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郎他又甜又凶+番外(1)

作者:八声甘洲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小夫郎他又甜又凶》作者:八声甘洲

文案:

于笙年少失怙,娘亲再嫁,冷不丁就成了地里的小白菜,没人疼,没人爱,更在之后被后爹设计卖到花楼。

原以为卖进去就沦落为小倌,没想到却被人百倍赎出,还以正妻之礼被迎进府。

洞房当夜,盖头一掀,面前之人俊美朗逸,眼底流露的温柔让于笙失神。

“我叫谢残玉。”男人勾起一抹笑,将手中杯盏递过去。

于笙瞬间脸颊绯红,“谢,谢谢……”不知该唤公子还是老爷,于笙手指不安地搅动,几欲逃离。

谢残玉嘴角漾起笑,“不是谢谢,是夫君。”

于笙面颊绯红,差点咬断舌头,“夫,夫君。”

————

谢残玉一直觉得自家夫郎脾气软、嘴唇软、腰身也软,直到某日看见他一脚踹断纨绔少爷的腿。

小夫郎还拍拍手一脸嫌弃,“就你这小细腿,学什么强抢民男!”

身后谢残玉嘴角带笑,“那你看看我行么?”

小夫郎身子一僵,最后“乖巧”地被谢残玉牵回府。

“夫君,你听我解释……”

#社会性死亡警告!

#小夫郎软软糯糯,想亲;

#谢流/氓要夫郎不要脸。

排雷,排雷,排雷:

1.不是爽文不是爽文不是爽文,主角有缺点,也不是大杀四方的人。会换地图,主角攻受间无第三者;

2.攻受双处,互宠;

3.蠢作者文案废,正文吃糖就对了。

内容标签: 布衣生活 情有独钟 种田文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于笙、谢残玉 ┃ 配角:接档固氮《侯爷他恨我入骨》 ┃ 其它:古言《穿成权臣寡嫂我差点BE了》

一句话简介:小夫郎腰软拳头硬

立意:君子修道立德,不为窘困而改节。

第1章 初见

“吱呀,砰……”院里唯一的一扇木门掉了下来。

于笙还来不及心疼摔成两半的门,就被掐住脖子,窒息感随之而来,扼住他的大汉一脸凶相,恶狠狠斥问,“王全生藏哪儿了?!”

“我,不知,道……”于笙舌尖一股铁锈味儿,下一刻狠狠一巴掌打得他差点背过气去。

脑袋嗡嗡,眼前一阵发黑,他却听见凄楚的求情声响起。

“爷,放过我儿吧,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妇人发丝散乱,膝行几步跪在壮汉面前,身子单薄得好像下一刻就能厥过去。

“娘……”方才还能维持镇定的于笙瞬间红了眼眶。

“哇,娘,呜呜……哥哥……”院子角落滚出来一个扎着小髻的女娃,哭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于笙心下一跳,还来不及开口,扼住他的壮汉就指使另一人去抓。

“别……”于笙使劲挣扎起来,结果又换来一巴掌,“不想那丫头被卖到窑子里去,就老实说王全生在哪儿?”壮汉一脸凶煞,“又或者,你将他欠赌坊的钱给还了,否则……”

于笙被扔在地上,脊背磕在地上凸出的石块上,脸颊又青又肿,额前的发盖住眼睛,他自始至终一句痛呼都无,“他,欠赌坊多少银子?”

不过才十五岁的少年,眉目间的青涩犹在,一抬头启口却犹如经历沧桑的沉稳。

壮汉虽欣赏这小子的沉着,可在他眼中,哪里有银子重要,他走过去蹲在于笙面前,“五百两……你还得起么?”

即便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于笙还是呼吸微滞。

别说是五百两……就是五两的银子他长这么大也没见过……

“七天。”壮汉肥厚的大掌拍拍于笙青肿的脸,“给你七天时间,要么将王全生找出来,要么……”他一指院子中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丫头,“你就等着这小丫头被送进莳华阁吧。”

说完带人离开。

待人一走,妇人登时哭嚎起来,“这杀千刀的王全生!作甚么不好,偏偏要赌……我的秋儿,若是进了那腌臜地焉能有活路?!”

