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太后崛起时,就没朕什么事了
作者:投火续昼
叶静初三次驾崩,三次重生
过程中发现:
宠爱的贵妃给自己戴环保帽
慈祥的母后只是在假装客套
留下来的皇亲贵族各个烧包
后宫与前朝
都把他当傻帽
至于那个软弱温吞的小皇后
她!一!点!都!不!软!弱!
甚至可以说是他的骄傲。
把以上等人统统干掉。
叶静初非常感动:皇后真好
然后他就分别重生成了她的掌事太监(没jj)、对立情敌(性别女)和帐中男宠(???)
【阅前指导】
1.男主视角的大女主文
2.男主前期欺负女主,女主后期欺负回来
3.男主有朱砂痣,女主有白月光,问就是缘妙不可言
4.本质上是火葬场
5.本文纯架空,作者历史不及格,请勿考究
内容标签: 强强 穿越时空 宫斗 女强
搜索关键字:主角:叶静初,周挽筠 ┃ 配角:略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她手握权杖,美得闪闪发光
立意:逆境生存,绝地反击
朕死了
夜深,子时。
更漏的水声惊醒了缠绵病榻的叶静初,他艰难地侧过脸,发觉榻前香炉的药熏已经烧完,空气中弥漫着清苦的药香。
叶静初咳嗽了两声,感到胸腔的每一次起伏都会带来剧烈的疼痛。
他分明记得,之前的疼痛还没有这么猛烈,看来是病情又加重了。
不等他开口,守在他身边的文贵妃听到他的咳嗽声,立刻就命人把她熬制的雪梨汤端了上来:“陛下醒了?我看陛下方才睡得很好的样子,想必这病很快就能好了。”
文贵妃看着他,目光纯真,想必她对太医说的那些套话是深信不疑。
叶静初微微地勾了唇角,他的贵妃什么都好,就是太过天真浪漫,要不是他时时刻刻维护,指不定她要在这满是算计的深宫吃多少苦。
他任由宫人将他扶起来,就着她的手喝煮好的雪梨汤,雪梨汁入口清甜,但却夹杂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苦味。
若是平常人肯定察觉不出来,毕竟生病的时候味觉总比平时迟钝,但叶静初不一样,他平日里最爱甜食,嗜甜如命,因此喝了一口便停了下来。
文贵妃怯怯地问:“陛下怎么不喝了?是妾的手艺不好么?”
叶静初摇头,他抬手摁了摁额角:“没什么,大约是朕的口味又变刁了。”
文贵妃微微垂下眼睫,似乎在为这碗辛辛苦苦炖好的雪梨汤惋惜,但旋即她又笑起来:“陛下的病可要快些好,妾还等着陛下带妾去行宫放河灯呢。”
叶静初疲倦地应了一声,心底却在忍不住苦笑,他的身子自出生起就不大好,一直都是体弱多病,虽说自从文贵妃进宫后便允诺了要带她去行宫放河灯,但因为这体质的缘故一拖再拖,放河灯的允诺一直是遥遥无期。
年前的宫宴上,他一时尽兴,多喝了些酒,再加上赏雪时受了凉,回来就病倒了。眼看着这个年都快要过了,痊愈的希望还是渺茫,显然今年的河灯也要泡汤了。
“陛下久病,文贵妃不关心陛下的病情也就罢了,还偏偏穿得这么浓妆艳抹,是打扮了给谁看?”
蓦地,一道严厉的声音响起,两边的宫人纷纷跪下去。
叶静初不必抬头都知道来者是谁:“母后来了。”
来者正是当今太后顾良衣,她微一皱眉,上位者的压迫立刻倾倒而下:“文思怡你身居贵妃,形同副后,还这么不懂事么?”
她的目光落到文贵妃穿的广袖连襟朱裙上,目光又严厉了几分,虽然是侍疾,但文贵妃来服侍叶静初的时候永远都是眉眼艳丽,红衣胜火的模样。
文贵妃被问住了,一时间说不出话,只得讷讷道:“妾……妾……”
叶静初打断了她,自然地接过话头:“母后不要为难她,是朕让她这么打扮的,红色衣裳看着喜庆,朕看着心情好,兴许病也就会好一些。”
话是这么说,但胸腔里的疼痛却似乎又加重了几分,他忍不住咳嗽起来。
顾良衣叹了口气,她坐下来,轻轻地拍着他的背:“皇帝每年都要选秀,每次都会挑选模样艳丽行事张扬的红衣女子留香囊——当真只是为了看着喜庆么?”
