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哄撒娇鬼(1)

书名:轻哄撒娇鬼

作者:岂川

湛寻又疯又躁,没人敢惹

宋酌受湛家培育资助,到湛家时,管家千叮万嘱不要靠近湛寻,她抱好捡来的小狗,乖巧点头

恰好撞见,她垂下眼睫,跟着管家称呼:

“少爷。”

直到有天,她看见湛寻满桌的画

画中人是自己,边上一行小字:

【想当她最乖的宠物】

再后来,宋酌成了他的小保镖

每天敬职敬业,和他一起上下学

当他捞起板凳想和混混干架时,只消清清糯糯的一句:

“湛寻,别闹。”

只有宋酌能把湛寻心里的疯念关住

他乖顺地敛起锋芒,软眸看向她:

“好,我不闹。”

“我今天乖不乖?”

宋酌目光赞许,踮起脚尖揉湛寻额前的发丝,混混们惊惧:

什么情况!

湛寻怎么温顺得像刚出生的奶狗!

外号“疯狗”的湛寻,在宋酌面前,就成了咋咋呼呼的撒娇鬼。

多年后

商界叱咤的湛寻,手腕果敢、行事冷决

偏执的柔意唯独给了宋酌,带着炙热的疯狂

以及──

占有欲作祟下的极度黏人

某天,办公室隐约传出争执声,接着宋酌头也不回离去

落地窗前,湛寻西装着身,眼角水汽氤氲、泛红,秀颀白皙的脖颈折下,正用指腹抹眼角

助理震惊:“您在哭?”

“哭个屁,我重感冒。”声线沙哑,抵死不认

#正能量软萌小保镖x要轻哄的乖骄偏执狂#

#他今天又感冒了吗#

注:

宋酌暂当保镖是因为各种原因

定于5.4

内容标签: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宋酌;湛寻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小可爱x乖骄偏执狂

立意:互相帮助互相照顾,一起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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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意大利沙发、古董花瓶、名家的画……都被贴上封条。半个月前,它们还被静好的岁月缓缓淌过,散着暖色,现在就像是被锁了起来,只剩冰冷。

宋酌坐在沙发边的地板上,环住双膝的手紧了紧,薄薄的眼皮遮下,从那些家具上收回视线。半个月来,她的眼睛终于不再每天湿漉漉的、又红又肿,而是蒙上了层与9岁同龄人不符的淡色。

从她这个角度,透过落地窗,能望到无际的夜色,大片的黢黑,树影张牙舞爪,路边监控探头的红光与树影重合,像她这些天见到的人,双目猩红、扭着身躯、嘴巴张张合合追问她父母的下落。

当看到她手里紧攥着航空公司寄来的死亡哀悼信时,他们终于相信宋越夫妇死于空难,败兴而归。

警笛声鸣,脸从膝盖上滑落,她醒了过来。

窗外的警车忽闪而过,往小区的另一头去了。

慕寻家的别墅就在那个方向。

家里出事后,名叫湛恪己一个叔叔联系了他,说是爸爸的朋友,要资助她继续念书和生活。明天,他会派一个管家爷爷来接她去凭州市。

现在,她最不舍的,就是慕寻这个像洋娃娃一样安静又精致的朋友,他们约定好要交换水彩画的,可她哭啊哭啊,全给忘光了;不过就算她明天挤弄着脸蛋露歉,他也只会眨着眼睫,琉璃似的眼睛静静浅浅,望着自己。

慕寻在家里上学,在所有人眼里,他不说话。

邻居说他有轻微的孤独症,把自己关在一个世界里,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出不来。

她想起妈妈不让自己出去玩时有多难受,慕寻肯定都要被憋坏了,所以,她就隔三差五去找他,要把他从那个世界里带出来玩。

其实,慕寻的声音很好听,当四下无人,他会扯扯自己的衣角,把嘴唇凑到她耳边,轻声说着他想表述的,她几乎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

他说:“我画的画,想送给你。”

那时,她正在玩慕寻的一幅零碎的拼图,怎么都缺了一个小角。一旁安静注视她的慕寻看见,把三块拼图拿出,重新调位置安下,整幅图案就完整无缺了。

她雀跃地跳起,点头说:“好!我也要送一幅画给你,后天我来找你!”

