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惹邪王:王妃千千岁(300)

之后,他就让我去模仿纪芸娘,之后,就是碰到了萧易。

我开始只想着利用萧易,做到主子吩咐的事情,可萧易,那个时候,真的是爱如烈火,那样的爱,把我给融化了,燃烧了。

我想我是爱上了萧易,如何能不爱呢?可上天就是这样的不公平,我爱上萧易了,我想要和他好好过日子的时候,我甚至已经坦白的告诉主子,我不想做一枚棋子了。

我不会再把萧易得事情告诉他。

这个时候,萧易却跑来指责我,骂我,甚至还将纪芸娘给带了回来。

我怎么甘心?可无论我如何的挽回,萧易已经不可能回心转意了,就连孩子也挽不回他的心。

所以,我愤怒的又联系上主子,他吩咐我将人安插到萧易军中,之后就是皇上要御驾亲征,萧易随行。”

永平帝紧紧的捏着拳头,所有的这一切,都是他的错,同样这错误,也造就了他今日的局面。

一切都是上天的阴差阳错才造成今日父不父,子不子。

纪氏像是回忆似得道,“在我未曾嫁到晋王府时,主子每个段时间就会去看我,这证明那处院子离主子常住的地方算不得多元,至少,当天能打个来回。

他每次过来,鞋底都是湿的,有时候衣服瞪得下摆都会沾上水,所以,必经之路上,一定有水阻挡。

这水应该还是靠近我住的地方,若是离别院远的地方,沾的水就应该早干了才是。可主子的衣服却是湿的。”

纪氏回忆道,她没见过幕后之人的真面目,无从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只能把自己知道的,告诉永平帝,让他根据这些去查当年她住的别院,以及幕后之人的住所,从而找到幕后之人的真实身份。

纪氏又道,“每到春秋,我都会催促他先换衣服,就怕他着凉。”

这就把范围给进一步缩小了,永平帝看了纪氏一眼,他从来不知道这个女人竟然如此了不得,是个心细如发的人。

他坐在老太妃的床边,颔首纪氏继续说道。

“我最开始没走出过那个院子,院子离都是些家常的花木,我也说不上来那个院子到底有多大,但我知道,那里面绝不是只有我这一个院子,偶尔院子外面会有人路过,但也都是脚步匆匆,那时候,到了晚上,我偶尔还会听见从什么地方传来丝竹之声,不知道是有人在学,还是别的什么。”

纪氏皱眉说道。

“不过,我记得最深刻的,就是那里有槐花,我在那里住了两年,槐花盛开的时候,香味特别浓郁,那绝不是寥寥几棵树就能有的气味。”

永平帝在心头梳理,碧纱橱之后的萧越,同样在梳理,这个地方在京城附近,保证一天能打个来回,别院的附近,还一定有水,那里还有大片的槐花林。

至于丝竹之声,这个就不太好判断了。

不过,按照前面几点,找到这个地方,应该也不算多能难。

这边他还下想,那边永平帝问,“还有吗?”

他的声音平静,那么多年前,就有这样一个人在筹谋,是想干什么?

当初‘他’能登基,是因为护国长公主拼命的护着,先帝的那些皇子,在争夺皇位的时候,早就血流成河,如今剩下的,就是他和平王。

难道是平王?永平帝皱起眉头,平王当初能够活下来,是因为他的荒唐。

纪氏皱着眉,努力的回想着,“每天的吃食,瓜果蔬菜肉蛋都是极为新鲜的,那个地方离城镇一定不是太远,否则,不可能那么新鲜。”

“站在院子离,能看见远处的山头,这证明这个地方一定是背靠着闪的,夜深人静的时候,偶尔会听到狼的叫声。”

纪氏慢慢的一点点的补充。

碧纱橱后,萧越眼睛微微眯起,他心里已经有点想法了。

纪氏停了下来,道,“我能想到的就是这些,还有纪芸娘那边的事情,陛下可以派去查探。”

永平帝面无表情的看着纪氏,“你确定没有要说的了?”

