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前夫说我才是他白月光(1)

作者:岁寒晚急 阅读记录 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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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和离后,前夫说我才是他白月光

作者:岁寒晚急

文案:

又名《皇姨(重生)》《性感侯爷,在线吃播》(女重生,老梗)

陛下的小姨子、皇后幺妹、太子老姨、镇北侯严家仅剩的独苗苗珈若,不是公主,胜似公主,万千宠爱,都在一身。

没料到,有朝一日,却在朝堂之上,被成亲两年的夫君温谯(qiao)公然和离。

严珈若想,和离就和离吧,恢复了自由身,便没有金玉郎,左琴师右小倌儿,今儿寻欢明儿作乐,也蛮不错的。

可温谯又灰头土脸的跑了回来,美人垂泪,追悔莫及:“夫人,原来你才是我的白月光……”

珈若:呵呵

1,双洁(女主木有毛病,三观正,渣前夫非男主,么么哒)

2,架空

3,甜爽,甜爽,甜爽,西瓜心儿那么甜!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美食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珈若 ┃ 配角:箫嶷,温时远 ┃ 其它:情有独钟

第1章 前世

温谯进了院子,侍女丫头围上来,解披风,取玉冠,又换了一身练色常服,这才进了里屋。

方才九月,秋阳和煦,可里间已经围的不透风,一掀开帘子,便如揭开了药盅一般,透出一股热腾腾的药气。

光凭这股气息,就能知道,里头的人病了许久。

温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仿佛没闻到这股令人窒息的难闻气味,从一旁愁眉苦脸的秋池手中接过汤药,慢慢的送了一勺,喂到床上人嘴边。

秋池没忍住,小声啜泣道:“这已经是第二碗了。早上喂的药,好容易吃下去,又全吐了出来。方才我端了药来喂,郡主难受吐了,药也洒了,折腾了半天,这会儿郡主说什么也不肯再吃了。”

珈若果然不肯进药。她整个人都是灰败的,藏在锦绣堆做的软被里,像一折惨淡的水墨,不小心缩进了斑斓的色彩之中。

温谯叹了口气,示意秋池等人出去,他单独来喂。

秋池有些不放心,却被身旁的竞秀和透水给拉了出去。

“姑爷最疼郡主了,你留在这里,又能做什么?让姑爷和郡主单独待着吧。”

帘子重新放下,外面那生机盎然的世界,和里头这被药气熏就的世界,彻底隔绝开来。

也隔开了两个完全不同的温谯。

温谯脸上再没有温情脉脉,也没有半点属于真情夫君的耐心,连眼神都在一瞬间冰冷。

他搁下药碗,叫了一声珈若。

珈若挣扎了一下,想应声,可她病的太久了,喉咙都被死气堵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勉强含糊的应了一声。

“前日说浑身疼,手脚都动弹不得,今日就病的说不出话了?时候快到了吗?”

温谯似有所思,又言语试探了几次,确认珈若现在已经病的不行了。

他这才温吞吞的细语:“珈若,你我成亲七年,我对你如何?”

珈若心想,无微不至。

满京城的人,都说她嫁了个好夫婿。这几年,谁家的姑娘要说夫婿了,都要把温谯扒拉出来比照:不要家世显贵,不要财产万贯,不要学富五车,不要容貌俊美,只要能像温谯对珈若一半好,就足够了。

可今天,温谯这语气似乎有些不寻常。

大概是人要死了,珈若有些过于敏感。

果然,温谯依旧是那副温和稳重的模样:“珈若,当年你祖父为救先帝而死,七年前,父亲叔伯堂兄弟十余人,又为救驾陛下而死。整个镇北侯府,就剩下你这么一根独苗苗。可镇北侯府覆没,你身子不好,无法生育,陛下痛失良将,也无从安置你。我既为人臣,为君分忧,遂向陛下求娶。这七年来,我奉妻如事君,从无过错。”

他不疾不缓说完,顿了顿。

珈若听在耳朵里,仿佛一个颠倒黑白的炸雷,偏偏口不能言,只能在心里骂:狗屁!狗屁!狗屁!

