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是捉鬼大佬》作者:吹思汀
本文文案:
如常是阳华国的神巫公主,一朝被巫侍桃花姬陷害祭天,醒来,自己竟然成了穷抠小道士的吃货徒弟。
道士那张嘴,骗人的鬼。
小道士半夜带她去吃宵夜,张嘴就道:紫气东来,背面西北,张嘴,啊——
这难道是新的召唤方式?!公主满怀期待张嘴,歪头?到底什么时候吃宵夜!
小道士:“啊?西北风没有饱吗,那转一圈,换东北风好了。”
如常:Q︶Q滚...
后来,卫·有钱人·蒙:芙蓉糕,买!徒弟弟喜欢
漂亮裙子,买!穿给我看
什么?有鬼怪!媳妇儿救我
再后来,捉鬼捉到皇宫,满朝文武跪地。
“驸马大人,邪崇作祟,求求公主看看我家吧——”
“你怎可不安顺序,先我家,我家!”
卫蒙:???我不才是道士吗!
一句话简介:我,公主,捉鬼养你!!
(40-43章讲是以前的神巫,可以跳过,后面别放弃我呀~)
内容标签: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重生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如常(阿寿),卫蒙 ┃ 配角:一众阿飘打酱油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我,公主,捉鬼养你!
第1章 (改)
入夜,长明宫中灯火通明,周围小宫室都是暗的,长长宫道上,只长明宫人举着灯笼。莹莹的宫灯队伍,在雨夜里格外瘆人。
阿寿被风牵着飘到此处,一阵猛烈大风树叶簌簌作响,身后的柳浪在暗处,细枝暗影如伸出爪牙的厉鬼,拍打在凤驾上,凤驾里的人吓得东倒西歪。
翠姑连忙把凤驾中的人扶住。
浓烈的阴气擦着脖子而过,凤驾中头戴花冠的女人打了个哆嗦,而后强自镇定:“翠姑,你说是殿下回来了吗?”
“她回来来找我索命了,今日是她的头七,她来索命了。”
翠姑扶正年轻女子的身形,抬手将她头上的花冠和珠钗重新戴好,哄她道:“娘娘别怕,是风大罢了,奴亲自带着人给她灌的药酒,都醉得睁不开眼了,公主殿下不会知道是谁害了她。”
年轻女人面色稍霁,那就好,:“可我……”总归有些害怕,怕她死不了,怕她命大。
翠姑只以为她是因为杀了人害怕。
“娘娘腹中骨肉是她亲弟弟,谁在君王心中分量重?这都是命,大殿下最是喜欢娘娘,会理解您的,”翠姑低头掩饰眸中光彩,勾唇凑过去:“这不是陛下决定的么。”
“娘娘与公主殿下皆为蜀山氏之女,论巫术祈雨,论身份尊贵,殿下是更尊贵更合适的。元后身去后殿下便接替着春秋祭蚕,享受天下万民侍奉。”
“如今,天下大旱,秋祭后也时时无雨,该是她还报的时候。同样的事,商汤时期汤天子都能以身为牲,积薪自焚,一个公主做不得?”
年轻女人点头,她当然该做,哪有只享受权力却不行使职责的道理。
权力中从来没有亲情。
这个结果,在当年神巫姥姥在她母亲和皇后姨母中挑选下一任神巫时就该知道。
她伸手从凤驾外接了捧雨水,好似接受了这样的推脱之词,阿寿看着不知为何有些愤怒难受。
她怀着阳华皇帝的第一个小太子,早在凤驾未到时小钟公公就在殿前等着,凤驾一停,小钟公公还未来得及出声,着玄衣的的帝王已经步下高高的台阶,伸手握住她。
“桃花姬,天黑路滑不必出来,小心身体。”
“我知道,”桃花姬微微低头,擦拭并不存在的泪水:“可我总归是她表姐,又是庶母。总得送她最后一程。”
“你有心了。”
阿寿听到他的声音,不知为何,鬼身中有无数的气在奔走,她神思一动,鬼身飘出凤驾,若有若无的回魂香从阳华皇帝身上散发,正是这丝丝缕缕的香,将她引到这里。
可她全然记不得发生何事,看见阳华皇帝,脑中疼痛,鬼心鬼肺都快挤出来,全然忘了在凤驾中的愤怒。
双手成爪扑过去,眼中一会儿是有他命人拿银针钉入她身体,一会儿是他将年幼的自己高高举在脖子上。
可这些最终全化作疼痛。
“我好疼啊!爹爹。”
刺目的金光,亮如白昼,阿寿扑过去尖叫着被弹开,常人看不见的金光,大盛后转衰,薄薄一层覆在帝王身上。
天子之气,神鬼不能近。
阿寿鬼身维持不住,最后一缕回魂香断,她身形微晃,背后有万千枷锁环绕般将她往回拽。
“哪来的野鬼,也敢在朕面前放肆!”阳华皇帝转身看到她,突然僵住,正直壮年的皇帝,血战中拼杀出的狠戾霎那化为茫然:“是…朕的阿寿吗?”
