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两个小喽喽吓得抱着那少年的大腿。
剑尖带着蚀骨的寒气,只在那美少年的眉宇间,他却连眨眼都未曾眨过!这种眼神,令人敬畏,那是一种视死如归,虽然他不甘心,却只是狠狠握紧手中的剑,就是不出手!
南宫忆蹙眉,淡淡道:“为什么不出手!”
那美少年狠狠咬牙,咬出一句话,“因为你姓南宫!”
南宫忆蹙眉,是怎么样一种人不会和南宫家动手?甚至宁可死,也不会出手!
“为何?”
那少年冷眼看他,那不是忠诚,也不是敬畏。
“就算我杀了你,你也不会动手!”南宫忆冷声道,剑尖逼近,刺破了他的美誉,一滴妖魅的鲜血从眉宇间滑落,他冷哼一声。
一脚将那两个小喽喽踢开,眼中闪过一抹笑意,“不能打,至少小爷我能跑!”
他话语刚落,身子嗖地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少爷,等等我们!”两个小喽喽想追过去,却被怜儿拦住。
怜儿笑着问:“喂,你们少主为什么不能和南宫家的人比武?”
“不知道,我们什么都不知道。”那两个小喽喽将头埋进草堆里,肥嘟嘟的屁股崛得高高的。
南宫忆手中的寒剑悬在他们头上,吓得两个人直接趴在地上,其中一个吓得都尿了。
“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这是主子给少主的家训!”
“难道说,你们主子是山大王?”怜儿问道。
“我们主子才不是山大王,我们少主落难了,才不得已出此下策,我们根本不是山贼!”一个小喽喽吓得哭喊着回答。
怜儿一愣,“忆哥哥,原来我们遇到了半路出家的山贼?太有趣了!”
南宫忆收回利刃,那个人的胆识和勇气绝非一般人能拥有的,特别是在他的剑刃下还能这般镇定!“他叫什么名字!”
那两个小喽喽一听到南宫忆的声音,吓得哭出来。
怜儿威胁道:“再不说,我忆哥哥的剑不会留情地哟,到时候尸首异处,看可以看到自己没有头颅的身子在挣扎,那种感觉很吓人!”
“欧阳傲……”两人吓得连连叫喊!
欧阳傲?这个名字没有听过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怜儿轻轻戳了戳南宫忆,“忆哥哥,你还记得皇上姑父说过一个人,叫安王吗?”
“是我皇伯,但是他不姓欧阳!”
怜儿却摇了摇头,“姑父不说这些,可是我知道安王曾经和一个叫玲珑的女子认母子关系!”
“你说父皇错认的母妃?”
“对,就是她!她曾经给过安王独一无二的母爱,安王流浪人间,受尽人情冷暖,姑姑说,安王嘴上不说,可是他离开南宫家就已经意味着他不想和先皇有瓜葛,他最终选择了改名换姓,叫欧阳仇!”
那两个小喽啰猫着腰逃走,一听到欧阳仇,他们立马来了劲了,“吓死我了,都是一家人嘛,吓得我这个小心肝几乎都跳出来!”
“就是,你们还把我们少主赶跑了!”另一个小喽啰怒道。
怜儿低笑,她想起那个美少年说的那句话,不能打,但是能跑!能在忆哥哥剑下跑的人绝不是泛泛之辈!
“带我去找你们少主!”南宫忆一脚踢了那胖乎乎的小喽啰。
那胖乎乎的小喽啰反应有些迟钝,似乎知道了南宫忆和欧阳傲的关系,他的胆子也就大了起来,不慌不忙地爬起来,另一个小喽啰低笑道:“看,他们兄弟还真是有一样的喜好,你这屁股都快被踢得不知道疼了吧?以后,少主有铁拳功,你就有铁屁功!”
那胖乎乎的小喽啰一脚踢向那嘲笑他的小喽啰。
一声惨叫,“嗷呼呼……”
那小喽啰已经被一脚踢飞十丈远!
怜儿见这两个人像两个活宝,噗嗤笑了,“喂,你家少主叫欧阳傲,那你们呢?”