纪氏肯定的点头,“没有了。”

永平帝默了下,看了眼老太妃,歉意的道,“老太妃,这个人对我还有用处,我想暂时带走,如何?”

老太妃点头道,“如果她做的能为陛下找出那个人,那老身没有什么可说的,她这也是为晋王府消除罪业。”

永平帝挥挥手,站在他身后的于公公就将纪氏带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永平帝和老太妃。

永平帝低声道,“老太妃,朕将越儿召回吧。”

他没有再说其他的,语气低沉。

老太妃起先双目微微闭着,似昏似醒,慢慢睁开眼皮,和永平帝对望片刻,却答非所问,

“陛下,老身的孩子,为了陛下冲锋陷阵,早早的去了,老身曾经怨过。

可身为男儿,身为萧家儿郎,就该以天下安危为己任。

这是萧家的家训,是世代萧家人该遵守的。

越儿,他到底是如何冲撞了陛下,老身不敢也不想问,陛下是明君,老身相信陛下的责罚都是为了越儿好。

所以,就让越儿在南疆也好,如果他不去南疆,如何能知道纪氏是一个棋子,如何能知道,有人正在对社稷不利呢?”

老太妃的声音铿锵有力,永平帝想起了当初父王去世时,母亲眼泪已抹,不得不坚强的样子。

他双目泛红,望着床上的老妪,身形慢慢地下,最后竟朝她,双膝落地,结结实实地跪了下去,

“娘,我就是易儿,这么多年,瞒着您实在是迫不得已。”

萧越面无表情的盯着向老太妃下跪的永平帝,他没想到永平帝会向老太妃坦白这一切。

老太妃却仿佛陷入了自己的某种情绪里,恍若未见,任凭永平帝那样跪着,沉默了良久,又道,

“陛下,当年易儿去了的消息,传来,老身恨不能跟着他一起去了,可我不能。

最后,我想着如果我去了,那这晋王府,就真的塌了。

还有越儿怎么办?

后来,你将越儿带入宫里教养,老身其实心里并不愿意,可却知道,这是当时最好的结果了。

让他在你身边,让你一直记得易儿舍身相救之情,这样,只要越儿不做错事,晋王府最起码还能荣华三十年。

晋王府也不至于在老身的手中没落下去。老身也就心满意足了。

所以,那么多年,我对越儿不闻不问。只有这样,你才会放心的重用他。

这么多年,我好不容易接受了易儿不在事实。

陛下,你可知道,从老身听到易儿身死的消息第一天起,就从未想过,他还会有死而复生的那天。

陛下,老身的儿子,萧易,已经死了。陛下,你如今登基,成为天下之主。

但于越儿来说,却未必就是幸事。须知爱之,则远之。你就如没有他这样一个儿子,如此,才是你对他的保护。”

“这么多年,老身错了,当日,不应该为了晋王府的荣华,让越儿进宫去。

陛下,您可曾想过,万一有朝一日,他的身份被人知晓,到时你欲置他于何地?

到时候,让越儿如何自处?陛下身边之人,又会如何做想?”

屋内再次陷入长久的静默。

片刻后,永平帝抬头,咬牙,一字一字地道,“他是朕唯一的儿子,朕绝不会容忍旁人伤他分毫,老太妃放心就是。”

“陛下金口,老身代孙儿,谢过陛下。”

老太妃坐起,永平帝见状,伸手过来,却被老太妃给轻轻挡开。

她扶着床沿,慢慢地下了床,最后五体投地,跪于地上,向面前的皇帝,毕恭毕敬,行了一个大礼,久久不起。

永平帝依然跪在地上,他的身形仿佛凝固住,定定望向地上那个跪地不起的老妪。

他张了张口,似乎还想说什么,终究是没有开口。

老太妃不认他,和他的儿子一样不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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