温谯继续言道:“每年夏秋之交,你都格外不好。今年也如此。我侍奉你许多年,也习惯了。可今年又有些不同,我母亲身子骨不大好,因为你的病,也操心的日夜难安。因此,有一桩事,请你允准。”

“我在外有一妻,贤惠淑雅,还有一子,天真活泼。陛下若派人来瞧你,烦你在于公公面前点点头,让他们母子进府。”

“珈若,成亲多年,我对你精细入微,从没什么亏待你的,这点小事,想来,你能同意。”

温谯说完,起身掖了掖被角,把药喂到珈若嘴边。见她不吃,便笑了笑,倒进花盆便走了。

“灯芯腐烂,添再多油,也烧不起来。这药你吃不吃,也无关紧要。”

珈若混混沌沌,在床上麻木躺着,也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或许又挨过了不少时辰,或许不过只多活了半日。

这样病沉沉的,活着还不如死了。

半年前,御医就叫备好了棺材,珈若原本体弱,并没有多少尘世眷恋。可温谯拉着她的手,十分不舍:“珈若,求你忍一忍,再多陪一陪我。”

珈若心软,居然硬生生又撑了半年。

这病中半年,每一天都像活在地狱里,每一天都像一年那么漫长。

可为了他一句“不舍”,她真的忍着不死。

可原来,这句“不舍”本身就是假的,不过是他报复自己的方式罢了。

可自己难道不是他千辛万苦求娶的吗?

兵乱之后,她知道自己身子不好,并不愿意嫁人成家。是温谯,做尽了殷勤事,又信誓旦旦发下誓言,宁可一生无子,此生也只要她一个人。

成亲这么多年,他一直顾念她,二人从未圆房。

她竟是到了临死,才知道,这全都是他的谎言。

温时远这狗东西,实在太会作戏,连眼睛、连一根头发丝、一根毫毛,都会骗人。

烛花噼啪一声,珈若浑身冒出冷汗,仿佛得了一个讯号,漫游无极的魂魄又聚拢了回来。

严素榴披红着翠,笑盈盈的站在她床边,手里牵着个四五岁的小娃娃,口中一张一合:“…… ……三妹,你瞧瞧,这就是我和温郎的孩子,今年四岁了。再过不久,就要四周岁生辰。你若活着,到时候,他也能叫你一声阿娘。你看他,像不像温郎?”

珈若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清醒,瞅了一眼那孩子,心说:

像个狗!

“三妹,你想不到温郎的妻,是我吧?你放心,等你走后,我会好好照顾温郎——毕竟,他心里只有我。”

珈若说不出话,能说就要呸她一脸:他心里只有你?可他殷勤卑微,做了三个月舔狗才娶回家做正妻的,是我。

珈若只想骂人,可严素榴明显误解了她的眼神,得意的媚笑一声,花枝乱颤:

“你是不是恨死我了?你想不想知道,我和温郎,是什么时候好上的?”

“没错,你们成亲三日,你回门那日,你进宫去见皇后,大理寺突发奇案,他不是走了吗?便是那一日,他和我在茶楼里……随后,就把我安置了下来。”

“这七年,他一直和我在一处。逢单是你,逢双是我。”

珈若意识又模糊了。

她心想,自己如今大概就是旁人所说的回光返照,唯一放心不下的,只有陪伴了她一场的秋池。

不过,不见也罢。秋池那姑娘哭哭啼啼,叫人心烦。

反正,自己早在秦鸾死后,就给她安排好了去处。这丫头却不肯离府,一定要在这里陪她。

“三妹,还有一件事,你怕也猜不到。你知不知道,秦鸾是怎么死的?雨天路滑,落进了水渠里?”

“她啊,是发现了我和温郎的事,才被我推了下去。她又会武,我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那天下了大雨,她怀里还拿着给你买的点心,不留神就摔进了水渠。她那么爱干净的一个人,陷进浊黄的泥水里,就这么被卷走了。”

严素榴还在喋喋不休:“从小你就比我金贵,同样出生镇北侯府,你是嫡系的千金,我却只是个庶出的庶出,谁也不拿我当主子看。就连一样战死,你爹爹加封国公,皇后娘娘认你是唯一的妹妹,陛下口口声声称你为皇姨,就连太子也要执晚辈礼。可我呢?我父亲不一样战死了吗?谁顾念我分毫?”

“从小,你就比我讨人喜欢,谁都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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