那胖乎乎的小喽啰憨憨地抬头看骑在马背上的脸色,突然有些腼腆地挠了挠头,“我叫阿胖,嘿嘿……他叫阿呆,却一点都不呆,很滑头,就是胆小,都尿了。”
他胖乎乎的手指了指阿呆的裤裆,果然,湿了一片!
怜儿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呵呵……就你们这样,还来打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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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团之遇到恶女
那胖乎乎的小喽啰叫阿胖,瘦一点的叫阿呆。
阿胖抬头挺胸,做出一副很男人的模样,“怎么?我们就不能是山贼吗?赶紧去找少主,免得跟丢了你我有好果子吃的!”
南宫忆一个冷眼看过来,阿胖的脑袋又忍不住立马缩下去,赔笑道:“我们不是山贼,我们顶多就是半路出家的。这钱没有抢到,反而还将最后的盘缠给送人了。”
阿呆跑回来,“是啊是啊,我们少主天生就不是做山贼的料,前两路过这里老大爷,那老大爷穷得只有几文钱,还有病在身,少主还不听劝,给了那老大爷一两银子,那是我们最后的家当了!之后只能喝着西北风,继续等!
可是昨天又来了一个富商,这下,我们的好日子到头是不是?可是那个富商穿得一身得体,却说自己生意赔了,只剩下那一包袱金银珠宝,是用来还债的,要不然他的妻儿都会被人卖掉!”
怜儿俯下身,好奇地问:“他信了?”
阿呆和阿胖挠了挠头,“那个人的确可怜,哭得那么凄惨,应该不会骗我们吧?”
阿胖也一脸茫然地看了一眼阿呆,“我也觉得不会是骗我们的。”
怜儿一脸汗颜,继续问道,“之后呢?你们打劫了他的钱了吗?”
阿胖憨憨地摇了摇头,“少主说那个人亏了生意还记得回去救自己的妻儿,不是什么恶人,而且见他哭的凄惨,就放了他。没想到那个富商看出少主身上的披风是兽皮,很值钱,就说要花钱买下那件披风,可是少主却直接扯下披风丢给了他,那人走的时候还一只感谢地说谢谢井大爷!”
“嘿嘿……就是啊,可是我们不知道什么是井大爷?是不是对恩人的尊称啊?”阿呆有些得意地笑看着怜儿,这两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似乎也是处世未深的主。
怜儿忍不住笑了,她见过傻的,还没有见过这么傻的山贼!
“井就是二,横竖都是二,那个人嘲笑你们傻呢!”
这一句话气的阿胖和阿呆跳了起来,“他奶奶的,竟然敢骗我们少主?亏我们少主还得意洋洋地冲他挥手!骗子!弄死他!”
怜儿没想到欧阳傲居然这么好骗?“你们这样还闯荡江湖?”
“嘘……偷偷告诉你,我们是跑出来的!”阿胖警惕地环顾四周。
怜儿见这个两个人十分有趣,边策马走在他们身边边问:“为什么要跑出来?难道王爷不让世子出来吗?”
阿胖和女孩子说话还是忍不住有些脸红,特别是像怜儿这么漂亮的女子,他突然意识到这一点时,他羞涩地躲开了,拉扯着阿呆去回答。
阿呆和他两人撕扯了几下,阿呆想着自己都尿裤子了,全是一身尿骚味,哪好意思上前去搭话啊,只能远远地反问道:“我们主子是王爷?你知道吗?”
阿胖狠狠摇头,似乎没有人知道欧阳仇是安王。
南宫忆对怜儿解释道:“皇伯伯对安王这个封号本就不喜,他离开京城,隐姓埋名,知道他是安王的人应该不会太多!”
阿呆和阿胖听得一头雾水,怜儿想了想,也点了点头,继续问阿胖,阿胖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还是不是地抬头偷偷瞄一眼怜儿。
“你们叫什么名字?”
阿胖彻底羞红的脸,将阿呆拉到身边,想挡住自己肥胖的身子,阿呆却因为自己尿了裤子,更不好意思靠近怜儿,两个人你推我让,好一会,阿胖拗不过阿呆,只好红着脸低头回答,“我……我……我叫阿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