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长得太帅也不是好事,容易被迷妹们yy在床上这样那样。
秦以悦正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着,就听到身后响起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秦以悦转过头去,发现确实是贺乔宴,扯了扯嘴角,“土豪,你怎么来了?”
贺乔宴轻抚她发白的小脸儿,缓声道:“我带来你回家。”
秦以悦慢半拍地点点头,脑子有些发懵。
贺乔宴将她拥在怀里,一时间有些恼火沈墨昀和程江雪,但他更气恼的是他自己。
知道程江雪他们正在审宁唯,审了一个星期都没有进展。
以宁唯对秦以悦的执念,会想方设法让刑警队的人带秦以悦过来。
他还是经他们钻了空子。
秦以悦顺手贺乔宴的力道,坐到副驾上,两眼无神地看着快速后退的街景,心里空落落的,打不起半点精神。
她都觉得自己太矫情了,明明知道宁唯说小宝是她儿子的事就是为了恶心她,她还是成功的被恶心到了。
这让她恼火不已。
那种感觉就像她讨厌吃苍蝇,却被人强行塞进嘴里,恼火和厌恶一起在心里翻腾。
秦以悦搓了搓脸,小声地问道:“土豪,你骗过我吗?”
“目前还没有。”
“那我相信你,宁唯太烦人了。”
“她以后烦不到你了。”贺乔宴说道。
“你当年怎么就看上这种类型的女人了,温欣茉比她好多了好么?”
“你当年怎么就看上周子扬了?其他男人比他好上几倍。”
“你这么说我,我竟无言以对。”秦以悦弱弱地说道。
“也有一点不同。”
“哪一点?”
“你爱过周子扬,我没爱过宁唯。”
“我好像被愉快的安慰了。”秦以悦说完,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土豪,你这么说不对啊。你不爱宁唯,宁唯还为你变成这样了。你说话摸过良心么?”
贺乔宴凉凉地看了她一眼,“喜欢我的女人那么多,我要每一个都照顾到?”
“你这么说也对。”
“宁唯说小宝是她儿子的时候,你第一反应是什么?”
“我那时候想,尼玛,我家土豪居然这么重口味,眼光这么差。然后就开始怀疑我自己长得其实跟宁唯那瘦骨嶙峋的样子差不多,之后就有点心塞了。”
贺乔宴:“……”
秦以悦说完看着空旷无人的街景,“土豪,我突然有点自卑。”
“为什么?”
“可能是你太优秀、太好了,我有时候想想,我跟其他年轻的女孩儿没有什么区别,长得也不是那种让人一眼就很惊艳。你怎么就跟我结婚呢?如果是为了小宝,你有很多种方法可以让我陪在小宝身边、照顾他。可你并没有这么做。”
“你有很多优秀的品质,但你似乎没意识到。你的那些品质,比财富和外貌都重要。娶妻当娶贤,纳妾当纳色。更何况,你很漂亮。”
“真的?”
“不骗你。”
第187章 能不戳我的心吗
秦以悦嘿嘿地笑了两声,心情顿时阴转晴。
她发现她实在是太容易相信她家土豪了。
这种事要是发生在其他女人身上,肯定让老公跪榴莲,她居然这么愉快地就解决了。
秦以悦问道:“小宝的名字怎么来的?乍听之下,跟宁唯很有关系啊。唯非,寓意是什么?”
“那是大哥大嫂在世时就定下的名字,取名的是爷爷,大哥大嫂对爷爷取的四个名字中最满意‘唯非’。他们过世后,就用这个名字了。”
“我对我救过大哥和大嫂的事印象很淡,我记得我曾救过一对出车祸的夫妻,但不记得他们的车和脸。他们的事是意外,还是有人害的?”
