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无药》作者:鬼子华
文案:
她是长相奇丑的出租司机,因车祸无端穿越之唐朝蜀山荒野重生成了一位绝世美人,偶遇三位绝美公子相救,人生真的跌宕起伏的凶险,无助绝望。爱情,成了他留于异世的最后理由。
内容标签: 穿越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司马云雪叶飞凡 ┃ 配角:马玲儿叶风 ┃ 其它:穿越
一句话简介:穿越对我就是被穿越了欲哭无泪
重生
这一觉不过半顿饭工夫我便醒了。脑袋酸胀,全身无力。
抬起手臂,眯眼从指缝望向那几缕从林子树影里漏进来的阳光,我心中犯起了嘀咕。我现在所处的地方竟是一条崎岖蜿蜒的土公路,而另一侧则是一条激流奔涌的河流,入眼皆是陌生的环境。
猛一回头看到舒家桥,可再一细看却又不是,虽然都是相同名字的桥,但桥的构造风格却是完全不同。这路,这桥,萦绕不断的鸟叫,都在提醒我此处的古怪。
环视周遭,竟觉得此地峡谷幽静得好似只剩下自己一人的呼吸。
侧身舒展了一下我的腿,久卧之后的麻木令我难受地皱了皱眉,一阵风吹过,道边的芦花簌簌而动,凉得我一激灵,方才知道了哪里不对。湿凉的衣衫证明自己在此处必是呆了不短的时间,而驾驶的出租车也不知所踪。
死劲拍打了好几下脑袋,好半天脑子里才想起了昨夜发生的事。
凌晨时分,我好像在老城酒家门口与人发生了打斗,并还从一伙流氓混混手中救了一名醉到人事不知的女子。
从来我司马飞雪便没有多管闲事的习惯,但那帮混蛋竟要当街强一个孤身的异地女子。我Tm实在看不下去了。
打小我就是街上一霸,打架斗殴是我长项,在街面上混先学会的就是先发制人揍死人没商量,再后是脚底抹油溜之大吉。社会我雪哥,拼的就是揍人没商量的狠劲儿,我从小就是天不怕地不怕,没少在外惹事生非。若不是后来学武,师傅管得严,只怕上天入海哪哪都有我。
也算是我这辈子侠肝义胆了一回,以一抵十,虽不过是险胜,后背上被人抡了几铁棍吐了两口红血,车也被砸了,但那女子却算是被护住了。
只是我忘了师傅从小对我的教导,他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事不关己切不可动恻隐之心。
我从出生就带着奇奇怪怪,别人生下来都是哭,而我是笑着出生的,五岁以前我总能看到一些别人不能看见的东西,比如说鬼魂。因此师傅才说我命格奇特。
练武不只为强身,遇上师傅之后,他不但屏蔽了我的天眼容貌。还教了我一些正常人做人的没有的规矩。比如,路上小朋友被人欺负不能帮忙,老人过马路不准扶,哪怕遇到车祸杀人都不能出手相助。
必须做到事不关己,做不到就得被罚蹲马步负重跑山换鞭子,师傅的解释是,做好事多管闲事轻则折阳寿,重则被雷劈。师傅说他不想看着我英年早逝。所谓人世间万事皆有因果,如枉加阻拦就会被反蚀。
果然,我一做好事就没好下场。
我捂着胸口惊疑未定,审视着身后有山有水的一片翠绿心中疑惑不已,同名的舒家桥却是环境大不同,柏油路消失被一条土坯路占据。
沿岸芦苇花荡漾,青草还沾着露水,若不是鸟叫声提醒,我会以为自己还在梦中。
长身起立,我环抱住双臂双手交替连搓冰凉的手臂,这六月的山谷竟然有种把人凉透的感觉。
一起身才发现了自己的身高好似与平常有了不同,再一低头,这细长腿翘臀蜂腰,连衣服都变了,好不慎人。
我琅锵了一下扶了一把身边的树干甩了几甩头,强自镇定才没吓晕过去。
凝了眼往日平坦的胸前,竟多了两处不能忽视的饱满挺拨。头上的板寸也变成了粽色长发大波浪。
这黑衣黑裤还有随身的金链黑色斜挎小包,这分明就是昨夜我救的女子的那身行头。
鬼上身?!
