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越泽说的在理。
徐如烟和他在一个屋檐下,年少气盛的时候若是做了什么越矩的事,魏夫人只怕早就张罗着为两人筹办婚事了。
就算徐如烟配不得魏越泽,那至少也是个侧夫人,即使这魏阀的侧夫人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做的。
对于魏越泽来说,他的一生就该在战场上,而女人就是解决生理问题的工具,在遇上岳柠歌之前,他从来不会让自己有羁绊。
但是现在,岳柠歌着实让他割舍不下。
“柠歌,你瞧我这么可怜,你就笑一笑,别绷着一张脸了。”魏越泽卖乖地看着岳柠歌,那模样十分滑稽。
岳柠歌忍俊不禁,她实在没有想到,魏越泽堂堂一将军,居然会对她这个小女子卖乖。
见岳柠歌笑,魏越泽才暗暗地松了口气。
这妮子,脾气不小呢。
岳柠歌问道:“你平素里,就这么哄女人的?”
“开什么玩笑,我就哄过你一个人。”
“我不信。”
“这你得信。”魏越泽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男人在床上的话是不能信的。”
“听过。”
魏越泽一本正经地说道:“你瞧,我和你还没有实质性的进展,我连睡都没有睡过你,就对你说这般贴心的话,你是不是该信。”
他说的笃定,好似岳柠歌不信就要被天打雷劈一样。
岳柠歌嘴角认不出抽了抽,论口才,她还真的说不过魏越泽。
“魏越泽,你为什么要对我服软?”
“你是我的心头宝,是拿来宠的,怎么能不服软呢?”魏越泽笑道。
谁说魏阀昭武都尉是一介武夫,这情话说的那叫一个甜蜜。
两人从赌厅大堂走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正好。
岳柠歌伸了个懒腰,动静不小,正好被在假山后面窥视的燕舞给看到。
燕舞见两人的神色都如往常一样,可谓琴瑟和鸣,看来暴风雨已经过去了。
燕舞正打算走过去,贺平却将她拉住:“你现在过去做什么?”
“他们的事情解决了呀。”燕舞可不想在这儿多待,一群大老爷们的,她一个姑娘家夹在中间做什么?
贺平道:“你就不会让他们单独处处?”
燕舞心中本就有疑问,她又不好直接问岳柠歌,见贺平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模样,燕舞想了想,才道:“其实,你有没有觉得,魏都尉和我家小姐走太近,不大好?”
到底她家小姐的未婚夫是魏阀少将军,这大伯和弟媳走在一起,传出去是不大好听。
贺平呵呵一笑,看来岳家小姐的口风甚紧,就连贴身的侍婢都对她的事情知道的不是很多。
贺平道:“那你觉得,是我家将军人品好还是少将军的人品好?”
“自然是都尉大人的人品好。”燕舞说到这儿都忍不住愤愤道:“少将军和大小姐珠胎暗结,此事还不知道怎么了结呢!”
一想到自家小姐尚未过门,就被夫家搞出这么一茬子事,燕舞的心里就很不舒服。
贺平笑道:“那不结了,若是我家将军和你家小姐成就天作之合,岂不美哉?”
“那怎么行!”燕舞道,“一女怎么能配二夫?”
“岳小姐和少将军不过是上一辈的人定下的娃娃亲,你不情我不愿的,何必捆绑在一起?”
贺平道,“可我家将军和岳小姐就不一样了,你瞧,两人眼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些怕不是咱们能干预的。”
燕舞听的背脊生寒。
她到底是太单纯,在王宫时候,只是觉得少将军太过分,后来在岳府也只是觉得魏越泽是在单纯地为岳柠歌出气。
到现在,她才反应过来。
魏越泽和岳柠歌……
燕舞想了想,十分郑重地问道:“可如果我家小姐还未和少将军解除婚约,此事被人传出去,岂不是……”
“谁敢在外面乱嚼舌根?”贺平道,“此事你大可放心,将军十分在意岳小姐,岂会让这些事发生?”
