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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白月光首辅是个白切黑
作者:暮然故人
文案
宋谋逸布下弥天棋局,夺得首辅之位,并暗以红阁头牌伶人身份——梅子青处世。
伶人自古低贱卑微,站着卖弄才艺,可他却是异类,他登台时是坐着上好的红木靠椅,加上一壶泡好的顶级绿茗,用着浅青面纱遮掩着面容,只露一双清冷眼眸,睥睨一切。
众人议,那红阁头牌梅子青发了善心,捡了个小叫花子,叫阮软。
却不知,那梅子青,连将死之人在脚边祈求,都能噙着笑走过。
自此,梅子青身后,始终跟着个叫阮软的小尾巴。
当月光悄至,阮软轻轻用着那粉嫩唇瓣掠过他的额头后,那弥天棋局,有了漏洞。
重逢之时,阮软成为官家不受宠小姐。
悠然淡漠,万事皆空的宋谋逸,一手将她压于床第之间,流连着她的脖颈。
许久后,他的沙哑嗓音响起——
“又想离开吗?”
他摸出刺刀,抵于右胸口的位置。
笑得病态,道:“那先朝这儿刺。”
阅读指南:
①男主三观炸裂|he|蜜糖掺加玻璃渣|收藏点击不亏|
②逻辑自恰|历史架空|私设如山莫追究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甜文 成长
搜索关键字:主角: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白月光首辅属性白切黑
立意:亲情缺失的,爱情弥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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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酥糕
暮色微染天边。
阮软脚尖轻点着地面,微微地摇动着绳索。
那暴露在寒冷之中的双手没有颤抖,只是冻得通红。
她的面容仅有恬然的笑意,无边的寒意与她无关罢。
另一处,身着黛色,面容沉静的女子紧紧地攥着手中素净的梅花绸帕,快幅度的挥着双腿,朝着秋千处走来。
还未走进,女子便急切出声,“小姐!”
秋千上的阮软应声,微侧身子,恬然地勾起唇:“初春怎的?聂娘可是又嚼你口舌?”
初春立即红了眼眶,她家主子三年来,总是这般,惦念着卑贱的她……
她立即用手中的绸帕,快速地拂过眼眶,扯出一抹笑容,道:“奴可不会让那聂娘欺了去!”
阮软闻声,乖巧地点了好几个头,细声附和:“嗯。那是何是扰了初春?”
说起这茬事儿,初春的眉头紧蹙,言语包含担忧:“小姐。咱院子快没了炭火啊......”
阮软就着淡粉丝绒袖,掩面低笑起来,“我当何事呢。”
初春不惑,踱步至阮软背后,轻柔地捏起她的双肩,说道:“小姐,这严冬初到,没了炭火可怎么过啊......”
阮软微抬起脑袋,看向远方残阳,目光里尽是干净。
灿然一笑:“初春可得好好看看这严冬的落日。”
初春不解,同样扬起头,“为何?这和没炭火可有联系?”
阮软微不可寻地摇了摇脑袋,立起身子,说道:“今日得去用膳,得早点去了先。”
初春自然地整理起阮软微乱的粉绸衣襟,点头道:“小姐可得早些去!那老妖婆每逢过个什么节,总得鸡蛋挑骨头,找些小姐的毛病来!”
阮软低眼看着眼前生动的人儿,煞是觉着欣慰的很。
到陈府的三年来,多亏有面前这位时时惦记着她的初春来。
不然......
她抬起头,环视着萧条的雪梅院。
心底感叹,这寡淡的日子得多难熬......
初春心疼地打量着她家小姐里满眼的忧愁,自打她被丢给给她家小姐来。
阮软那双欢喜样的杏仁眼里,总是弥漫着无法驱散的晨雾。
惹人心疼,惹人怜惜。
她快速地擦干眼角残留的泪水,扬起笑容,说道:“小姐,听后厨的厮儿谈论起,那老妖婆的七十大寿,似是要请什的戏班子来着!”
初春的脑海里浮起府门那惊鸿一瞥,此刻思及,亦惹得她心挠得很。
她继续说道:“那戏子花名似叫梅......什的,是这赤城有名的角儿!”
初春话语刚落,眸子一望她家主子,竟是她脸色泛白!
惊恐道:“小姐,小姐?怎的了?可是身子哪儿不适得很?”
