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因为可惜祁墨言这难得的好苗子要废了,还是因为不想见到商菲公主与一个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商尧都觉得,这事儿有必要告知她一声。
温清清知道此事以后,也是好一番琢磨。
可是现在她也不清楚这算是个什么情况,也没有方向去下手。
将军府里那事儿还没消息,现在又来一事,温清清也觉得是有些应接不暇了。
不过,再如何心累,温清清还是让人去查一查情况。
她写了一封信,派人去交给祁墨言,并交代前去送信的人,提醒他处理好这封信。
祁墨言的府邸不久前才赐下来,目前还在翻新中,所以祁墨言目前住在西城的一处小院落里。
嗯,租了一段时间的。
说起祁墨言租的那地方,离着冉月现在住的院落还挺近的。
他们隔着也就是几户人家的距离,不过在这个时候,温清清也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哪怕是商尧,也没有想到。
要不然,商尧可能又会稳不住了。
关于这件事情,说实话,温清清也没什么想法。
人家祁墨言被钦点为驸马,这事儿与她何干?
其实,确实是没什么关系。
温清清与祁墨言之间的联系,不过是温清清小时候曾送给玉佩给他,顺道还给了他一点儿碎银子。
可是在那个时候,温清清也并不知道自己会救到一个未来的状元爷。
哦,也许即将还是驸马爷了。
若是再回到以前那个时候,温清清也不确定,她还会不会傻乎乎的每天去蹲守小男孩儿送玉佩。
西城,某院落。
书房里,祁墨言见着眼前突然出现的黑衣人,顿时站了起身,满是戒备的看着对方。
叶轻听见里边的声音,连忙抬手抽刀推门而入,警惕的看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然后,他们就见着黑衣人从胸口掏出一封信来,递到了祁墨言跟前。
“这是我家主子的信,祁公子请阅。”黑衣人那平淡无奇的声音说道。
“你家主子是?”祁墨言问道,一时并没有接。
“祁公子看了信,自然会明白。请祁公子看完信,妥善处置。”黑衣人说着,将信放到了案桌上,这便飞身离去了。
祁墨言目光一凝,伸手就想去拿信。
这个时候,叶轻连忙上前一步,急忙说道:“公子请慢,请容属下看看是否有诈。”
祁墨言闻言,觉得此言有理,于是便收回了手。
叶轻是祁墨言来到皇城之后才遇到的,两人的相遇,也很简单。
也许,也算套路。
叶轻的娘亲被陷害入狱,只因他娘亲是个寡妇,偏偏还有点姿色,所以被人给盯上了。
叶轻从小就没有爹,他知道自己想要保护好娘,就得有足够的本事。
所以,叶轻自小跟着一位老镖头习武。
老镖头见着叶轻是一个好苗子,这惜才之心,让老镖头是真心实意的教导叶轻练习刀法。
老镖头会的也有限,他的年纪也渐渐的大了,没多久的时间,老镖头就完全被叶轻压着打了。
但是,仅仅是这样的能力,还是远远不够的。
叶轻除了跟随着老镖头在学习,他自己也在不断的学习新知识和领悟新境界。
这好些年下来,叶轻也算是有些本事的。
为了养家,叶轻也不可能一直在家守着他娘。
所以这有一次他出门之后,家里就出事了。
这一出事,叶轻也急了。
可是叶轻也不认识什么人,找了所有认识的人,也没人能帮他一帮。
想到牢狱之中污浊之事甚多,叶轻很是担心自己的娘亲,非常急切的想要救她出来。
可是心里越急,他是越没有办法。
在叶轻走投无路之际,遇上了被偷钱袋的祁墨言。
祁墨言是个地地道道的读书人,所以不会拳脚功夫。
但是叶轻这事儿,他还就帮上了忙。
只是,叶轻遇上祁墨言的时候,有些晚了。
所以,叶母在这个时候,也遭受了非人的待遇。
虽然叶母洗刷了冤屈,可是在她出来之后没几天,便含泪自尽了。
面对叶母的死,叶轻痛苦不堪,可是也别无他法。
不管怎么说,祁墨言对他有恩,所以叶轻自愿跟随祁墨言,做了他的侍卫。
------题外话------
如果有一天,蠢星无故断更,要么,是我的爪机出事了,要么,是蠢星自己出事了…
当然了,但愿一切都会没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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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赏花宴遇刺
祁墨言本是不想收下叶轻的,因为他觉得叶轻可以有更好的出路。
可是叶轻坚持,祁墨言也只能答应了。
此番,叶轻上前,先仔细看了看信封,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的。
随即,他用匕首将信拆开,用刀刃拖出来了里边的信纸。
这时,祁墨言看见了信纸上角落画有一个图案,顿时了然。
“叶轻,不用看了,这是我一位故人的信。”祁墨言轻声说道。
“公子?”叶轻疑惑着,并没有马上收回匕首。
祁墨言再次说道:“没事的,她,很好的。”
叶轻不知道这个“她”是说的谁,不过见着自家公子如此肯定,叶轻也就收起匕首,退到了一旁。
祁墨言拿起信,认真的看了一遍。
他的脸色,也由淡然变为了错愕。
这事,怎么会?
但是他认真想了想,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这种事情。
只是,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遇上。
祁墨言神色复杂的将信烧掉了,而后一个人坐在案桌前,沉默着写起了什么。
叶轻有心想问问是何事,但是见着自家公子那番模样,他还是安静的出了书房。
皇宫里,听到了些许风声的商菲公主,此时是纠结不已。
虽然那祁状元确实长得一表人才,而且知识渊博,待人有礼,是个优秀的好男子。
可是,她已心有所属。
让她与一个并不喜欢的人成亲,这将会成为她最大的折磨。
自然,不是身体上的,是心灵上的。
商菲公主那向来乖巧恬静的脸上,露出了明显的愁容。
殿宇中,梳妆台前,商菲公主拉着一张脸,盯着铜镜中的自己看。
这个姿势,她维持了足足一刻钟。
“公主,该睡了。”一旁的轻语低声提醒道。
商菲公主轻轻摇头,而后说道:“我还不困,你去睡吧!”
“公主?”轻语闻言,并未立即退下。
“没事的,你去吧!”商菲公主见状,轻轻的推了推她。
轻语见着公主如此模样,只好又说道:“公主,那奴婢先出去了。奴婢就在外间,公主若是有吩咐,随时可传唤奴婢。”
商菲公主点了点头,也没再说什么。
于是,轻语这便出去了。
等到轻语一走,这内殿就只剩下商菲公主一人。
商菲公主起身来到对面那堵墙面前,从挂着的画背后,拿出来了一个木盒子。
盒子上挂着一把小锁,钥匙是商菲公主贴身戴着的。
用钥匙打开盒子,盒子里边,不过是一张纸罢了。
这张纸上,写着一首诗。
本来这也没什么特别的,但是她如此珍藏它,这特别之处在于写诗的人。
没错,这是斐家大公子斐琴所写的。
而且还是,他在还是皇子伴读的时候写的。
这首诗,是被斐琴亲手扔掉的那首,当时的他,另写了一首并不如何的诗交给夫子。
商菲公主还是好不容易才捡回来的这张纸,经过这么好些年了,原本洁白的纸张,也在泛黄了。
她小心翼翼的将那首早已背得滚瓜烂熟的诗又看了一遍,然后又收好放回原处。
斐琴啊斐琴,她要什么时候,才能对他说一句,她心悦他?
这一夜,又不知道有多少人难以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