舒服。

阿宁的体重和柳雅差不多,但柳雅阿宁高一些,因而背起阿宁并不太费力。

但是在黑夜的荒漠行走,一脚深、一脚浅的总免不了磕磕绊绊。有两次柳雅差点摔倒,好在十七一直走在她身侧,将柳雅的胳膊给托住了。

柳雅一笑,很坚强也很自信,也透着一股子不肯服输。

走了不知道多远,十七终于忍不住了,大吼一声的道:“你们还是不是个男人?是不是一个士兵?让个女人出力,让她背着你们的战友?”

十七的声音有点哑,但是在这清冷孤寂的荒漠一下子传出老远。

第2409章 这是柳雅的失败

十七的话让那些士兵都愣住了,他们之前只是惊魂未定,只是自顾不暇。

所有人都在极度的恐慌之后,忍受着寒冷、疲惫和饥饿,本能的朝前走着。谁也没有注意过柳雅和阿宁。

但不得不否认,阿宁是女人,可她也是军营里的一员。她虽然从未真正领过官职,可她一直充当他们的教官。

这也是个不凡的女人,为何在此时却没有人肯给予她同样的尊重?

几乎所有人的脸都红了一下,**辣的发烧。

立刻有几个走在柳雅身边的人跑过来,试图接住阿宁。

柳雅却是冷冷的一笑,摇头道:“不用。阿宁是我的影卫,我应该对她负责的。”

柳雅不想推诿什么,她还有多少力气,用出多少力气。

她带着这些人出来,一场意外打散了所有人的士气。这不仅仅是那些人的失败,也是她柳雅的失败。

她也无意挽回什么,只求自己此时能够安心。只希望能够如期走出这片荒漠,让阿宁尽早得到救治。

“主子,其实……那水兽太可怕了。太出乎我们的意料。”一个小队长走在柳雅的身边,轻声的说着。

柳雅闷闷的“嗯”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她试着去理解,战争让人恐惧,也能够让人激发起斗志和血气。

但往往一些未知的东西会把一切都努力都打散,让人回到一种懵懂无知的恐惧状态。

这让柳雅想起一个试验,一个身强力壮,凶悍无的汉子,完全不惧怕敌人的刀枪,无畏流血重伤,面对酷刑都面不改色。

但是当他被蒙住双眼,关在一个完全黑暗、无声的小屋里时。有人在他的手腕放了一块冰,然后在他身边放更大的一块冰。冰化成水的滴答声让那个强壮的男人充满绝望,不出一天的功夫,他竟然在完全没有伤口的情况下死掉了。

那是心里的死亡。他以为手腕放的是一把冰凉的刀,割开了他的腕脉之后,滴答声是他的血在慢慢的流干。而那冰块散发出来的冷意,让他以为自己彻底濒临死亡,最后自动放弃了生命。

刚刚那些士兵面对突如其来的水兽,那不知名又看不见来路的怪物隐在暗处伺机而动,血腥的大口吞噬着生命,他们亲眼所见的牦牛阵更加重了心理的惊惧。

这样的事情百年难得一遇,却被这些人赶了,惊慌失措之后心情难以平复也是正常的。

所以柳雅无法真正的怪谁,只能觉得心里发寒。

这些人差的只是没有使心理更强大的训练,差的是没有预见到会有这样的意外。可他们在经历又一次生死之后,却连应有的关心都不曾给予,是说他们爱冷漠,还是太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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