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慕(9)

“然后呢?”

“然后?”季羡鱼又眨眨眼,忿忿道:“哪还有然后,我说了个是之后你不就给我把电话挂了?”

回应他随后说的那句“你问这个做什么”只是一阵嘟嘟声。

季临渊冲他挑挑眉,不发一语的下了车。

意思是:我就问了你一句话,看你说了多少。

季羡鱼:“……”

好歹他也是麻省毕业的超级数学天才,能不能不要总是用那种看智障的眼神来看他?

宝宝要有小脾气了!

*

到家里的时候刚好是到了早饭时间,季临渊陪着晨练回来的季卓丰吃完早饭,打了声招呼之后,从四合院出来回到旁边自己那栋,刚进了卧室拿了浴袍准备去浴室洗澡时,听见放到床头柜上的手机传来一声短信铃音。

季临渊松开握住浴室门把的手,转身又走回到床头柜前,拿起来手机看,是一个陌生号码,屏幕上显示的短信内容很简单,也很清晰。

不难看得出来这陌生号码是谁的。

“您好季先生,我是昨天受您帮助的慕言蹊,如果方便的话,请把您的银行帐号发给我,我现在把钱给您转过去。”

季临渊看着屏幕上的短信并没有点开,没几秒钟,屏幕暗下来,他把手机重新放到床头柜上,转身进了浴室。

*

慕言蹊洗完澡靠在床头上,这才第一次认认真真看那男人给的名片。

名片是烫金的,和沈深知的一样。

不一样的是,沈深知上面的有简介,而这个上面没有,只有简简单单的一个名字——

季临渊,还有一个手机号码。

季临渊?

这名字看着有点熟悉。

但一时她也没想起来在哪里听过。

慕言蹊拿着新手机照着拿在手里名片上的电话号码发了短信过去,两分钟,五分钟,十分钟,半个小时过去了。

等的慕言蹊都快要睡着了,手机也一点动静都没有。

可能是正在睡觉吧,她把手机和名片放到床头柜上,钻进被窝里闭上眼睛想着。

昨晚在飞机上,她看着电影睡着的前一秒钟还看见他在看电脑,像是在工作,那时候已经凌晨快一点了,早晨她被广播叫醒的时候,他也是醒着的,即使中间睡过,也不会有多长时间。

这个时间到家睡觉应该也是挺正常的,等他醒过来看到信息,应该会回给她吧,慕言蹊这么想着,脸埋在枕头里蹭了蹭也睡了过去。

*

再醒过来,慕言蹊一身的汗,梦里的影像就像是回放的无声电影似的,帧帧清晰如昨。

抬手抹了抹额头,眯眼看透过厚重的窗帘窜出来的那一缕骄阳,想着该是中午了。

身上黏腻腻的,她揉着有些发胀的太阳穴从床上爬起来进了浴室,又冲了个澡。

从浴室出来,慕言蹊拉开窗帘,大片大片的日光涌了进来,她把擦着头发的毛巾搭在脸上,隔着毛巾闭眼感受着。

多好的日子,她轻叹口气。

半晌,心思回笼,她拿下毛巾,坐到床边拿过手机打开,屏幕仍旧安安静静的,没有短信,没有电话。

至少没有应该会回她信息的那个。

慕言蹊把毛巾搭在肩膀上,盘腿坐到床上,看着手机皱了皱眉,对方是没收到信息吗?

是不是应该打个电话才对?

她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拿着毛巾又随意擦了两下头发。

好像是应该打个电话才行,可能这样才能显示出还钱的诚意?

慕言蹊以前还真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可欠钱没还的感觉,也是真的不大让人舒服,她想着还是早点解决早为好。

她伸手拿过之前和手机一块儿放到床头柜上的烫金名片,照着上面的电话拨了过去。

嘟声响了几下之后,电话那头被接了起来。

慕言蹊下意识坐直身子,开口试探着问了一句:

“您好,是季先生吗?”