燕舞还是觉得不妥:“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呀。”
的确不是办法,这一点不仅仅是燕舞觉得,就连魏越泽也觉得不妥。
当下,魏越泽虽然和岳柠歌闲庭信步,可他眉头深锁,好似心中有什么事一样。
“你在想什么?”岳柠歌站定了身形。
“我在想,要怎么帮你解除婚约。”魏越泽并不想瞒着岳柠歌。
岳柠歌摇头:“婚约的事,暂时不慌。”
“你想担着魏阀少夫人的名义?”魏越泽眉头皱的越发的紧,“柠歌,你还想嫁给魏渊?”
“我不想嫁给魏渊,可我需要魏阀少夫人的名义。”
她在想什么,魏越泽不会知道,她也不打算多说。
魏越泽猜到了岳柠歌有想法,可她不说,他就不问,免得给她压力。
魏越泽道:“可柠歌,你总不能让我这样一辈子无名无份下去呀?”
呃……
岳柠歌表示很想一巴掌拍到魏越泽那张俊朗的脸上,这什么人呀!
她都没有计较名分什么的,他居然还想着这事。
魏越泽很认真地按住她的肩膀,然后十分正经地说道:“岳柠歌,我郑重其事地告诉你,本将军的耐心有限,我给你半年的时间,你处理好和阿渊的关系,否则……”
“否则怎么样?”
“我带你私奔。”
魏越泽的话让岳柠歌愣了许久,直到一点轻吻落在她的额上,她才回过神来。
心中涌出暖意,比阳春三月天的微风都还让人心中舒畅。
很快,魏越泽便是笑了起来:“哈哈,小妮子,还真盼着我带你私奔呀?”
很明显,他只不过是一句玩笑罢了。
岳柠歌敛去脸上出现的微微异样,嘴角挽出冰冷的弧度:“我家大业大的,为何要私奔?”
魏越泽道:“对了,有件事要提醒你。”
正文 第77章 八公一枚
“嗯?”
“每年的元宵节,王后都会宴请未及婚配的男女进宫一叙。”魏越泽道,“届时,只怕你和你的那位长姐,避不开了。”
岳柠歌从未想过要和岳锦绣避开,有些事,不能让其滋生下去了。
岳柠歌得好好地盘算一番。
处理好赌坊的事,岳柠歌又嘱咐了曹森和铁柱两人之后才坐着魏越泽的马车回了长公主府。
长公主府并不是她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儿,所以这段时间,她也只能安心在长公主府住下了。
可长公主府上却还有一条八公。
岳柠歌刚刚走进府门,八公便是嗅着八卦的味道奔了过来。
幸好魏越泽的马车走的快,不然,还不知道要被扒出些什么八卦来。
“你方才和谁出去了?是男是女?你们出去做什么?那车,是不是魏阀的?”
姜即墨迅猛奔过来,扭着岳柠歌不撒手,俨然一个孩子的模样,只是……
他的年岁……
岳柠歌瞧了瞧,问道:“你,有二十了吧?”
“我刚过弱冠之年。”姜即墨十分自豪地说道。
他从小就被放养在营丘之地,为的就是远离朝堂王权之争,他本就无心此事,是以更玩的如闲云野鹤般。
每回子长公主要将他拖回来,他都想方设法地跑。
这不,根据大齐礼法,弱冠之年的男子是需要返回宗族之地,接受洗礼,所以姜即墨就算是再怎么玩性大起,也不敢乱来。
可他也想好了,回到营淄城后,随便找个地儿住下来,哪知被王姐发现,眼下被“软禁”在长公主府。
“不小了。”岳柠歌嘴角抽了抽,“你比我年长那么多,比我还八卦,这说不通吧?”
“人生再世几十年,不好好享受八卦,怎么活?”
姜即墨说的头头是道,岳柠歌忍不住眉梢都抖了三抖。
岳柠歌道:“你堂堂王爷,太八卦了不好。”
姜即墨道:“谁说的,我那是大发善心,成为你们吐露心声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