四周空寂,无人敢接话。
幻觉吗?他分明听到了阿寿的声音“她没死!朕的女儿洪福齐天,一定是天神将她送了回来!去接去接!”
阳华皇帝大笑,却错过了桃花姬阴狠的眼神和侍卫头领紧握刀柄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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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硕二十一年,这一年,是阳华小旱的第三年,烈日炙烤森林,后山上的小动物越活越精。卫蒙在山上蹲了一天一夜,准备给师父加个荤菜。
如今大地烘干,禾苗枯萎大片,野菜反而更珍贵,他在后山深处的烂祠堂里,发现了一处野菜丛。
山苦菜大片的长,周围全是野兔洞,狡兔三窟,卫蒙用大石块塞住其余洞口,匍匐在地叼着丝茅根咀嚼,夜风送来湿气。
嘿,他鼻子轻动,要下雨了。
在第一滴雨掉落的瞬间,卫蒙伏低身子,全身肌肉调动,强健的大腿紧绷,只等它出来就攥住那只大耳朵。
果不其然,雨声渐起,久违的湿尘味扬起,这些畜牲鼻子耳朵灵,确认没危险,探头探脑出来。
卫蒙手中石子飞出,紧随而上,一只大兔子躺在地上抽搐,他一兜将小兔子兜衣摆里拴好,树藤拴上大兔腿,倒提着进烂祠堂避雨。
半夜雨声不停,他就着石槽里的雨水处理了兔子,塞上一串藤椒,一搓细盐洒上去。
码上一刻钟,从一角干僻处找出破碎的木料生火烤兔肉,兔姐姐被烤香了,怀里的小兔子一阵乱动。
四周悉悉索索,远处闷闷的咚声传来,又是哪只嘴馋的小妖精想来分点肉。
卫蒙不理会,淋着雨,油纸裹着烫手兔肉走到他师傅坟前坐下。
“你要吃的烤兔肉,喏~”
油纸包顺手放在土包前,不管脏不脏,他背靠着土包双手枕在脑后,叼着茅草根,一条腿架着叨叨:“你不是说我赤矢命吗,一辈子倒霉,从小就撞不干净的东西,又死不了。爹不要娘不要的,你把我捡回去,怎么,现在就这么放心地走啊。”
“你现在解脱了,回来看一眼我也不愿意了啊,无情!”
“看见了吗?你对面住的”卫蒙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周围黑漆漆的,除了模模糊糊的小坟包还是小坟包,“你正对面那家,刚下去的,动静不小。”
那日他刚掏鸟窝,正准备敲开喝了,一队人运着灵柩过来,棺木漆红,前箱雕着林屋廊桥。
棺就这样华丽,陪葬的一定很丰厚。
他当时就想盗了。
“小爷我看上了。”
“不许是吧,你现在管不着我了。”
他就仗着自己再倒霉也死不了这点,肆意妄为,往年还有师父管着,如今彻底放纵。
雨水冲刷着新坟,黄泥湿透,一锄头下去,带起一大坨。
阿寿睡觉被吵到,艰难地翻了个身,好饿啊,动物油脂的香道,是烤兔肉。
她听着泥土被挖起掉落到棺上的悉索声,捧着心口高兴,在心里催促道,好饿好饿,好心人快点呀,速度快一点,我要出去吃饭啦~
雨声渐小,月华出来,卫蒙顿了一下,天际内紫外红,妖冶诡异。
漆黑的棺木露出来,朱砂符纸贴得严丝合缝。这只是第一层,红棺还在里面。
卫蒙却突然打退堂鼓,符贴得这样密,怨气这么重,都快如有实质。
这口棺有点麻烦…
可一想,这才几日,再厉害也成不了气候,再抬头看一眼,月到中天,腿一软,差点跌倒。
阴气大盛的时候啊,好男儿要从心要认怂,不开了不开了。
他闭着眼,疯狂念咒,将扒开的土填回去:“体有金光,覆映吾身。视之不见,听之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