阮软只觉双腿乏得很,脑子亦瞬间浑浊,颤颤巍巍地在初春的搀扶下,重新依靠于秋千之上。
梅子青......
她无声地在心里摩挲着这个名字,仿佛这般,就不曾与她有那纠缠至深的过往。
那梅子青,曾是她心尖尖儿上的人儿。
她一辈子都不敢惹他扰,惹他忧,惹他惦记......
她知,他最爱那衫素净浅青长衫,淡视众人,清幽开唱;
她知,他最爱那梨花桌上那杯冒着白气的青茶,浅啄半口,睥睨众生,肆意一笑;
她知,他最爱轻晃那把桃丝折扇,一晃一动,万事尽在运筹帷幄之中。
她知,他从不是戏子,
更非……她的子青哥哥啊。
“小姐?小姐?”初春耐心地唤着,她不晓她家主子怎的回事,只觉主子难受得很,她亦不好过罢。
阮软轻晃脑袋,安慰道:“没事,初春,我自是好得很。”
她的眼眸转至远边落日,继续道:“只不过......”
"只不过怎的?" 初春焦急道。
“只不过,我们还是得早些回去换衣裳。”阮软柔柔地看着初春道,
初春自是懂得,她家主子,不想提及,那她亦是不会提及。
“嗯,昨日刚来新布料,自是要给初春打一套衣裳的。”
“这怎可得!再怎的,也是给小姐!”
二人相互搀扶离去,只留得微摇不止的枯树晃晃不停,但远在的残阳依旧留存于天边。
约是半刻钟,一人青衫于身,手晃折扇,晃悠悠地扫看着这院子。
——
残阳已落,夜晚已至。
陈宅堂屋内。
阮软还未曾走进,左脚刚踏入陈宅前堂时,便传来——
“你那新捡的小孩,可怎的还未到!”
声音如同潮湿之处的老树,稍沙哑而充满历史的轮廓。
便是这陈宅实权掌握者——陈老太。
初春低囔着:“这死老太婆!分明是她故让小厮延了晚宴的时间!”
阮软的嘴角微弯,不急不慢地朝堂里走去。
陈老太刚说完,便端起红木秀桌前的梅花茗,另一只手转动着檀佛珠,双眼斜着看向门口的二人。
眯眼细瞅着那抹浅粉身影——亭亭如玉。
素净的颜色,倒是穿出一份妖娆。
她摩挲着檀佛珠,低头沉思,饶是如此待她,还未曾生出半点恼色。
小小年纪,便如此肚量。
也着实得让她好生待着啊......
阮软缓缓出声:“敝在此请太婆安。”
身子微侧,继续道:“请阿爹安......”
陈社稷转眼望了望自己的母亲,面色柔和,浓眉轻挑,右手欲往外面一推,同侧旁的陈老太,却温和出声:“阮软乖孙,已认祖归宗多久?”
初春脸色刹那间煞白,忧心忡忡地望着阮软。
阮软面不改色,直起身后,看着面前含笑的陈老太,煞是无事地淡然地抿嘴,双手做鞠,说道:“太婆,敝已来陈府三秋。”
“哦?是吗”
陈老太加快转动檀佛珠的速度,提高音量道。
自顾地继续道:“那还不知晓咱老陈家的规矩吗?!”
这话刚吐出口,随即便是手中檀佛珠用力往桌上一拍的那一遭声响。
明明是腊月天,前堂的众多小厮丫鬟的汗珠却直流不止。
初春亦是地将头低地更低,忧心忡忡地望着身旁,不敢言语。
阮软自是紧咬下唇,思索着法子,她着实不知该怎么办。
一旁的陈社稷快速地略过阮软脸庞,连忙转头,看向别处。
陈老太从鼻腔里传出呵声,刚开口准备说些什的,耳边却传来唤声——
“老太太。”
如徐徐春风,顺着一缕冬夜的寒气袭来,清晰地传入大堂的每位人的耳中。
更有好奇之人抬眼望去,只见一人青衫涟漪,白皙如玉的脸庞遭那浅青面纱遮了大半,唯露那双清冷的眸子。
跪于地上的阮软,在那嗓音响起的瞬间,便背脊僵硬,皓齿更是紧紧地咬着下唇。
这如璞玉般的嗓音,她自是熟悉。
那贝齿上下轻咬,薄唇无意间的上扬,如松间青磐流水般低喃:“软软”,是伴她无数渊夜入睡的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