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夏侯坤立即笑道:“这有何难,那淬宝阁有各种名贵之萧,朕教人给你取一支便是。”
“既是如此,那本王只好吹箫陪佳人了。”
不一会儿,宫人取来一支玉萧,陶婉幽也穿戴整齐,徐徐走过来站在大堂央,夏侯羡也在一侧为之吹箫。
正文 37.第37章 动静刚柔
缓缓,夏侯羡的萧声响起,如溪涧之泉般叮铃,如白月之辉般宁静。请大家(%¥¥)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忽如间,陶婉幽将水袖甩开,衣袖翩翩舞动,似有繁花飘落,又好像看见白雪翩跹,如临凡仙子,还携着一抹清香而至。
众人都看得如痴如醉,那陶兴脸更是神气了许多。
蔚儿呆呆看着眼前的这两个人,她从来不知道夏侯羡竟能吹的这样好听的萧,更不知道,这两人构成的绝美画面竟能和谐到如此地步。
随着萧声渐急,陶婉幽身姿也舞动的越来越快,如白瓷的素手婉转流连,裙裾如水摆动,身轻似燕。
再后来,蔚儿只觉得双眼朦胧,大脑有点混沌,眼前的情景似乎有些模糊又有些遥不可及,最后竟不知夏侯羡是何时结束又重新坐回自己身旁的,只是忽然听见众人都鼓起掌来,大声叫好。
“九皇子与这位陶姑娘可真所谓一静一动,一刚一柔,今日所舞所曲,竟让本皇子二十多年来看过的歌舞白看了。”晏子途站起身来表达自己的赞赏之情。
“大皇子谬赞了。”陶婉幽微微福了福身,又向夏侯坤问安,随后才渐渐退了下去
夏侯羡才回到位子便闻得蔚儿身一股子浓酒味,不禁皱眉:“一身的酒味,成何体统?!”
“既来了这样隆重的宫宴,又有这样的好酒,不喝才可惜!”蔚儿笑说着又抬头仰了一杯。
夏侯羡夺过蔚儿的酒杯,脸颊却是带着笑意:“本王才知王妃竟是如此矫情!看不得本王为别家女子吹箫?嗯?”
蔚儿嘟着嘴,红着脸又瞪着眼,那样子十分好笑:“什么矫情,她不是别家女子,她下个月是王爷的侧妃了。”
夏侯羡没有回答,只是别过头去自己斟了一杯酒,浅浅抿了抿:“那你还不是正妃?”
蔚儿眼眶渐渐随着脸一样泛红起来,憋了口气才道:“我想出去走走,散散酒味。”
夏侯羡哼了一声:“提着灯笼去。”
蔚儿晃着脑袋,没意识地点了点头,尽量稳着自己的脚步走出了大殿外。
她果真乖乖地从门口一位宫人手拿过灯笼,踉跄着步子,也不知道方向,只凭自己这么随心走着。
“三公主!”
蔚儿突然停下了步子,在仔细寻思着这个称呼,许久才意识到叫的是自己,于是慢慢转过头,看着离几米开外,确实有个人影。
蔚儿提着灯笼走向那人,将灯笼照着那人的脸来来回回好几遍,打了个酒嗝道:“你是人是鬼?”
那人无奈的笑了笑:“公主是真的不记得我了?我是南楚二皇子晏子修啊,曾经也随哥哥出使过西岐啊,也难怪,彼时我与公主年纪都尚幼,不记得我也正常。”
蔚儿嘴里反复念叨着“晏子修”这个名字,忽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指着眼前的人修道:“你不是坐在大殿内吗,怎么……怎么在这?”
晏子修笑答:“只许公主出来,不许我出来透气吗?”
蔚儿看了看晏子修,似是觉得无趣,又提着灯笼离去,脚步依旧晃晃歪歪,没一步走的正经。
“三公主!”
“又有何事?”蔚儿眯着眼又转头看向了身后的人。
身后的人似是有些紧张,匆忙拿出一个荷包,举在手:“我是来归还东西的,这荷包是多年前在西岐宫殿里从公主身落下的,正巧被我瞧见,如今还给公主。”
蔚儿尽力地撑着自己的眼皮:“荷包?你既知这荷包是我落下的,怎么当初不给我?”
