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同人)【玉阳】棋局+番外(1)

作者:遊吟人间 阅读记录 TXT下载

【玉阳】棋局

作者:遊吟人间

第一章

谢玉本可以在莅阳清醒之前离开的,至少起身穿好衣服。

可他不。

他就那么侧躺着,看着莅阳因疯狂疲惫而沉沉睡去的脸。她偶尔会抿起嘴,于是脸上就会陷进去两个深深的梨涡,很好看。谢玉着迷地看着这张脸,盼着她不要醒。这里尚且还是太后的内室,他本不该如此放肆,然而也并没有宫女来催。

莅阳悠悠转醒,谢玉看到她的睫毛轻轻地颤动了两下,然后张开,他细心地发现她的眼睛先是眨了眨——目光所及之处应是他赤裸的胸膛,然后似乎呆住,接着眼睛朝上抬,于是便正对了他的眼。

谢玉在莅阳的不敢置信的眼中看到了自己,带着一脸得逞的无耻。

莅阳的脸瞬间褪尽血色,她眨了几下眼就明白发生了什么,更重要的是,她明白了这件事怎么发生的。她尽力咬紧牙,才能控制住马上要冲出来的屈辱的泪——她决不在这个人面前哭。

她直直盯了谢玉,盯了那么久,好像要把谢玉盯出一个窟窿,屋内死一般的静——虽然原本也很静。

“滚出去。”好一会儿,一个一个字从长公主的嘴里迸出来,接着她闭了眼用被子裹住自己翻过身去。

谢玉扬起一半的嘴角,这笑是他赏给自己的。他顺从地翻身下床,不消半刻穿戴整齐,出门前不忘恭敬地行告退礼,虽然莅阳并不看。

外面早有一个老嬷嬷守着。看着谢玉出来,屈膝见礼,只说太后在等。谢玉依言走远了,老嬷嬷方才进去服侍莅阳,不消片刻,屋子传出杯子摔碎的声音,伴着痛苦的呜咽。

太后明显是哭过的,见了谢玉一点好脸色也没有。谢玉乖顺地跪下磕头。半晌,响起太后低哑的声音:“怎得……这样的久……”谢玉心下想笑,她是担心自己怎样折腾她的女儿吗?

“请太后恕罪……”他便做出惶恐的样子来,但也只是这一句仿佛意味深长,后边却再无话。

“罢了。”太后无力摇摇手,“你退下吧。今日之事,不消本宫交待,你应知如何应对。”

“是。”谢玉又磕头,告退。

七日之后,大梁长公主殿下莅阳下嫁宁国侯世子屯骑校尉谢玉,此事热闹了整个京城。公主大婚之日,皇帝亲临宁国侯府,赐宁国侯,宁国侯夫人浔阳春各一杯,赐宁国侯世子,莅阳长公主永年红各一杯,之后便摆驾回宫。等到宾客逐渐散去之时,已是掌灯时分。

谢玉微醺,轻轻晃着去了新房。开了门,他看到自己的新婚妻子莅阳已经自己扯下红盖头正坐在喜桌前品点心。凤冠被搁到一旁,被红烛映得熠熠闪光。

他倚着门轻轻笑了:“听说自己扯下红盖头不吉利,夫妻不得白头。”。长公主用方绢拭了拭嘴角:“我有话说。”

“夫人请。”谢玉并没有进屋。

“你把门关上。”莅阳不得不先退一步。

谢玉歪着头,带着些许自轻自贱:“夫人允许我进来?”

莅阳皱起眉头,她觉得这样斗嘴毫无意义。谢玉也觉察出自己的无聊,于是只踏了一步,门在身后被关上。

“你不是我第一个男人,我想,我亦不是你第一个女人,所以这第一项,我们扯平。”莅阳不疾不徐地开口。

谢玉的睫毛轻轻颤了一下。

“那天的事是母后设局,但你知情,而我没有错误,只有……屈辱。”莅阳咬着牙把眼泪憋回去,“我想我没办法接受你,所以,你可以纳妾。这一项,我们再扯平。”莅阳一口气说完了这些话,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谢玉垂下眼睛,右手三指轻轻捻着:“是我卑劣,你恨我本是应该。你答应下嫁,我以为你认命。”

“我已怀有宇文霖的骨肉,”莅阳坦然应对,“母后设局,困住的不单是我。所以这一项,算是我对不住你。”

谢玉一张脸变得铁青,他早该想到没有这么便宜的事。

“你是打算留下这……这孩子?”他忍着没有把孽种两个字说出口。

莅阳看着微微晃动的红烛:“宇文霖逃回南楚,我们缘分已尽。孩子无罪,我也不会再爱别人。”她看着转身想走的谢玉,“谢玉。”她第一次叫他,“请你在这屋中坐上一晚,给我这孩子一个名正言顺的来历。”

TBC

第二章

谢玉听不下去,本想离开。但莅阳的话就像一条锁链,牢牢缠住他的脚,叫他迈不开步。

这不是一个轻易能改变的女人,她被迫失身,心中愤恨非常,又岂能因二人有过一夜旖旎而就此顺从于他?