第7章 心存眷念,有了牵绊(01)

临·慕

心存眷念,有了牵绊(01)

-

接到慕言蹊的电话,季临渊刚陪季卓丰下了三盘象棋准备去书房。

自看见慕言蹊和那个长相异常漂亮的男人后,季临渊满脑子就都是他们在一起的情形。

昨天在医院门口分别,他不知道她也是要当日回南城的,在机场时,她对他说,朋友只帮她搞定了身份证。

所以,当时她打电话求助的朋友就是那个男人吗?

只是朋友?

还是恋人?

很想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

这会儿季临渊突然就有点懊悔刚刚在车上没有问一嘴季羡鱼,说不定那小子会知道点什么。

本想洗完澡上床补一会觉的,哪知闭上眼躺在床上脑子里想的不是她和那男人当时在机场门口的场景就是刚刚手机里收到她的那条短信。

当时留电话给她,是料定了她会联系他,他没想过的是,她会有男朋友这件事。

可她在飞机上的反应,又不像是有男朋友的人。

可万一是呢?

季临渊觉得自己还没理清楚再次看见她时心里是何感觉,就又觉得这心里像是堵着块石头,人都要魔怔了,不得不想着给自己找点事情分散下注意力。

正巧老爷子提议想看看半年多没见过的两个孙子有没有荒废了练功,也算给他找了个事。

说是看两个,其实就是为了看季羡鱼。

谁让他从小练功就爱偷懒,更别提到了国外之后没人看着他了,所以老爷子照常点了名先叫了他对打,奈何这小子还是和以前一样,学的那些个花架子不堪一击。

没几分钟就被老爷子打的嗷嗷叫。

哭丧着脸躲到季临渊身后,揉着脑袋死活不上场了,老爷子被气的吹胡子瞪眼,耷拉了脸色,中气十足的骂了他半晌。

季临渊无奈摇头,给季羡鱼使了个眼色,笑着搀着老爷子到棋室下象棋解闷。

两盘棋后,一胜一败。

季临渊不着痕迹的开口问了老爷子武馆为何甚少收女徒弟的事。

“不收是因为现在的女孩子都太娇贵,吃不得苦,练的没两天就哭着闹着回家不练了,白白浪费了时间精力,也糟蹋了这些好东西。”老爷子吃下季临渊一马,捋了捋胡子,皱着眉回。

季临渊又道:“那您收慕言蹊是因为她是慕老的孙女?”

儿时没被父母接出国之前,他记得见过慕老一面,只是时间太久,他也小,印象不深,只知道慕重书和老爷子年轻时就认识,交往不甚密,算是君子之交。

“嗯,”季卓丰应了一声,心思全在棋盘上,马八进九之后才回神,解释,“言蹊那丫头也没正式拜过师,刚开始我也确实是看在慕老的面子上才收她到武馆跟着学习,可两个月后就不是了,这小丫头话不多,可韧劲够,人也乖巧,你师叔当时也说了是个好苗子。”语罢,摇摇头,“可惜小丫头跟你们一样,志不在此哪。”

志不在此?

季临渊瞄一眼老爷子,“我听小鱼说她前几个月毕业之后就去了西藏支教?”随手炮二进四,继续问。

老爷子点点头,看着棋盘,兵七进一,“丫头是个好丫头,做这个,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音落,看着对面明显有那么一点心不在焉的大孙子,似有察觉的问道:“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言蹊丫头的事了?”

季临渊垂眸,吃了老爷子一炮,不动声色,“没事,忽然想起来,问一嘴。”

季卓丰哼一声,瞪了一眼他手里自己那被吃掉的炮,没再开口。

一来一往,最后,季临渊胜,老爷子败。

三局。

老爷子二败一胜。

季卓丰看着季临渊收棋子到盒子里,捋捋胡须蓦地道:“这次去西藏碰见言蹊丫头了?”

老爷子到底是比他多吃了几十年的饭,稍一思虑就有所了然。

季临渊闻言手一顿,浅浅淡淡“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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