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一声道:“如此……”
如尘回应:“如尘在。”
“你是否有办法驱逐这种奇香?”
“如尘没有,不过,这位姑娘的体质万毒不清,凭她的毅力,化解这种奇香只需一些时日。王爷只需细细照顾便可。”坦然回答。
颜离澈抬了抬眉梢,是有些疲惫:“嗯,你下去吧。”
如尘点头,走了出去,顺带关上了门。
颜离澈低头,自袖口处拿出一块白布,白布之上绣着梨花,抬高她的手腕,细细擦拭着她的手腕。擦完之后,折了几下,擦拭起她的下颚与脸来。
动作细致优雅。擦完之后,随手将白布扔到一旁的桌上。
看了她一眼,见她昏迷地正香甜。唇角勾勒一丝笑意。脱下鞋子,手腕一抬,一道掌风划过,染着的蜡烛吹灭。
视野里一片黑魆魆,唯有一双紫眸湛亮如星。纤长的手指微抬,几下便解开衣衫。
掀开薄被,翻身而入,抱着她将她往里边挪了几分。
另一边,白灼华将若蓝扔到了一个偏僻街巷。扔完之后,果断走人。
刚才被她弄得一身不舒服,索性点了她穴道,如今,没了那女人,浑身上下舒服之极。
有种东西叫做多行不义必自毙!因为仇恨,这个女人给别人下了媚药,而且必须男女交—合才能解的媚药。如今,自诩聪明如她倒反被算计。
夜幕,群星璀璨,星光闪耀。偶有阵阵微风,吹来袭袭凉意。
荒僻的街角阴风阵阵,一股**的气息弥漫……
“哎哎哎,好了没有,轮到本大爷我了。”身后一男子推攘着正在火热之中的两人,神色有些不耐烦。
“好了好了,哎急什么,不就一丑女吗?”里边的有些不耐烦。
几分钟之后,又换了另外一个男人,偶有几个男子啧啧的陈赞声。
“啧啧,这小娘们虽然长的不行,但持久耐玩。”几个男人哈哈大笑声。
一夜闹腾直到天明!
冷风灌来,满身的疼痛,尤其是下面撕裂般的痛,像是被马车碾过一般。口腔里全部都是恶臭味。
若蓝醒来,陌生的世界,他的身后正排队等着许多男人。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带着佞笑。
大脑一片空白!小巷里传来一阵尖叫声,若蓝四下摸索,摸到一枚剑。
美眸蓄满滚滚的杀气,握住刀刃,直接刺入男人的胸膛。一片血色蔓延开来。
其余的男人立即尖叫起来:“杀人了,杀人了……”
若蓝吓得面色惨白,根本没什么可以穿。只好将眼前男人身上的衣服撕下来,勉强裹住身体。
刚要跑时,便被大一群官兵团团围住。当场被抓个正着。
手中提着的剑“咣当”一声掉在地上,瑟缩在地上抱成一团。
“大人,就是这个臭婆娘杀的人。”几个男人指着她,愤懑道。
“来人,把她带走。”
若蓝一惊,道:“你们谁敢抓本宫,本宫可是当朝的欢平公主。”
一男人走上前,朝她吐了口唾沫,恶狠狠道:“我呸,就你长这样还欢平公主,我还玉皇大帝呢。”
若蓝哭的梨花带雨,两个官兵抓住她,硬要将她拖走。其中一人踢到了剑,将剑捡了起来。
“拿过来。”为首的人瞧清楚剑的样子,命令道。
官兵低着头将剑拿了过去,为首的人低头瞧了一会,脸上顿时大变。
“把这些地痞流氓抓起来。”话锋一转,在众人震惊中,大步走到若蓝面前,脱下自己的官府给她披上。
“欢平公主,下官有眼不识金泰山,得罪了您,请您赎罪。”
被抓住的几个男人无不变了脸色。天呢,他们居然真的把一个公主给……但不是说这个传说中的公主很漂亮吗?怎么会那么丑!