想到这里,宋酌清醒了很多,坐起在茶几下翻找,找到了约定当天就已经画好,然而因为一切变故忘记送出去的水彩画。

不过……明明想画只肥肥的加菲猫,却干瘦干瘦的,像被它的主人欧迪饿惨了,但愿慕寻别嫌弃才好。

朝阳初露,熹微晨光晕在沙发角落小猫般的身影上,以及脸颊边,画里那只被水珠晕渲后,身体变胖、橙色变淡的加菲猫。

车门“嘭”的一响,她在明亮的晨光里醒了过来,被光线刺得眯了眯眼,应该是市里那家私立银行的人来清点、贴房子的封条了。

她不能再在这里待着,骨碌爬起去拖自己的行李,几步后,又回来捡起那张画。

当老管家聂致到宋家别墅时,门已经被交叉的封条贴上,上面盖了个警醒的大红章。

门边的小女孩儿穿着白裙子,风裹起泡泡袖,胳膊垂放身侧,更显得她瘦弱不堪。

脸蛋白净,一双杏眼黑白分明,淡望着他,似乎很风平浪静。

但聂致活了五十多年,一眼就看出这小女孩儿眼底里的悲色,他叹息:

“你就是小酌吧?我是湛家的总管家,你可以叫我聂爷爷。”

“聂爷爷好。”宋酌牵起嘴角,露出一个礼貌得体的淡笑。

聂致慈笑着点头,看向她脚边的黑色大行李箱,真难以想象她细弱的胳膊是怎么拖出来的,

“行李都收拾好了吗?要是收拾好了,咱们就出发吧,回去后你正好能和湛老先生用午餐。”

在宋越夫妇出事后,夫妻俩的公司资不抵债宣布破产,宋越私人更是负债累累,债主时常上门侵扰。

湛恪己和宋越曾有过生意上的合作,对此人颇为敬佩,知道后,就让聂致着手资助宋酌的事,也算做了件善事,是他慈善事业里微不足道的一笔。

“都收拾好了。”她点头,手里卷成圈的画还在,她仰着脸迟疑说道,“我想去和一个朋友道别可以吗?不会占用很久的时间。”

她担心会让聂爷爷找不到她,于是就一直在门口等着,半步也未曾离开。

家里遭遇变故后,湛家是唯一愿意伸手相助的。曾经笑脸相迎的亲戚,突然就变了脸,葬礼上都巴不得离她远远的。

她开始是不解,可当亲戚们推开她,要把她送到福利院时,她渐渐懂了。

爸爸曾经说过,每个人都有难处,没谁就必须帮谁,她最后说服自己接受去福利院的事情。

在惨淡的定局里,当湛家说要把她接去凭州市资助培育她时,所以她会格外感激。

也隐隐惧怕会被人推开,因此才在这里等着聂爷爷,寸步不离。

聂致说:“当然可以。”

听到聂致的话,她抵在食指的拇指盖松开,杏眼一弯,难得展出个切意的笑。

脚步轻盈跑出庭院,往左去了。

拐过一个七字弯,再走一段距离,就能看到慕寻家。朝阳东起,她小跑着,像在柏油路上追逐自己脚下颀长似大人的影子。

今天,慕家格外冷清,帮佣乔阿姨不像往常在院子里张弄花草,一眼看去,大门紧闭。

她视线停留在一扇圆弧形窗户上,平时,只要她叩响玻璃,就能看到慕寻的小身影,一言不发的安静,对视之后他会打开窗户,她就能踩着花架爬进去。

慕寻每次都似乎对她爬窗的技术很怀疑,张手在下面对着空气移来移去,好像她会摔下去似的。

她在体育课可常拿第一名,怎么可能会这点功夫都没有。

今天她叩了一遍又一遍,慕寻还是没有现身。

汽车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传来,一辆警车停在庭院栅栏前,慕寻从后座下来,他身上裹着一床毯子,只露出个脑袋。

看到宋酌的顷刻间,他灰哀的瞳眸亮了一瞬,可立马被压下,他撇过头,不看她。

驾驶座出来一个短发制服警察,她想起昨夜长鸣而过的警笛,不由地向慕寻走去,视线从警察叔叔身上再移到他身上,问道:

“慕寻,你怎么了?”

他脖子上有一道红痕一闪而现,很快被他用薄毯掩盖住了,而宋酌正看着他的眼睛,并未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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