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潋滟方好
作者:tokitsu
文案
没有大格局的细水长流(霸王硬上弓)的恋爱。
正经简介:
楚连翘第一次见到谢博衍的时候,他是年轻有为的少将军。对这温柔俊秀的少年,她心生好感。可惜直到离别时也只知他姓名,其他一概不知。
第二次见到谢博衍的时候,他是名动京城的翩翩少年郎,是京中女子的梦中情人。于是她告诉已经动心的自己,他们绝无可能。
直到后来他附身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时,楚连翘才发现,她心中高悬着的那轮月亮,已经奔她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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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雷:
小情小爱,无大格局。
感情戏快,两人皆为一见钟情。
有副cp,是bl,但主线及番外不会提至太多,也不影响男女主感情,不能接受的可以点退出ww
补充:
【划重点】有错字以及逻辑不通的地方欢迎call我!!!(鞠躬)
女主有脑子,也有自己的做事风格,会骄傲也会有自卑的时候,每个人都不是完美的。
男主是我心中的意气风发江湖少年郎,是我亲儿子(?),本亲妈会认真刻画他的形象(正色)
没有虐(大概)。
本文所有背景架空,时间为农历。
部分描写参考百度。
本文古诗分为两种情况:1.写得特别牛的,全都是引用古人(末尾会补充作者)。2.写得特别烂的,作者写的。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因缘邂逅 天作之合
搜索关键字:主角:楚连翘,谢博衍 ┃ 配角:梅花红绳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温软天才小医女x腹黑风流少将军
立意:总有人会爱你,包容你的一切
☆、晚星
云谷的夜很宁静。
明月当窗,夜色如画,轻柔的夜风拂过树梢,带来一阵花香。
楚连翘将书本收入行装中,又确认了一下行装无误。
门被轻轻敲响,她回过神来:“进。”
进来的是李钰,楚连翘的师姐。
她的手上正端着楚连翘每日要用的药汤。
楚连翘接过碗,吹了吹,然后便一口气喝了下去。
李钰将花生糖递与她:“明日下山了。”
她点头:“到时麻烦师姐了……啊、对了,这个给师姐。”
她从抽屉里翻出一小截胭脂膏,交给李钰:“我没什么好给师姐的,除了胭脂膏只有我酿的酒了,酒我已经给了余琅师兄。祝师姐新婚快乐。”
李钰脸红,却还是收了下来,仍不放心,絮絮叨叨嘱托了几句,才关门退了出去。
李钰前几日与余琅新婚。
楚连翘只知道这余师兄原来也是习武之人,只是被下了软骨散,又犯了什么错,被送到了醉生阁……最有名的花楼。
不过他高傲得很,坚持着只喝茶,纯聊天,却依然凭着出色的外貌以及高超的琴技成了醉生阁的头牌,来一睹芳容的人数不胜数。
李钰与余琅是两厢情愿,两人相恋大约有了十多年,过程坎坷又艰辛,所以余琅刚被赎回不久便结了亲。
楚连翘真心为他们感到喜悦。
她将明日要穿的衣裙拿出来,妥帖叠好放在床头。
其实已经是冬末了,可云谷依旧温暖宜人,好像从没有严寒酷暑。
明日是楚连翘第二次下山。
她的师父温容曾经说有个道士看她脉象奇特,给她算过一卦。大致意思便是她第一次出云谷时会遇到命中的劫数,而第二次会遇到所谓的定数。
第一次下山是在她八岁时,她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只隐约记得最大的事就是在京城中帮一个小男孩逃过‘追杀’。
她还能记起那男孩稚嫩却漂亮的脸,他心防极重,甚至在她救了他之后戒备问道“你是不是别有所图。”
当时的她笑得开怀,甚至脑补了一段大房杀得宠小妾孩子的戏码,颇为好笑地哄了那个男孩几句,还拿花生糖忽悠他。
这事她并未和温容提过。
一来是她不觉得道士有什么好相信的,二来是一个小男孩,能成为什么劫数?