若蓝咬牙,瞳仁中满是嗜血的气息。
“把他们千刀万剐,本宫要亲自看。还有,此事不能伸张出去,否则,本宫唯你们试问。”眸光一转,一把接过剑。
一句说完,几个男人顿时面如死灰。
“去,替本宫去叫辆马车。”声音软了下来。
为首的人连连点头,“下关遵命。”
一辆华贵的马车从小巷驶出,马车之内的女子,蜷缩在角落,将头埋入大腿之中。低声啜泣起来,哭到眼泪干涸再发不出一丝声响。
抬眸,迷茫地看着马车顶部。她这一生?是不是就这样毁了?
皇宫之内,一身黑色龙袍的男子在凤翔殿前的一颗柳树前伫立。
一名太监走了过来,躬身行礼道:“皇上……”
话未说完,颜绝出声喝止。“朕知道,朕一会就去上早朝。”
太监面色焦急道:“不是,陛下,是昨晚离王将牢中的清惠郡主带走了。另外,在里边的欢平公主也不见了。还有……”
颜绝面色瞬间铁青,大力拂袖道:“反了,反了,这逆子可有说什么?”
太监摇摇头道:“殿下一言不发就走了。”
颜绝一僵,道:“这逆子连解释都省了,欢平呢?她去牢中做什么?”
太监低声道:“奴才不知道,听守卫说是去看楚王的。”冷汗涔涔。
颜绝眸光一顿,道:“去见他做什么?”
太监唇瓣战栗:“回陛下,大概是楚王与郡主关在一起,欢平郡主去看……”
颜绝容色凝重起来,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派人出去找找欢平吧。澈儿的手段你我都是明白的。莫要让欢平出事。”说吧,叹了口气。
昨晚到今天已经过去六个时辰,欢平约莫已经是出事了。
颜绝长长叹息一声:“看来是朕太小瞧那女人在澈儿心中的地位了。是国之不幸还是国之将丧?”
早朝完毕后,肃和殿,颜绝做在龙椅上批阅奏折。
少倾,一名太监来报:“陛下,离王求见。”
剑眉微拢,颜绝将奏折大力丢在一边,猛然起身:“来得真好,朕正想见他。”
太监垂眸默然下去,一会后,领着两名白衣男子入殿。
大殿中央,两男子长身玉立,身姿颀长,各有千秋。
颜绝愤懑地盯住下面,颜离澈淡笑迎视,双眸波澜不惊。
四目冰冷相对,许久一片静寂。
颜绝先罢工,大掌一拍桌子,怒道:“你这逆子,朕让你去查案,你却跑去监狱,成何体统?”
清澈如水的凤眸漾开一条波纹,唇边带着一抹微冷的笑意,“皇上故意支开儿臣,之后对儿臣的女人下手,儿臣得知此事难道不为所动?若是皇上的女人正在与其他男人苟合,那么,皇上还会无动于衷?”
周遭的温度降到了零点以下,一道寒风呼啸着刮过,吹在颜绝的脸上如刀割一般。
他怒了,真的怒了,还是第一次见他发怒,竟是为了一个女人!
颜绝俊脸发黑:“那不一样!清惠还未嫁给你,怎能算是你的女人?”
面色如常,薄唇微掀:“君无戏言,皇上莫不是小儿?”
颜绝一张脸又红又白,煞是滑稽。上挑的狐狸眼怒地快要喷出火来。
“你这逆子,居然骂朕。朕……”骂不出声,到最后变成剧烈地咳嗽。
太监立即搀扶住颜绝的身体,担忧道;“陛下保重龙体……”
颜离澈淡淡一笑:“言语说得对,父皇得多保重龙体,切莫纵欲伤了身体。”
颜绝气得差点吐出血,索性坐在龙椅上,闭上了眼,不去看底下那位气人的主。
顿了几许,颜离澈再次道:“儿臣愿意给清惠作证,儿臣昨日一早便去了云景楼接清惠郡主进宫,并未见她带任何东西。求父皇明察秋毫,给清惠一个清白。”
颜绝刚缓和的脸色再次阴沉下来,眉峰一扫道:“还未成亲就如此放肆,成何体统?”
颜离澈淡淡道:“父皇教训的是,但如今当务之急乃是为清惠求个清白。如今天下之人皆知清惠郡主与儿臣有染。若是儿臣置清惠与不顾,势必会被诬陷作小人,儿臣对于名声并不在乎。但若是让天下之人误会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