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下的人呼应,“城主,城主,城主。”
“为什么那个人不是我?”曼不服。
阿奈对曼说:“我有话要和你说。”
阿希给阿中准备继任仪式,阿奈带着曼出去说话。
“你想说这是神灵的指示吗?”曼问。
阿奈摇头,慢慢向前走。“在十年前我的力量就不足以担任城主,可是我依然是城主这是为了什么?因为城主这位置不是第一勇士就能做的。”
“当然第一勇士这是条件,但不是唯一的条件。我们部落事情很多,人很多,敌人也很多,想成为首领第一得要有耐心,第二得要拳头硬,第三得要追随者。
你和阿中比你的追随者多还是阿中的多?”
阿奈手里的人全部给了阿中,部落是谁也比不上阿中手里的人多。
“这也是神灵的意图,你没看出来吗?阿希一直要让阿中成为城主。即便是试炼也免去了。”
曼知道他是没法子争了,只能听从阿奈的意见,成为部落里一大头目。
虎熊城的城主换了,管理食物的人拿出食物做宴席,大家都很开心。
灵坐二楼看着楼下热闹的人,与边上的老态龙钟的赤说:“变了,部落变地我不认识了。”
“部落一直在变,一点点的变我们不知道,当回想起来才发现变了如此的大。”
“这一切都来源于一个人,那人就是——阿希。她掌控着部落变动的方向,像是知道一切,所有事情在她那就是有依据,有法度。”
阿希所知道都是已经有的东西,她拿来主义者。把先人的精华拿出来用。
所有她能很好安排一切。
阿中上位后十年,夏朝建立。确定禅让制变成世袭制,王的位置只能是奈姓家族传承。
草原上多了一个朝,所有城主得要向着夏朝进供。
阿希与阿奈已经老得走不动。
看着兽皮上的“夏”字,阿希心满意足。
“我可以放心了。”
躺在边上的阿奈,“那就走吧。”
“你得要牵着我的手,不然我找不到你。”
第四代孙子进屋送饭,“太祖,吃饭了。”
“太祖?太祖公?”
没见人应,今日怎么这么奇怪,要是以往早早应声了。
近前看,太祖公与太祖手牵手躺在一起,像是睡着了一般。
“不好啦,不好啦。太祖、太组公去世了。”
这一喊如同晴天惊雷,夏朝里年龄最老的两位老人去世了。夏朝里功绩最多的人去世了。
“阿母!”阿中带着孩子跪在阿希跟前,痛哭。
阿华哭得不能控制自己,眼泪鼻涕一起流。
阿情很平淡,这一天她早就擦觉了,她知道阿母一直在等一件事。等着夏朝的建立,当阿中宣布夏朝建立的时候,她发现阿母与阿父的生命逐渐消失。
阿情拍拍阿中,“人老了终究还是要走的。把阿父阿母葬在一起吧。”
正文 第三百三十四章、番外一、我的阿父阿母
第三百三十四章、番外一、我的阿父阿母
阿中的回忆:
听说我的出生让阿父大喜大闹三天三夜,阿父明明是一个很沉稳的人,没多大事不会让他跳起。
我想象不到阿父跳起来是什么样子。可能就是从地上跳上树干上一样。
阿父是部落里的勇士,第一勇士,他总是跑在别人的前面,总是能杀死一等凶兽。山林里的凶兽不可怕,霸主才可怕,见着霸主只有死路一条。
可是我的阿父不仅见过霸主,还与霸主打过,杀过一头四脚霸主。霸主的骨头我玩过,阿母给我玩的,说这是阿父的功绩。后来那几根霸主的骨头被我给吃了。
阿父没有骂我还夸我牙齿好,倒是阿母说了几句,说了什么我不记得了。
在我眼里阿阿父是一位有责任心的雄性,他是我心里的英雄。当部落里的老人没肉吃,阿父会分出一块给他们;当部落里的小崽子要训练时,阿父会一手一脚教会他们狩猎,带他们进山林狩猎。
很多人不喜欢带刚成年的小崽子进山林狩猎,因为刚成年的小崽子容易惹麻烦,也就只有阿父不介意。
我曾经说过阿父,抱怨阿父老是带新人,阿父跟我说:“人人都不喜欢带小崽子,那小崽子谁来带?如果没人指点他们,他们怎么成为我们可依靠的好帮手?”
