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惹邪王:王妃千千岁(333)

若果真自裁,那还是什么皇帝?在史书上就会被记录成为臭狗屎。

永平帝一动不动,抬头望向外面亮起来的天,太阳已经冲破云层,普照着大地。

他朝萧越看去,他依然矗立在那里,手垂在身侧,血已经染红了他的朝服。

永平帝脸上原本骇人的青色褪了下去,脸色变得灰白,整个人仿佛失去了力气,慢慢地坐到龙椅上。

回顾此生快要五十年的人生,可谓跌宕起伏,他也曾年少轻狂过,也曾有过各种各样的野心。

他想到当时那人提出让他替代的时候,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但此生,他心头一直有一份罪恶感,那来源之地,就是芸娘。

只要想到她,想到因为自己一时的鲁莽,做下那样的事情,她生生的将自己的命给去了。

他没办法去见芸娘,他把人生当成赎罪,苦修之旅,盼望着能够洗去一些罪孽。

他想到太子,想到萧越,想到顾世安,今日,若还有人能破这难解的局,大概唯有他们了。

他讽刺的笑了笑,他前一刻还想着要杀了他们,此刻,却期盼着他们来救命。

太后站起身来,慢慢的一步步的走到永平帝面前,轻声道,“你是不是我的儿子?”

永平帝失声一笑,“母后,你说呢?”

太后见永平帝的脸色灰白,她闭着眼冷笑,“你不是。”

她脸色一冷,转身,看向外面的群臣,高声道,“哀家为两位先帝服过丧,哀家只有皇儿一个孩子,可从十多年前开始,哀家就怀疑,这不是哀家的皇儿。”

她脸倏然转向永平帝,“说,你是哪里来的孤魂野鬼?竟然敢冒充哀家的皇儿?”

“徐道人?还不使出你的本事,将这个妖孽给收了?”

永平气的颤声道,“母后,朕让你去行宫悔过,你却死不悔改,一定要和平王一起,将这天下闹的不得安宁才甘心吗?”

“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闹下去,就是我们母子一起,身败名裂,同归于尽?”

当着群臣,太后言语温柔,“哀家的皇儿都没了,哀家还有什么好怕的?”

永平帝忽然冷笑一声,道,“今日,既然大家都来了,那么,朕也就不怕丢人,索性叫大家都知道……”

“皇上何在,晋王何在?”殿外一个女子自养心殿大门外走进来,缓缓扫过群臣,语调不急不缓,却又让所有人都能听得见。

百官齐齐回头,来看顾念。

顾念缓缓地,一直快要走到萧越所在的位置,“王爷!”她惊呼一声,飞快跑到萧越身边,一把抓起他那只流血的手,见手心被横割了一道几乎深可见骨的伤口,血还在不停往外冒。

她离开抽出随身的帕子,将她手掌伤口紧紧缠绕止血。

“我没事,你莫怕。”萧越慢慢的说道,那只没受伤的手轻扶顾念的肩膀。

顾念一言不发,推开了他,跪在地上。

“皇上,妾想问一句,国在什么情况下,可以废太后,贬其为庶人?”

朝堂之上,皇帝的兄弟牵头,群臣发难,本是要将皇帝赶下台来,没想到,竟然出来一个妇人,竟然是要废太后。

诸人面面相觑,一时间,竟然没人说话。

平王长剑一指,“区区一妇人,入皇宫,咆哮朝堂,来人,给本王拖下去砍了。”

第157章,石破天惊

整坐大殿,尴尬的沉默,太后站起来,吼叫道,“还不把这个口出妄言,给哀家泼脏水的贱人扔出去?”

萧越站在顾念身边,他走到顾念的身边,将她扶起,唇角噙着笑,“秦史记载,始皇帝时期,太后与嫪毐私通,帝废太后,将之逐出咸阳,永不相见……”

顾念等萧越说完之后,她指着上首咆哮着的太后,道,“太后与人通奸,妾手中有证据,此刻就要公之于众,若证据属实,是否可以立刻废太后?”