迟疑地拧了把大腿,扬起的纤白玉手如无骨般莹白,看来是自己的魂魄是附在别人的身体上了。
只是自己具体怎么来的这里,却是不能想。一想脑瓜仁就像有人在用强力电钻在钻我的太阳穴,疼得我几乎晕厥。
使劲儿连给了自己两耳光后,我反倒镇定了许多,我定是死后重生了。
就是我师傅曾跟我说过的借尸还魂。
环顾四周,白雾轻绕的山水,倒是一派世外桃源的景象,此时落在我的眼里,是天堂也是地狱。
想着自己真是点儿背,活了二十七年,还没谈过一次恋爱摸一次男神的小手,就英年早逝了。
想想就觉得亏得慌。
再想到年迈的双亲和刚购得的房就不由怀疑阎王爷勾我性命薄时是不是忒他M的草率了些?!!
新房刚付过首付,手续都未完善就死翘翘了,来不及想自己给老父母留下的是怎样的烂摊子,光这附体的事就让人心梗得不行。
虽然这躯壳完美得让我沉醉,但我一练体的附在一个普通女人身上重生这滋味可就不一样了,三十年苦练的修为毁于一旦。
昨夜这躯壳的主人的惊鸿一瞥的美颜硬是让我不忍心抛下她离去。尽管她已烂醉如泥,却是一点也不影响她在我心目中的样子,她完成了我对倾世美人的所有想像。
可低眉细究这骨骼这体质可实在不是练武的胚子,和我以前的身体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不但如此这副身体内经络还错乱了,气息不稳,涣散得比普通人还弱。
这女子不过二十出头却把自己身体折腾成了快六十岁的残躯一副,这是多不爱惜这副身体呀。
略一运气,还发现体内竟是被人设了禁制,识海像是有白雾笼罩,我无法进去。
昨夜翻遍她的小挎包,除了一点化妆品和一张暂住证一张银行卡再无它物。好巧不巧,这个身体的主人竟与我同名同姓,命格都是至阴命格。
这一附体倒也不算坏,原主比我整整年轻了近十岁,我算是赚到了,我苦笑。
一张嫩得似能掐出水似的脸蛋儿,那眉眼嘴鼻如画纸上刻画的人儿,五官都不能用美来形容,得用上精确。堪堪的细腰柔得跟什么似的,哪怕是醉得不醒人事闭着眼都是个能吸食人精气的妖仙。任我柳下惠在世,都能看她到忘了自己是姓甚名谁。
这车祸出得古怪,细细搜罗了一圈除了找回了自己原来的手机其它啥都没找到,而此处也没有信号,更夸张的是连个幺幺零都拔不出去。
我不由觉得奇怪,难到自己到了传说的死亡谷?听说那里磁场强大,手机和一切电子产品进入如同废铁,不论是什么东西进入这磁场地心不是消失就是被毁灭。听说这磁场每五百年才会出现一次,难道自己竟误入了?
当然,如果够幸运也会被改变得面目全非。也有人说这里是通往天堂与地狱的另一分岔口,只有灵魂不屈的人才有可能行到此处,这里也相当于一个平行空间的分岔口,但来过此处的人都会被改变,命格,容貌,身体或其它。
这故事的传说从小听到大,没听足上千回都听了八百回,师傅他老人家每回醉酒就要拉着我讲这个故事,耳朵早已都听起茧子了,从磁场的环境到感知感受细致到似他亲身体验过似的。
说到底,如果自己不是为了参加那劳什子同学会,也不至于出这事。
同学会对我这种单身狗来说太具诱惑力,空巢二十七年想抱个雄性回去暖被窝早想疯了。江湖上不都说同学会就是拆对会么,拆散一对是一对。更何况说不得还有校草参加,光想想就兴奋。
可去了同学会我才知道自己想多了。
都说好女不愁嫁,班上的花儿都快采光了。我从小长得倒也眉清目秀清俊可人,可长到五岁的一天清晨醒来,好好一张脸上突然多了一颗巨无霸的媒婆痣和一脸雀斑,好好一个女孩就这么毁了。师傅说我的痣不能取,说这是我的福痣,能为我挡灾。
师傅痴迷于阴阳八卦,偏我父母也信。小时候只要有同学因此取笑我,就会被我追着几条街揍,记得有一次我还追去了人家家里直接当着人家父母把骂我的小孩的臂膀给卸了,再后来就更没人敢让自家孩子跟我亲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