我在这里阿父比阿母强悍,阿父比阿母更出色,他比阿母付出更多。
阿中的回忆:
我是家里的第二个小崽子,阿父与阿母外出狩猎时是阿兄带我,他带我去玩带我去大河边上捉鱼。
更多时候是带我等着阿父回来,其实我更喜欢阿母,因为阿母干净。因为阿母香香的。他们回来后,阿父会抱大兄,阿母会抱我。
一两岁的时光是最快乐的时光,因为可以自由自在地玩,阿父还会带着我。当我长大一点,阿父开始教我怎么去狩猎,阿父很严格,不许我出错,出错了还会打我。
我一度不喜欢与阿父在一起,那时候阿母也不会帮我,还会主动把我扔给阿父。
有一次我练习一个扑杀动作,我该扑上去勒住凶兽的脖子,然后用力勒死凶兽。
阿父为我找来的是一头普通的凶兽,依照我的年龄我该很好杀死它。可惜那一天我不愿意听阿父的话,我以为我学会了阿父的所有技巧,我随随便便就能杀死凶兽。
可惜我错了,我扑过去那一刻有点害怕,速度迟缓了一些。导致凶兽发现了我,用尾巴把我打飞了。
阿父很生气,跳过来把我拉起,让我再一次过去杀凶兽。我不愿意。
阿母在边上看着,她看不过去上前扇了我一巴,“你以为你在玩吗?你现在是狩猎,如果你被打飞了还不站起来你就会被吃。甚至会连累其他人,有人会因为你而死。”
我认为阿母在吓我故作声张,我对阿母发脾气,对着阿母拳打脚踢。不小心打中了阿母的肚子,阿母蜷缩在地呻吟喊痛。
那时阿母已经带上了阿情,我不知道事情会那么严重,我害怕极了。现在想起也十分后悔,我怎么能打爱我阿母呢?
阿父抱阿母回去了,把我一个人留在山林边缘。我害怕极了,不回家。最后是大兄来找我才敢回去。
阿父与大兄对我影响很大,但我还是喜欢阿父超过大兄。
阿情的回忆:
阿父是个偏心的人。
在我眼里阿父一直很偏心,家里的果子优先给阿母,家里的舒服的凶兽皮必须是阿母的。
有一种青色的果子,皮硬肉嫩,果汁多,而且这种果子很难寻。只要旱季才多一些。
阿母叫这种果子做坚果,她很喜欢吃,为了吃它能在山林里寻几天。
我问阿父:“为什么你找到的果子都要给她?我也是你的雌性,你怎么不给我?她能自己找到果子,你应该把你找到的果子给我。”
我记得那时阿父的眼神很柔,像是水潭里的水,静静的不动还能照出人影子。
他说:“因为那是你阿母,你是小崽子该被你喜欢的分一些给你阿母。那也是我的伴侣,雄性伴侣给把好吃的让给雌性伴侣。”
“你胡说,我就没见阿山叔把好吃的让给他伴侣。”
阿父哈哈大笑,我不知道是哪逗他笑了。他笑着和我说:“因为你阿母不同。等你有了伴侣,就会有人给你果子了。”
等我有伴侣,确实有吃不完的果子。可是我还是找不到阿父对阿母的那种感觉。
只要是空闲阿父总是围绕着阿母,帮阿母干活。阿母就坐在石头凳子上,什么也不干,就看着他劈柴、磨药草或是磨刀。
明明阿母什么也没做,他却问:“你口渴不?”“你累不?”“要不要进去躲躲太阳?”
我在边上做了许多活计也不见他问候一句,那时的我十分不满。
人老了以后,发现阿父对阿母的好一直如此。我开始羡慕,要是我的阿智能像阿父一样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