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她听到一些细微的声音。
“咚咚咚”,似乎是敲门声。
她凝神仔细聆听。那声响却消失了。
是有人在敲门吗?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她不由自主地想到了绑架犯、或者抢劫犯。
她的心脏开始“砰”“砰”“砰”地剧烈跳动。
夏夕拾捂住心口。
她轻轻地放下杯子,轻地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她如猫儿般,光裸着脚,蹑手蹑脚地来到大厅。为了不发出声音,她甚至把鞋给脱了,就留在厨房。
她在心底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小心翼翼地来到大门前。
她两只手撑在铁门上。踮起脚尖,眯一只眼窥向门上的猫眼。
门外站了一个人。
他穿了一身黑,低着头。整个人都隐在黑暗中。
夏夕拾想看清楚他的脸。旋即出现的闪电帮了她个大忙。
闪电转瞬即逝。但那个瞬间,门外人的脸庞被那束光照得清清楚楚。
是他。
她舒了口气,随即立刻打开了大门。虽然对他站在外面感到意外,但他的出现,却让她如释重负。
门外站着的,是顾怀。
她将他拉进屋内,顺手将大门关上。还顺便上了个锁。
“顾怀,这么晚了,你怎么会来?”
他浑身都被雨水打湿了,整个人湿漉漉的,水滴“啪嗒”“啪嗒”地滴落在地板上。而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整张面庞仿佛罩满了阴影。
夏夕拾急匆匆地从一楼的洗漱室拿了条浴巾出来。
她来到顾怀面前,拨开粘在他脸上的湿头发。将浴巾高举过头,搭在他头顶。她想帮他擦干头发。
然而,他突然拦住她。
他握住她的手腕,机械地将她的手拉了下来。浴巾随之坠落在地。
她懵懵地望着他。
此刻,他的眼神中全是冰冷。仿佛绽放着冷冷的光。
“顾怀,你怎么了?”她颤颤惊惊地问。
他睨她一眼。
突然,他的双手抬了起来,然后,伸向她的脖颈。
他掐住她脖子。手开始使力。
她拼命挣扎起来。她试图取下他的手。然而无用,她根本比不过他的力气。
她觉得自己甚至无法呼吸。她的脚无力地点在地上。她的手在挣扎中碰到他肩膀。
然后,他突然松开了对她的钳制。
夏夕拾一下子摔到地上。
她按住自己的脖颈,痛苦地咳了几声。
“顾怀,你疯了吗?”她生气地责备。
听到她这句话。他原本失魂的双眸忽然变得凌厉起来。
他猛然瞪向她,目光中充满了阴鸷和狠戾。
夏夕拾见过这个眼神。今天下午,他妈妈就是用这个眼神,看她的。
然后,他忽然开始大笑起来。那笑声中,充斥着诡异。
这样的顾怀,让她感到害怕。
她觉得,现在她面前的并不是顾怀。不是平日那个温柔的顾怀,而是另外一个人。
不,他不是人,而是一个魔鬼。
他只是带着顾怀面具的,魔鬼。
四. 狼狈
夏夕拾两手撑在地面上,害怕地不停往后退。
顾怀突然不笑了。
他一步步走向地上的夏夕拾。
然后,一把将她从地上拽起。接着困住她两只手,猛地拉着她快步往楼梯上拖行。
夏夕拾很想挣脱束缚,但是反抗无用。她只能被迫跟着他,并且还得配合他的步伐。否则她很可能会从楼梯上摔下去。因为此刻的顾怀,完全不管她死活,只一味地拼命向上走。
转眼间便来到二楼。
他拽着她进了她卧室。粗鲁地将她推搡到床上。
此刻他站在床沿前,冷冷地看着她,目光中没有一丝温度。
她吃痛地试图起身。
又被他一把推回到床上。
“顾怀,你要干什么?”她恐惧地问。
他不答。只机械地用手指解衬衣纽扣。
湿濡的衬衫转瞬落在地面上
接着他压下来,欺在她身上,粗鲁地撕扯她的睡裙。
她手脚并用地反抗,拼命地捶打他。
他却好像变成了石头,没有感情,也不会痛。
趁她反抗疲惫的间隙,他勒住她手腕,膝盖顶住她两只纤细的腿。他还趁机将她的睡裙完全褪下。此刻她的胴体,完完全全袒露在他面前。
而他眼底没有任何情绪的波澜。有的,只是无尽的冰冷,以及如魔鬼般的阴森。
那个平日里害羞腼腆、那个平日里温柔细心地顾怀不见了。
此时的他就像个野兽般,只剩下疯狂的掠夺,和占有。
他直直地压下来,他身躯紧紧压着她的身躯。
夏夕拾闭起眼睛,低低地啜泣。
她感觉他的头此刻正趴伏在她胸前,狠狠地嗫咬她峰上的红樱。
那疼痛难忍的感觉让她不禁叫了出来。
“痛!”