叶静初顿时咳得愈发厉害,面上的表情却严厉了起来:“母后之前逼着朕纳了周大将军的女儿为后,朕答应了——您已经框定了朕的皇后,现在连朕的妃嫔也要按着母后的意思来了么?”
“你明知哀家不是那个意思。”顾良衣沉默半晌,横了一眼文思怡,“你退下。”
文贵妃慌忙行礼:“嫔妾告退。”
等她的身影消失在了宫门之后,顾良衣的表情才稍微缓和了一些:“陛下是一国之君,不该如此孩子气行事了。周九逸手握虎符重权,皇后又是他的独生女,唯有将她拘进宫里才能让江山安稳。”
叶静初弯了唇角:“朕不是已经把她拘进来了么?母后还想要些什么呢?”
顾良衣道:“既然她是你的皇后,你总该待她好一些。侍疾这种事应该让她来做,没必要让那些妃嫔妾侍过来,尤其是文思怡。她身上的脂粉气太重,对你的病情无益。”
还有一点顾良衣没说,小皇后的母亲刚封了一品诰命夫人,可以时时进宫探望皇后,也许她是听到了这后宫的风声,所以今日还特意来拜见了她,委婉地说了一大堆话。
主要的意思不外乎是皇上为何冷落皇后,是不是皇后做得不够好等等。
顾良衣听着周夫人的东拉西扯,没来由地忧心,小皇后的父亲是大将军,她的母亲也出身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势力——这一家子都不好惹。
就算不为了小皇后,为了她的父母,叶静初也该做做样子才是。
叶静初闭了闭眼,稍稍往后一靠:“朕不喜欢她。”
这是实话。
周九逸手握虎符,统领万军,从战场上养出了一身的血性烈骨,光是往朝堂上一杵,就连那些牙尖嘴利的言官都得琢磨琢磨言辞。
可就是这样一位悍将,却偏偏养出了一个唯唯诺诺柔柔弱弱的女儿,别说琴棋书画,就是说起学问也是一问三不知,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闪光点,寡淡得如同一杯白水。
“周九逸是大梁重臣,皇后又是他唯一的女儿,这一点就足够了。”顾良衣道,“生在帝王家,多的是身不由己,哪里有那么多情情爱爱可供陛下选择?”
她这话说得一点不错,可在叶静初听来,就是影射他太过幼稚,不像个皇帝。
他无端地烦躁起来,呼吸加重了,胸腔跟烧漏了的风箱一样,连带着嗬嗬的喘息声都愈发明显:“朕自幼便体弱多病,早就有了许多身不由己,母后连这最后一点自由都不肯给了么?”
顾良衣终于长久地沉默了下去。
她和叶静初并非亲生母子,当初的他们,一个是失子嫔妃,一个是无母皇子,两个人不过是借着利益一拍即合,互相在这深宫里找个依傍罢了。
半晌,顾良衣轻轻地叹了口气:“皇帝不想见她就不见罢,哀家明日寻个由头打发了她母亲便是。”
说罢,她款款起身:“皇帝好好地歇着吧。”
然后,她又命人把寝宫里的烛火熄去了一半,霎时,整座宫殿都暗下去了不少。
叶静初没有说话,他缓缓地躺下去,胸口处一阵一阵地泛着疼,似乎要一直疼到心里去。
太后的话语历历在耳——生在帝王家,哪里有这么多情情爱爱可供你选择?
叶静初回味着顾良衣的话语,突然惊觉,这么多年以来,他唯一的喜好就是在选秀的时候,从那莺莺燕燕美女如云之中一眼选出红衣猎猎的女子。
一定要美艳,一定要张扬,身上的衣服一定要殷红如火。
仿佛这样,就能弥补那些“身不由己”。
后宫里的妃嫔们琢磨着他的喜好,渐渐也能摸索出门道了,一到宫宴齐聚的时候,无一例外地身着红衣。
就连行为举止也是一个比一个过分,宫中赛马、投壶射箭,抽签拼酒……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言官们的胡子气得一个比一个翘,劝谏的奏折几乎要堆满整个御书房,连带着宫内宫外都已经开始隐隐约约地开始流出“昏君”的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