她又哭又嚎,一时不察将王秋也扯痛了,母子俩人哭作一团。

“够了。”于笙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蹒跚过去将王秋从母亲怀里抱出来,“我不会让秋儿沦落到那地方。”

他从始至终冷静异常,王柳氏一时怔然。

自女儿降生她便鲜少关心这个孩子,她先前嫁的是个穷酸秀才,还是个短命鬼,一场风寒就要了他的命,留下一个半大的孩子,母子二人生活清苦,后来经人介绍嫁于隔壁村子里的猎户,即现在的丈夫王全生。

头几年尚且还算可以,王全生为人忠厚,也没什么恶习,但是随着她一直孕不了孩子,王全生便渐渐多了抱怨,后来加之不慎从山上滚下来摔断了一条腿,自此便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他不再去打猎,地里的农活也只靠王柳氏和于笙忙活,半年后突然诊出怀了身子,王全生高兴之余人也上进了不少,托村上的人介绍去镇上做泥瓦工。

原本王柳氏以为日子慢慢便能好起来,岂料半年后诞下一个女娃。

王全生彻底失望了,在镇上日日酗酒胡闹,除去时不时的回来与王柳氏要钱之外,王家跟死了当家的没什么分别。

若仅仅只是这样便也罢了,偏偏那畜生还沾了赌,这不过才大半年的工夫,王家已经家徒四壁。尤其王柳氏生王秋的时候还损了身子,一家病的病,小的小全靠于笙一人撑着。

“笙儿,娘对不起你……”

王柳氏满心愧疚,于笙却转开眼,“你照顾好秋儿,我去找他。”

“他欠下那么多银子,怕是躲到我们都找不到的地方去了,你要去哪里找啊?”王柳氏脑袋一阵一阵地发晕,想起那五百两就觉得天都要塌了。

“赌坊的人我们惹不起,那五百两我们也还不上,不找到他,秋儿就要被带走……”于笙心头一阵冷意,那莳华阁名字高雅,但委实不是什么好地方,王秋才不过这么大点,一旦进了那地儿,怕是再没了做人的机会。

王柳氏也是想到了这些,又呜呜哭起来,于笙怀里的王秋怯怯地看了看他,又看向娘亲,不自觉地也跟着哭起来,“娘……呜呜,娘……”

于笙扫过院中的一团狼藉,心中既恨王全生是个祸害,又恨自己的无能。

他看着那躺在地上摔作两半的木门,寻了钉锤勉强补好。

“……笙儿,若是,若是你爹他被赌坊的人抓回去,会有什么下场……”

王柳氏哭过之后又不知想到了什么,盯着于笙的背影试探问道。

于笙扶凳子的动作一顿,背对着王柳氏轻声道,“或许会打断他的另一条腿,或许是剁了他的手臂……”

声音淡漠,好似全无情意的一个木人。王柳氏心头滋味儿难言,无论如何,王全是再不是个东西,如今可还是她的丈夫……若是被……

“他若不出来承担责任,秋儿就要被送到窑子里,”于笙忽的回头,看向王柳氏,“娘,他不是我爹,可秋儿是我妹妹……”

一句话,让王柳氏彻底没了话。

早先下了一场大雪,加之三九寒天,一路树木覆雪,马车走在官道上,车轮吱吱呀呀响了一路。

谢残玉将手炉放到一边,赶了这多日的路,难免有些倦怠,他轻轻叩了叩车厢,帘子掀开一角,一个少年探头进来,“公子累了么?”

谢残玉点头,“这一场大雪下得大,前边若是有驿站就进去歇歇,明日再赶路也不迟。”

“是,公子。”少年名唤骆迟,是谢府的家生子,自小跟着谢残玉,性子跳脱,但是个可堪重用的,他出去与车夫说了几句话,又来回禀,“公子,前边不足五里处有个驿站,就是条件差一些。”

“无碍,能有热饭果腹就足矣。”

马车吱吱呀呀继续走,谢残玉渐渐困乏不已,好不容易到了驿站,随便用了些素菜就睡下了。

半夜突然不知什么声音响了下,他警醒地坐起来,自枕下取了匕首攥在手里。

“喵呜~”大略是猫儿自廊下跑过去了,谢残玉却仍然谨慎再三,他赤着脚下榻,慢慢走到窗前。

外边月色正好,隐隐可见穹苍下净白无瑕的雪,偶尔几声猫叫,寂静的夜里听来总有几分瘆人。

“啪嗒……”什么东西撞到了门似的,谢残玉这边的窗户偏偏是个死角,看不清下边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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