不过她对那所谓的定数有些隐隐好奇。
或许是话本子看得多,她对于爱情也是向往和畏惧的。
向往它的美好,又畏惧它的热烈。
楚连翘点上安息香,熄了灯,躺在床上,漫无目的地发着呆。
今日是她及笄。
及笄礼办得并不隆重,不过是温容给她束了发,插了簪子,又叮嘱了一番,让她遵守本心,将灵脉好好传承下去。
云谷的弟子分为三脉:医,毒,还有将医毒结合的灵脉。
本是同源,细微处区别却不大。
譬如说医这一脉,专攻医术,悬壶济世。所学的毒术大半只是深埋心底,并不真正使用。
而毒这一脉与医恰恰相反,以毒攻毒是他们的强项。
楚连翘所属的灵脉,还是她师父的师父,也就是师祖,明卿开创出的。
师祖她总说医毒两脉,谁都离不开谁,相辅相成才能够发挥出更好的效果。
师祖曾经也有在京中开医馆的念头,可惜她红颜薄命。
云谷中立有师祖的衣冠冢。即便只是个衣冠冢,温容也虔诚地亲手立碑刻铭,每年都带她去祭奠。
楚连翘回想了一下碑上刻着的时日。若是没记错的话,师祖应是十五年前逝世的。
……不,等等。
十五年前?
她今年是十五岁。
楚连翘一下坐起身子,愣了片刻,然后又躺了回去。
是她多想了,云谷的孩子除了世家送进来讨教医术的,无一例外都是孤儿弃婴。
安息香清幽的香味弥散开来,楚连翘不再思索这个问题,很快便入睡了。
……
瞒着温容下了山,楚连翘坐上马车后才舒了口气。
云谷培养的弟子皆为医者,待及笄或及冠后才能参与下山救灾的事。
周围的师姐师兄都嘲笑她:“翘翘你就是被师父束太紧了。”
楚连翘道:“真要这么说,我还羡慕师姐师兄们自由自在呢。”
友好的哄笑声响起:“别,我们还羡慕你是师父的亲传弟子呢。”
她笑了笑,抱着锡夫人捂手,并未接话。
……
温容怔怔地看着马车驶离,叹了口气,从一旁的树下出现。
“真就这么让翘翘走了?”温颜看着温容,调侃了几句,“平时像个老父亲一样,现在怎么不跟上去了?今日不还特意让弟子们扫了山下的雪,好让道路更顺畅一些?”
温容无奈道:“师兄,这种时候了你还打趣我呢?”顿了顿,他叹气,“我不可能一辈子都把翘翘束缚在身边…我跟他们都说了要照顾翘翘,应当是不会出事的。”
温颜切了一声,沉默地跟着温容缓步上山。
“你说……师父会怎么想?”温容轻轻开口,“我是不是不该让翘翘学医?”
“学都学了。”温颜看他一眼,转移了话题,“如果师父还在就好了。”
温容上山的脚步顿了顿,然后才轻声开口:“是啊,如果师父还在就好了…翘翘也不会……”
“温容。”
温颜的脸色蓦地沉了下来,“当年的事我们都应该闭口不提。”
温容怔了怔,随即抱歉地笑笑:“是我逾矩了。”
两人走上山,没有再说一句话。
……
连夜赶往鹤川城,楚连翘加入了山下救灾的队伍中。
云谷第一批的救灾弟子在城中租了间屋子,将冻伤的人和难民安置在内。
楚连翘走进屋子,便有人将她解下的斗篷接过,她稍稍讶异,就听那人开了口:“师父说所有事都交给翘翘了。”
楚连翘愣了愣。
…原来温容早就知道自己耐不住性子,甚至还准备磨炼她一番。
她抬眸:“麻烦暨轩师兄了。”
暨轩,她的竹马,为人温和沉稳,很有魄力,她一直很信任他。
穿过外堂,掀开了厚重的布帘,就看见约有十个人躺在里面,一些弟子们正在给他们灌汤药。
屋子里生了火盆,噼啪作响,很是暖和。
“这些多是冻晕在门口的人,也有来自北边的难民。”
楚连翘点了点头:“灌的是什么药?”
“驱寒暖体的。”
“是我平时喝的那种吗?”楚连翘开口,见暨轩摇了摇头后又说道,“那我写个方子给你们,按我那个方子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