但他并不后悔惹上她。

谢玉走到喜桌另一侧坐了下来,倒了一杯茶水一饮而尽,一丝味道也没有。

“是我换的白水,我现在……不宜饮酒饮茶。”莅阳看着地面。

谢玉没作声。

半晌,谢玉清清嗓子:“你身子不便,早些休息。你说的第二项,不能你自己做决定。但我今晚不会碰你。”

莅阳确实很疲惫,没有推辞。至于谢玉的话,来日方长,她自有坚持。莅阳起身走到梳妆台前,把满头的金簪玉钗一件一件卸下来,长发如瀑布般倾泻下来,谢玉呆呆地看着。

“那个人有福。”

他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站起来走到室内的屏风后边。

莅阳见他躲了,才脱了又厚又重的喜服,着中衣钻进被子里,把喜幔放下来。谢玉听到床上没有响动了,才又走出来,从旁边的衣柜里翻出被子,铺到地板上,合衣躺下。

谢玉刚躺下,莅阳“扑楞”一下就坐起来,吓得谢玉一个激灵也坐起来:“你总不至于要我真坐一个晚上,我睡地上还不行?”

莅阳挂起一边的喜幔,尴尬着,比了比搭到旁边的喜服:“我……我有东西在喜服里,要拿出来。”

谢玉起身去翻喜服,又被莅阳制止:“你把喜服递过来,我自己拿。”

谢玉依言递过,看见莅阳从喜服内衬一个小口袋里搜出一小团白布,卷到手里塞进被窝,他直着眼睛问:“那是什么?”

莅阳当初与谢玉赤裸相对的时候都没有脸红,这会儿却不自在起来。谢玉不管她,手伸进被子就抢了那东西下来。

一块皱巴巴的丝绢,上面斑斑血迹,谢玉冷笑了一声:“别当我侯府的人是傻子!”说着把那丝绢展到莅阳面前,“太后宫中的丝绢怎得会在宁国侯府?”

莅阳顾不得尴尬,细心看去,才发现丝绢以紫色和黑色镶了双边,这不正是太后宫中才有的规制?于是闷不作声,抬手要接,却扫了个空。

“幸而发现的早,”谢玉心里腹诽太后糊涂,挑着丝绢放到红烛上引燃了,“要是明天被人看到,岂不是欲盖弥彰?而且这血迹也不新鲜。”

莅阳看他烧了丝绢,却从腰里抽了把匕首,寒光闪过,逼得她出声:“你要干什么?”

谢玉不作声,径直走到床边掀开被子,把刀刃握在手心就抹下来。

“啊——”莅阳看到谢玉动作时就想伸手去拦,无奈谢玉更快,她低呼的一声也被谢玉喝斥回到嗓子里,眼看着鲜血大滴大滴地落到床褥上,一片殷红。

“谢玉,你快住手!”莅阳胡乱抓起喜服想裹住谢玉的手,却被谢玉格开:“血不会弄到喜服上。”说着收了匕首,又用力挤出几滴,抬头看着莅阳,突然从喉咙里滚出笑来:“这些够不够?”

莅阳接不下话,只好下床胡乱翻屋里的柜子:“有没有药箱?”

“不用。”谢玉把手心的血都抹在床褥上,“一介武夫,这点皮肉伤算不得什么。”

“那也不能这样放着不管。”莅阳找不到药箱,走回来看到谢玉的手心又浸出了新的血,索性伸手到谢玉腰间抽出匕首,撩起中衣下摆割了个口子,“刷”的扯下一条,拽过谢玉的手用力缠了起来,许是太过用力,谢玉闷哼了一声,皱起了眉。

“别装模作样!”莅阳硬梆梆地说,“总不会比你割开肉更疼!”说着眼前有些看不清,耳边听到谢玉问她:

“你为什么哭?”

“啊?!”莅阳一愣,竟然才发觉脸上又湿又凉,她胡乱抹了一把,又继续给谢玉包扎,手上的动作却轻了一些。

“你还没回答我,你为什么哭?”谢玉继续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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