问者无心,听者倒是红了脸。
蔚儿已是醉极,哪里注意这些,提着灯笼凑到晏子修跟前,随手接过了荷包。
正文 38.第38章 你竟与其他男人说话
蔚儿好的看着手的荷包,确实有些熟悉,便一把扯开了荷包的系带,将其翻过来,却是飘下了许多片已经干枯的棕黄色栀子花瓣,蔚儿突然想起自己曾经常带着栀子花瓣在身,往事在脑海一晃而过,不由得眉眼泛红:“这确实是我的,不过现在看来,这却已是废物了。 ”
“公主此话何意?”晏子修见她满脸伤感,甚是不解。
蔚儿却突然嬉笑道:“我昨日在公主殿吃了那里的脆丝藕饼,可好吃了!”
晏子修看她如此前言不搭后语,知她已然大醉,便缄默不语,只是浅笑。
过了一会儿才道:“我回殿去了,公主不与我一起去吗?”
“不去不去,那糟心地方我不去!”蔚儿甩了甩手:“你快回去,别跟着我。”
晏子修在后面望着她那一步一个踉跄,在原地无奈地摇了摇头,直到她走出自己视野,才返回去殿。
蔚儿继续歪着步子向前面走去,口喃喃有词,也不知说的什么,刚绕过一处假山,却撞了一个坚硬的背。
蔚儿怔在原地,呆呆的盯着眼前的人:“你又是哪个国家的哪位皇子?”
很明显,被撞的那个人也吓了一跳,看到是蔚儿后才故作镇静:“嫂子不记得我了,我是你小叔子啊。”
蔚儿此时迟钝的大脑想了片刻:“哦,是夏侯策啊,你……你怎么也跑了出来。”
“什么叫'也'啊,我不想待在里头不待在里头咯。”夏侯策像是赌气一样的回答道。
蔚儿点了点头:“随你,你们兄弟都是怪脾气,不过,你守在这假山后面做什么呀。”
夏侯策忽然有些支支吾吾道:“嫂子怎么喝成这样还管事!我……我守在这儿自然……自然有我的道理嘛。”
“哦,”蔚儿本也不想管他,便点了点头又挪步向前走去,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什么地方,只觉得头昏脑涨,便什么都不顾得,捡了一块石头趴下拜见周公去了。
再醒来,已是在回王府的马车。
蔚儿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看见身旁正坐着夏侯羡,顿时醉意去了两三分,又小心开口问道:“这……不是在皇宫住两个月吗,怎么又回王府?”
夏侯羡并未望向蔚儿,只是看着马车的车窗外,浅浅才道了句:“还有十二天,婉幽便要过门,自然要回王府准备各项事宜。”
蔚儿心下苦涩,脸却是恍然大悟般的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到了王府,两人皆下了马车,蔚儿正准备回自己的浣月阁,却被夏侯羡一个拦腰抱起,进了他的落昀轩。
“你干什么,夏侯羡!”蔚儿带着最后的一点点酒意大声喊道。
夏侯羡并未回答,而是将蔚儿逼至了墙角:“干什么?自然是惩罚你。”
蔚儿以为夏侯羡记了今日宫宴的仇,便强作镇定道:“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又没人听见我说的话,王爷何必怕成这样!”
夏侯羡一个邪笑,迅速压蔚儿的唇,密密麻麻的吻向蔚儿侵袭过来。
“唔……唔唔。”蔚儿用双手不断推着夏侯羡。
“今日你与他说话了?”夏侯羡松开蔚儿的唇斜着眼问道。
蔚儿喘了几口大气:“说话?每日与我说话的人多了去了,我怎知王爷口的'他'是谁?”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那这是什么!”夏侯羡一把揪出了蔚儿放在袖子里的荷包。
正文 39.第39章 杏上雪 心上血
蔚儿见那荷包怔了怔:“你是说南楚二皇子?这荷包乃我当年之物,今日他不过归还给我罢了。”蔚儿说完便要伸手去抢。
刚碰到荷包的流苏的手被夏侯羡紧紧握去:“姜蔚儿,这么多年我竟不知你还有带荷包的习惯!”
这语气,明明是不相信此荷包乃是归还之物,而是怀疑蔚儿接受别家男子的仰慕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