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师3/The Witcher 3】皇权之血 by astolat (恩希尔/杰洛特)
在占领维吉玛之后,尼弗伽德人随之带来了他们很多繁琐的正式习俗:在又臭又长的宴会上你只能和坐在两边的人交谈,这宴会包括七道主菜,随后而来的是宫廷舞会。这是否是件好事还有待商榷。因为至少他们在晚宴上有好酒,舞会开始的时候你也可以找个安静点的角落躲过去。杰洛特呆在舞池上方一个狭窄的小露台上,看着希里和莫尔凡踩着精确的步子跳了第一支舞。那家伙舞技不错,至少他还有这个优点,杰洛特酸溜溜地想。
“挺优雅的一对,”恩希尔说,走近露台的栏杆向下看了一眼:皇帝也会在自己的宴会上躲避众人,这挺奇怪的,不过他还真可能常做这种事。
“嗯哼,”杰洛特说,反正他也没有后顾之忧,于是直起身子盯着恩希尔的脸。“如果他伤害了她,尼弗伽德也不会远了。”
“听到你这么说我很感激,”恩希尔坦然自若地说。“跟我来。”
他开口的时候总带着整个帝国的权威感,甚至是杰洛特也不能完全免疫:他机械地转身跟着他走了几步,然后抵触心理泛了上来。“我们去哪?”
恩希尔转身,朝他扬起一边眉毛。“我看错你了吗?比起几杯白兰地加昆特牌你更乐意与泰莫利亚的贵族妇女们纠缠不清?”
“这倒还没错,”杰洛特盯着他。他万万想不到这两件事其中任一可能发生。“你也打昆特牌?”
“就算是皇帝也有空闲时间。”恩希尔说,迈步向前。杰洛特过了一会跟了上去。惹皇帝发火——以及随之而来的危险所带来的小小乐趣远不如能逃离这宴会所带来的巨大乐趣。特别是在恩希尔的白兰地很可能是极品的情况下。
那确是极品,而他的昆特牌技则更高端。他一向喜欢七局制而并非三局两胜,前者开局多抽三张卡牌,这使得可用策略更加复杂。他们连着打了五盘,不分胜负——恩希尔在一场好战之后赢下了第六盘,以一分之差赢下了这盘第七局——同时差不多干光了一整瓶白兰地。他们聊了不少,一开始是关于战争,中途谈话内容不知怎的偏离到北方领域的各项律法区别——恩希尔正在着手于统一其中一些细微之处,杰洛特承认帝国霸权在这方面有它的优点:他本人对此深受其害,尤其是关于如何处置尸体的不同规定上。
然后他们聊起其他奇妙的个人经历:他们人生里大部分的时间都在路上,区别只是杰洛特总是单枪匹马,而恩希尔则在马车里后面跟着一支军队。他们甚至还讨论了一下猎魔人哲学。炉火渐渐暗淡下去,终于恩希尔叹了口气,把酒杯放下。杰洛特猜想该到他们说再见的时候了,他暗地里意识到这或许是他记忆里的,最美好的一个夜晚。
“谢谢你的白兰地,”他说,举了举酒杯,把它放在一边。“还有昆特牌。”
“你不用谢我,”恩希尔说,“我其实另有所图。”
杰洛特惊讶之余有点气愤。他一开始就该想到的。“是吗?”他的语气有点不善。“需要我去找你的另一个女儿?”
“如果我想雇佣你,我会给你合同,”恩希尔说。“不:我想让你到我的床上来。”
“啥?”杰洛特呆呆地说。
“就今晚,”恩希尔说,似乎这是个需要进一步解释的要求。“我明白这在你们北方人眼里是种肮脏的关系,但你不是个会被传统观念束缚的人。我相信你能克服那些偏见的。”
“呃,”杰洛特挣扎了一下。确实曾有过男人们向他求欢,但首先,他们之中没有个该死的皇帝——更不用说是在他的宫殿当中,周围全是重甲士兵——另外,也不是以这种形式。恩希尔提议的方式就像他在说想要再来一盘昆特。“看,无意冒犯——”
恩希尔浅浅地叹了口气。“杰洛特,你觉得我看上去像是对你产生了某种疯狂的爱恋吗?或者,换个角度来讲,我觉得你对我有欲望?”