从群臣围攻永平帝到废太后,局势瞬间而变。

就连平王,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为什么顾念先对着太后发难。

群臣刚刚在殿外,分明将永平帝那句“逆子”听的清清楚楚,难道不是应该来自证清白吗?

其实,捉奸这样的事情,总是要光着身子摁在床上才格外刺激。

而晋王妃说有证据,那又是怎样的一份证据?

张太后叫嚣着,双目赤红,气得两鬓突突,伸手就要来抓顾念的脸。

萧越抬手一挡,冷冷的看着太后。

顾念笑眯眯的看着平王,缓声道,“平王叔,你既然想造反,必然是想要自己坐这江山。

只是,你将来坐上王位,必定不想有个庶母在上对你指手画脚吧?要不,您先等我帮你将她解决了,你该如何就如何?”

平王听到顾念说她有太后私通的证据,心头就突了一下,但见顾念这样一幅样子,又觉得她什么都不知道。

永平帝坐在那里,一双眸子紧紧盯着太后,一字一顿,“若果真太后与人通奸,此刻就可当众斩之……”

有一句话,叫家丑不可外扬。太后原本是赌准了永平帝为了面子,不敢挑出她的丑事来,于是她道,

“哀家从豆蔻年华入宫,到如今,已经多少年了?当年护着你从宫廷动乱中逃出来,让你登上这高位。

哀家为两位帝王服过丧,先帝在时,尽心服侍先帝,先帝去后,安心在永福宫呆着。

你就要凭借着一些子虚乌有的证据,想要诛杀哀家,你怎么配做这天下之主?怎么给万民做表率?”

“你若敢如此,哀家就往太庙列祖列宗门面前哭去,让他们知道,你是如何对待生母的。”

人至贱则无敌,太后不信永平帝一高高在上的帝王,敢扯出自己的丑事来,于是有恃无恐,笑了个自在。

她指着永平帝骂了起来,“刚刚所有人都听到了,你喊晋王是逆子,你将一个血脉都不能查证的野种放在身边教养,所有的皇子都靠边站。

如今,你还想借着这个野种的手,铲除我这个碍事的母亲。

诸位臣工,今日,他要在此斩杀我,诸位也不必为哀家请愿,只请诸位能将这个无良的皇帝拉下台来。

哀家请愿去庙里了此残生,也要叫平王叔坐上这龙椅,给大家一个清明的朝堂。”

顾念眼皮一跳,也在找时机,要掐断太后扯萧越的身世,她在想着该如何的把话题岔开。

下首一个翰林院的大儒颤巍巍的走了出来,“恰是,母不称母,如此礼乐崩坏,如何可以?”

永平帝冷冷的看着那位翰林院的大儒,道,“永福宫里当初藏着的假尼姑,母后真的以为朕不知道吗?

承平十一年冬,母后身子有恙,好几个月不曾见人,是做什么去了?

是给朕生小弟弟去了吧?

朕念着你是朕的生母,一时心软,所以将这些事情都遮掩下来,没想到,朕的一番爱母之心,竟然给朕招来今日这些祸事。”

太后从未担心过她的那些事情会揭露出来,猛然听永平帝这样说,厉声道,“胡说八道,你这是栽赃,我何曾……”

顾念忽然轻笑一声,从阔袖中先是拿出一枚铜镜,然后并一个香囊,她先将铜镜背过来,只见铜镜的镜柄上,刻着两行小字,“真情永驻,长生传情。”

她朗声将那两行字念了出来,之后又打开香囊,那香囊上绣着七彩长尾龙凤呈祥,除了太后,东离朝上下,没有人能用这种香囊。

顾念从里面抽出一团结成辫的头发来,同时还有一长叠成方块的纸张。

她展开,勾唇一笑,声音抑扬顿挫的颂道,“恩爱两不疑,发结连理,永不分离……”

太后懵了,这确实是她写过的诗词,可她一时不知道什么时候写了,也不知道怎么会落道顾念的手里。

顾念将那发辫展开,道,“这上面的落款,那个时候先帝已经大行四年之多,可为什么太后娘娘的香囊里还写着发结连理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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