却有什么滴落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灼热的液体。
是他的眼泪。
她睁开眼,下巴贴住脖颈,低头望向他。
他哭了?
那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流泪。
看到他哭,她就立刻心软了。再没力气挣扎。
任由他的手在她身上无情的燎动。
她闭着眼,回想起当初在云南时顾怀对她说的话。
他说,他想要她。但不是现在。他们还太年轻了。
等到两年后,他满20岁的那天。他们就立刻领结婚证。然后,他会在婚礼那夜,堂堂正正地摘取她。
那才是她熟悉的顾怀。
而此刻匍匐在她身上,如野兽般粗鲁地揉搓抓攫,原始地挺动攻进的,又是谁呢?
当他进入她的时候,她痛地几乎昏死过去。
她狠狠地咬住他的肩膀,在上面留下很深很深的牙印,仿佛要还给他相同力道的疼痛;又仿佛,她想他永远忘不了她。
那一瞬间,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迷茫。然后,是一点点情动。
他反常地温柔下来。
抬起她下巴,他轻轻吻住她的唇,轻柔地仿佛一根羽毛。他的舌尖滑过她的贝齿,与她的舌勾缠在一起。淫靡地搅动着。一时间津液四处流窜在她和他的口腹中。
待他们分开时,一根透明的丝线牵引着他们俩的唇。
他的吻一路向下,扫过她下巴,来到她锁骨。他一点一点吮吸掉她锁骨上的汗珠。他的两只手,攀上了她双峰。动情地揉搓着。而他的灼热,一寸一寸地,在她体内缓缓律动着。
由慢至快。由弱至强。
空气中,欲望的喘息声此起彼伏。
到达最顶峰的时候,她意乱情迷地抱住他的肩膀。然后,手下意识地环住他脖颈。
然而,她发现,他脖子上那条一直挂着的红绳,不见了。
她轻轻摸着他的胸口,那里再没有她送的那枚戒指。
**********
第二天,夏夕拾打电话去顾怀妈妈所在的医院。
她才知道。
原来那天晚上7点,顾怀的妈妈,趁医院的医护人员没注意,独自一人爬上了医院的顶楼。
然后,她从天台上,“咣当”一声跳了下来。
当场死亡。
三天后,她收到了一份快递。
快递员说,是一个叫顾怀的男孩三天前寄出的。
她拆开快递。
里面放了一枚戒指。
她送顾怀的戒指。
原来,他把他妈妈的死,迁怒到她身上了。
所以那天,他才会那样对她。
☆、他后悔了
一. 记忆
她来英国已经2年了。
在外漂泊的这些年,她的心儿已经习惯了流浪。
为什么最后会选择英国作为落脚点?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也许是因为,记得他曾经说过,如果有可能,他想去英国。
因为英国有最好的精神医科。
他是她的初恋。
独自一人漫步在泰晤士河畔,她突然觉得,心情也随这天气般,变得雾蒙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