贺乔宴没再说话。
秦以悦见他的反应,也没再问下去。
心里却升起一股莫名的疲累,比跟宁唯对峙的时候更让她心生倦意。
她可以跟任何人战斗,因为她不能让在乎她的人因为她的软弱和好欺负受伤,不让他们在做别的事时,还要分心担心她。
所以,她遇到事情第一反应是迎面冲上去面对,不管那是不是她能面对的。
对宁唯说的事,她到现在还没有能冷静下来去思考她话里的真实度。
她率先问了贺乔宴,她相信他不会骗她。
他们是夫妻。
即便是社会地位、金钱都悬殊的夫妻,他们也同样是夫妻。
她以为她的态度已经足够表明她的立场。
他们快一年的相处,还不足以让贺乔宴对她产生信任。
这个认知让秦以悦觉得心凉。
秦以悦极力不让自己往这方面想,这么想太消极了。
也许贺乔宴有其他的考虑,只是现在还不到告诉她的时候罢了。
秦以悦这么想着,慢慢地闭上眼睛,懒得继续想了。
反正她现在每天与天斗、与人斗,日子过得简直不要太**。
那些细枝末节的小心情,爱咋咋滴。
等她有空了,再慢慢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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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周玉琴连续工作一周之后,秦以悦才算完全弄清楚这位老师的工作方式和工作习惯。
周玉琴除了不容易相处,却是个好老师。
她对秦以悦的错误会很直接地指出来,并且做解释的详细,跟平时的状态差距很大,似乎是把所有的热情和语言都投入到了工作里。
让秦以悦为她之前对周玉琴说的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话很是汗颜。
秦以悦在周五下班之前,对周玉琴说道:“周老师,您下班后有什么安排吗?”
周玉琴用一如既往冷静的眼神看着秦以悦,“说。”
“我为我之前对您说过不敬的话道歉,希望能和您一起吃饭、聊聊工作上的事。”
“工作的事上班时间聊。”周玉琴淡淡地说道,快速地收拾东西,把秦以悦当成空气。
秦以悦看着头发花白的周玉琴,叹了口气。
周老师果然有个性。
周玉琴说完那句话后,就没再分过任何一个眼神给秦以悦。
秦以悦这几天在她面前自讨没趣的次数不少,脸皮也厚了不少。
因此,一点心理障碍都没有地回到位置上,处理手上没处理完的事。
未几,她感觉头顶的光被人挡住了。
秦以悦疑惑地抬起头来,见是周玉琴站在她身后。
周玉琴没看她,而是扫了秦以悦正在处理的病例,看到上面模拟的几种详细治疗方案,脸色没有任何变化。
过了一会儿,周玉琴语气很平淡地说道:“我们的交集就三个月,不用浪费心思在我身上,没有意义。”
周玉琴说完,脊背挺得笔直,缓步离开了。
秦以悦咀嚼着周玉琴的话,关上电脑离开办公室。
今晚她确实是想请周玉琴吃饭,她上次那些话在短期内是能在周玉琴面前树立不好欺负、并且独立的形象,但有些言论确实有些又傻又天真,还容易惹人不快。
她那番话除了快速向周玉琴展示自己外,还想短期内了解周玉琴是个什么样的人。
周玉琴这一周的表现已经给她答复了,她作为晚辈该道歉就得道歉,不能含糊。
而周玉琴接受不接受倒不是重要的。
秦以悦坐进车内,拿出手机翻了翻,决定给师母打个电话。
她很少叫主任做师父,却很坚持叫主任的爱人做师母。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喂,哪位?”
“师母,我是秦以悦。您的声音听起来很没精神,生病了?”
“没有,就是嗓子有点哑。”
“我过去看看您。”
“不用,你工作这么忙,不用过来了。”师母连忙道,声音有些急切。
秦以悦觉得师母的反应太不正常,像是有意要把她往外推,“师母,您别瞒我。师父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给他发了好几次信息,他都没回复。他手机也关机了。师父是个职业医生,他不可能这么长时间不开机。您告诉我吧,我也许能帮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