杰洛特觉得脖子后面的汗毛都警觉地竖了起来。“好吧,那你为什么会想让我——”
“我事后会告诉你,”恩希尔说。
“啥?”杰洛特望了一眼那白兰地瓶子。也许里面下了药。
“我想要你,”恩希尔说,他的语气就像用了极大耐心。“我会在事后告诉你原因。”
“如果我说不——”
恩希尔厌恶地皱了一下脸。“我并不打算强暴你。”
杰洛特坐在那里消化了一会儿。恩希尔没继续追击。至少他看上去并不着急。“或许我错过了什么东西,”杰洛特终于开口。“如果你明白我对此并无兴趣,也不打算强迫我,我搞不懂为什么你会觉得我能同意这个。”
“就像我之前所说:除非事后,我不会现在告诉你原因。”
“等等,”杰洛特说,他开始逐渐搞清楚现在的情况了,或者是唯一的他可以想到的情况。“你觉得我会因为好奇心所使而让你操我吗?”
“没错,”恩希尔说。他站了起来,走进一面屏风后隔开的另一个房间,那里有一张巨大的四柱床。杰洛特盯着他离开的背影。他看不见他,但他知道恩希尔正在摘下他的王玺之链和袖口上的宝石扣:金属声叮当作响。
和已经差不多离开房间的人争执就更难了,但是杰洛特无法控制自己。“你果真觉得这会有用吗?”他喊道。
他听见在屏风另一边的恩希尔又叹了口气。“你是个猎魔人。你几乎没有感受恐惧的能力,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对你是家常便饭,终日在野外饥寒交迫,居无定所,将身体至于剧毒和最残暴的怪物之下。然而你真的要让我相信你害怕这个?”
“我不害怕被操,”杰洛特哀怨地说。不想和恩希尔上床不应该感觉上像是他需要花精力解释的事。
“那么问题就仅在于你是否愿意忍受半小时的性交活动而获得满足好奇心的回报。你在这种事情上的名声表示你的偏见一般不怎么强烈。”
杰洛特差不多要把屏风瞪出一个洞来。你就上过一个夜魔,基本是出于意外,然而没人会让你忘记这些。“在我看来,你就是想以后说你做过这个而已。”
恩希尔明显嫌恶地哼了一声。“如果我是会介意这些愚蠢行为的人,我早就在给你这个扭断我脖子的机会前归西了。你真的以为我会因为这个幼稚的理由而把我自己置于这种境地吗?”
他越发愤慨起来,杰洛特开始明白这整件事就是个毫无破绽的圈套。因为这可是恩希尔,操他妈的。他做事的理由永远不会愚蠢。不过应该还有什么其他,既然恩希尔并不准备让杰洛特事后做什么扭断脖子的举动,从他的角度来说这理由应该也足够充分。“你为什么不能现在就告诉我呢?”他仿佛是对自己说。
“我怕那样会让你过于分心。”另一边衣服摩擦的声音停止了:恩希尔已经脱了衣服准备上床——拿着一本书,那个混蛋;杰洛特甚至能听见他翻书页的声响。
“可以给个提示吗?”他拼命地思考着。
“不,”恩希尔说。“如果你真的不喜欢我们即将做的事情,那我的理由就无关紧要了;你做不来这些。如果不是这样,上床来吧。”
杰洛特咬紧牙关,看了看房门。
“如果走出这门,那你永远也不会有得知真相的机会,”恩希尔继续说。
“该死的,”杰洛特说,然后他弓下身子,把靴子扯掉扔在地板上,站起来解开了上衣。
被操这件事其实并不太糟糕。恩希尔用了一种闻起来有橄榄香味的浓稠软膏,就算还很生气,杰洛特也并不会拒绝享受那被温暖而滑腻的手掌握住阴茎的感觉,特别是恩希尔的手很大而且他也不怕握得更紧一些。在一点儿热身以后,杰洛特也就不太介意被恩希尔插入了。那感觉有点奇怪,但是并没有过多不适——至少在他的标准之下——如果不是因为被恩希尔玩弄的情绪更令他恼火,他甚至或许可以领略到这种魅力呢。
然而恩希尔说,“尽量保持别动。”他从床头柜上拿起一支镶嵌宝石的小刷子,将它轻轻扫过杰洛特的肩头。刷头的短毛被处理过而感觉非常柔软,那东西似乎带着魔法,仿佛有微弱的电流劈啪作响,像是介于冬天里给猫顺毛和被针刺的感受。杰洛特深吸一口气张嘴想抗议,然而他发现很难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